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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堪外兰城,现在的名字已经改成西进城,此地早已经是一片旗帜的海洋,军歌之声四起,大块大块整齐划一的兵营帐篷,如同豆腐块似的建设在城市东头的驻军场之中,让这个青年城建州最大的军事基地,变的热闹非凡。
整个女真人的迁徙虽然在上个月已经基本结束,意味着西进城以西都已经没有大批女真人群居村落,只有一个个星罗密布的兵堡,进行军屯和管理,但这只是纸面上的东西。现实里,在远觉昌安控制的地域之中,按照调查,最少还有数千到一万女真人,因为害怕青年城集中居住,是要对他进行有组织的大屠杀而逃亡,散居。
所以西进城中原有驻军部队的最高目标,就是要清扫地方,将这零散的女真人抓起来,送到新民城之中去,进行驯化教育,所以云童将所有的精力全部放到这一边,不但设计了拉网式清查的制度,训练和区域检索相结合的方式,几乎每天都会有数个,甚至十数个抓到西进城之中;
不过好在随着新民城的建设宣传已经开始,原来所谓的屠杀谣言基本已经消失,所以不管是抓到这里来的女真人,还是没有抓住的,依然散居在外的女真人,都并不是那么对立和仇视青年城的存在,在抓捕的过程中,更多的像是一种捉迷藏的游戏,你死我活的情况基本是不存在的,抓的人手下很有分寸,被抓的人心中也是默认了被抓的事实。
可是今天不同,云童站在城门的警戒司令部之内,看着几具战士的尸体,面上阴沉的要滴下水来。就在昨天,按照惯例,治安军出城对管辖区域进行扫荡。具线报说,亦东河方向有不少女真逃人居住其中,所以他就下令这次跑远一些,去亦东河草场进行围捕。
却不成想,就在今天早上一个排的治安军带回来的不是什么大量的逃人,而是自己人的尸体。据属下报道,他们在亦东河草场,发现了最少数百女真人群居之所,立刻展开队形开始行动,这伙女真人也非常听话的没有进行反抗,只是束手就擒,被他们抓了回来,看上去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完美。
可是在回程的路上,这帮治安军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敌人,从北边而来。就在大家松懈回城领赏的时候,突如其来的从左近杀出一支马队,大约近百人左右,人人双马,马术精湛,尤其是弓箭射的又快又准,几下功夫,就把治安军给击溃,带着抓获的女真逃奴,呼啸而去。
虽说这西进城之中都是二线部队和治安军,但是在云童的严格训练和调教之下,士气、纪律、战斗意志、战术技能都是一等一的强悍。在猝不及防之下被敌人打了个破袭,溃退下来的治安军战士聚拢之后,越想越不服气,快马回到建州驻军前哨,唤来驻军,再次回到发生战斗的现场,准备同那伙马上的骑士再比个高低。
可到了拼杀的现场一看,除了满地的狼藉和地方上的几具自己人的尸体之外,一无所有,敌人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众军士往北追了一段,敌人双马双鞍,自然速度奇快,根本追踪不到,最后无奈,吃了一个哑巴亏的治安军将士们,只能带着战友们的尸体和满腔的怨气,回到西进城之中。
当云童得到了这些消息之后,快马赶到司令部,心里真是郁闷到了极致,这大半年,自魁首身边出来领兵之后,晦气始终没有离开过自己的身边。当初领着山东马贼、割鼻军独立成军的时候,在萝北堡战役之中,就因为训练不力,被魁首训斥了一番。
所以此次大扩军不但没有自己的份,反而从主力部队成为了地方守备部队,带着属下一众由割鼻军、山东马贼所组成的青年军,和女真降俘所转化过来的治安军,组成了西进城警戒区,看上去是级别档次都和主力团相差无几,他的军衔也保持着副团级的所在,但是在那些已经成为主力部队的战友面前,云童心里面总觉得有些抬不起头来。
不过,这也是正常,云童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手上的割鼻军也罢,山东马贼也罢,还有哪刚刚训练转化出来的治安军,和形成战斗力的青年城野战团比起来,差距不是一点半点。用云童自己的话说,就是在主力团之中,给他自己一个营,甚至一个连进行掌控,也好过在这里管着这二线部队一千多人,天天做些什么狗屁抓人的工作浪费光阴。
