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里间一丝不挂,浸润于掺了羊奶的乳白色浴液中的于俊亭和外间垂首肃立的于福顺。
于俊亭问道:“叫你做的准备怎么样了?”
于福顺道:“果基家往铜仁去贩卖山货的几个人已经被我秘密控制了,必要的时候可以派上用场。另外,我还从他们口中打听到,前些天果基格龙似乎和叶小天发生了冲突,还吃了亏。如果叶小天真的出事,果基家就是最大的嫌疑人了。”
于俊亭点点头,冷冷地道:“办得好!伺机下手吧,把这个碍眼的东西给我干掉,只要他一死,大乱必起,果基家和杨家联姻的事无论真假都不重要了。”
于福顺兴奋地点点头,道:“我知道了,这就去安排!”
脚步声越去越远,于俊亭轻轻地吁了口气,闭起眼睛,昂起姣美动人的颈线,双腿放开,软绵绵的躺进水里,乳汤般的水面上若隐若现的浮出两团