因此这次当他收到消息,青年城同科尔沁之间将会发生大战的时候,心里面的喜悦,可是相当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云童认为,只要这次能够央求魁首将他和他的部队带到蒙古去,在大战之中建功立业,那么,必然自己就能守备地方二线部队主管的厄运,甚至集体转化为一线部队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是外出征战,哪就意味这军功、荣誉、财富、甚至是军衔权利的上升,哪一个青年军的军官,甚至是士卒不是眼睛红彤彤的瞪着,想要抓住出征的机会。青年军之中和他云童身份相同,资格相同的将领,不说多,一百多位总是有的;
有人征战,自然要有人留守,那么魁首靠什么来判断谁适合征战,谁又适合留守呢?很明显,说透了,就是功绩。在云童看来,只要自己在西进城能够弄出点动静来,让魁首看在眼里,觉得这西进城的警备部队是把尖刀,那么接下来的大战必然有自己的一个位置。
却不成想,这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但功绩没捞到,反而折进去几名战士。当然死人么,这种事情却不是重点,战争么,死几个人算得什么事情呢?关键是溃逃,这才是最可怕的,青年军从以前的马帮,到现在的正规化军队,从来没有任何一支部队,不管是从大到小出现过成建制溃逃的现象。
在过往,哪怕是面对数倍的敌人也只有死战,没有溃逃。所以你很难责怪云童上纲上线,这军中第一起溃逃事件就出在了自己的部队里面,这让他有何面目去见将重任交付给自己的魁首?更为关键的是,今天出事,正好是魁首要从青年城过来的时机,在这种状况下,出了这种事情,补救的机会和时间都没有了,你叫云童怎么能不郁闷到极致。
因此他那双不大的眼睛之中,除了怨气还是怨气,此刻的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恨不得将哪些逃回来的士兵全部处死,但是云童却知道,如此处理绝对不行,按照魁首的指示,治安军要成为青年军主力的补充体,他们也是青年军战士,不能区别对待,更不能搞株连,如果今天他要是将这些溃退的士兵全部处死,那么必然会大大的动摇军心,甚至是影响魁首的整体军队整编扩充计划的效果,这个责任他云童是背负不起的。
想清楚了的云童,按下心中的怒火,指着警戒区之中各级军官,和带队出去捕抓女真人的底层军官大骂:“直娘贼,你们这伙该死的家伙,刚才同我说了半天,总是强调敌人如何快速,敌人如何强悍,弓箭如何猛烈,你们自己就没有问题了?啊~!?
为什么不按照军事条例放出哨兵进行侦察?如果你们放出哨兵,能够提早半刻钟有所准备,那么这几位弟兄也就不会死的这么不值得,甚至还能咬下敌人一块肉来~!还不是你们这些人以为现在整个建州没有抵抗势力,只有些连铁器都不多的流民,所以放松了警惕?
你们还在这里整整有词?怎么就你们死了,敌人呢,敌人的尸体呢?就一具也没留下?难道你们手里面拿着的都是烧火棍不成?今天魁首来,你们就是这么样让我去汇报成绩么?还天天舔着脸在我面前自吹,什么青年城三大主力团都不是我们的个儿;
现在怎么样?丢脸了吧?兄弟部队就在身边,让人看了这情形,就敢戳我们警戒区的脊梁骨,说我们都是软蛋,逃兵,是一群废物,而我云童做为你们的头就更是废物中的精华,你们把我们警戒区的脸都丢尽了。
现在宣布命令,我云童做为你们的主官没有自己处理自己的权利,但有惩罚自己的权利,先打十鞭,等会儿魁首来了我面见,再另行请求处分;至于你们这些在场的军官,每人一份检讨,鞭挞十下,好记住几天的耻辱和教训。另外,做为这次出事的营队、连队主管报军部降一级使用,排长撤销职务,士卒就算了,这次的主因是军官的责任,和士卒无关;
我告诫你们,要成为主力,就要严格要求自己,时时刻刻都不能放松,去看看人家野战团,嘿,再比比你们自己,话我就不多说了,说多了丢人,希望你们牢牢记住今天的教训,来人行刑。”
一众属下各个头低低的不说话,他们心里面也有数,这几个月的洗礼、教育,让割鼻军也好,山东马贼也罢,都对青年城的生活相当的满意,这里简直是军人的天堂,福利高、待遇好、荣誉强,什么人对军人都是无比尊重和爱戴,可以说做为外来户,他们已经融进了青年城之中成为了其中的一份子,并且以成为这一份子而感到骄傲。
当然人有三六九等,青年军也同样有,前几个月军队大发展,大练兵,大比武的时候,他们的心中就有了一份期盼,希望自己能够成为主力团中的一员,可实际上呢?从他们之间抽出了一批战力强劲的出去,剩下的人成为了二线部队,补充来了一批转化治安军。
这叫警戒区的军官们怎么能不郁闷,心生不满。可是这种郁闷,这种不满也无话可说,这是当初在萝北堡的时候,自己表现不够好,而给魁首造成了不堪大用、散漫的印象,才有了今天这种悲催的结局,主因在自己,又能怪的谁呢?
所以正当整个警戒区上上下下憋着一股劲,想要趁着这次与蒙古人对决的机会,洗刷过去散漫的罪名,而成为新主力的时候,却又发生了这种事情,不是让人悲叹一声,命苦不能怪政府,点背不好怨社会么,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
接下来自然就是刑罚,数十位警戒区的军官,排成一排,被人一鞭鞭的抽完之后,整齐的站在边上一声不吭,面上布满了的不是怨气,而是昂扬的斗志,不屈的眼神。
这让头一个领完了惩罚的云童在边上看的很满意。其实说到底,虽然他老是叫唤着不平,但是心里面对自己这支部队的状况却是有数。虽然说自己付出了很大的心血,但是毕竟这是一支外来成员为骨干的部队,想要在短时间形成青年城三大主力团那样的战斗力,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就拿这次的事情来说,说起来是军官的事情,可实际上呢,却折射着整个警戒区之中普遍的状态。这名排长是刚刚从割鼻军里面过来的战士担当的,旧军队习气很严重,散漫、自傲、纪律性不强、条例战术性不高等等都有相当的反应,所以要想将这支军队调整成主力兵团,还需要相当的时间进行磨合。
边上的那一个排的治安军女真士卒,一个个心中都揣着小兔子,原本以为这次出现了溃败事故,必然会成为替罪的羔羊,拉出来为长官背负罪责,弄个不好会被斩首示众,毕竟么溃退可以说是逃兵,不管在哪支部队里面也是不可能允许的。
但没想到,这帮青年军的军官们,一个个的主动站了出来承担了责任,哪一鞭鞭抽在军官背上的血痕,仿若抽打在了这些治安军军人的心头,要说过去,他们虽然经历过忆苦思甜等转化教育,但是从里面却总是有一种俘虏军的卑微感,总觉得自己是外人,是治安军和青年军的士卒有所不同。
但是现在,这些看到军官行为的士兵们,心中再坚硬的岩石也变的融化起来,这帮军官和过去的哪些觉昌安的部族猛安谋克完全不同,他们一个个的都是真正的军人,是值得人佩服的汉子,正是这些军官的这种勇于承担,永不服输的激情,让士卒们一个个的心中火烫火烫的,仿佛心中有什么东西来回流淌一般。
哪些溃逃回来的治安军士卒们,不知道谁开头,也不知道谁领队,自动自发的组成了一长条队伍,同样领着跟军官一样的鞭刑,士兵们的这种动作让军官们眼中愈发的热烈了起来,一个个的向着士兵举起了手臂,行起了军礼,一时之间原本存在的隔阂不复存在,如同水乳*交融一般。
欣慰的看着军官和士兵之间这种无声的感情交流,云童的眼眶有一种湿润的感觉,他觉得今天虽然自己遇到了挫折失败,但是却有着更为广阔的收获,想来过了今天之后,整个部队的凝聚力,战斗力必然会提升一个档次,这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了。
云童所做的这一切,早就已经被龙致远看在了眼睛里面。虽然刚开始的时候,接到军情通报的时候,龙致远心里面非常愤怒,溃逃这种事情出现了是极其可怕的,有一例,就有第二例,必须予以高度的重视,但是等到他赶过来的时候,却发现云童处理的很好,又顾忌到了团结,又解决了惩罚问题,看来这小子在自己的身边没有白呆,知道怎么去做事情,当初选他来警戒区做这个司令还是对路的。
走进司令部之中,龙致远看着一众军官和士卒,云童正好眼角余光瞥到了魁首的到来,连忙大步走了上去,高声说道:“报告魁首,警戒司令部云童正在总结作战经验,请指示~!”
扫了一眼众人,龙致远见到不管是军官,还是普通的士兵,如同犯了错的孩子一样,都不由自主的将头低了下去,他严肃着,走到死去的治安军士卒面前,鞠了三个躬,然后回过头来,对云童说道:“让士兵集合吧,我想对大家说一说~!”
敬了一个军礼,云童回过头来,大声嘶吼着:“西进城治安军,在场士卒全体集合~!”
接着下面的士卒很快就集中了起来,并且报数完毕。在边上带着微笑注视着的龙致远,看着士卒们的动作,心里面有数,看来这警戒区的士兵完全没有放松训练,如此快速的集结,就能管中窥豹看出其中的能力。
当士卒们列队完毕,龙致远站在面前,大声说道:“弟兄们,青年城的战士们~!你们辛苦了~!我向你们致敬~!着数个月正是你们辛勤的劳动,才让整个建州的大局得以稳定,让整个关外的改造得以实现,你们才是最大的功臣。”
说到这里,士卒们眼睛中都闪着激动的光芒,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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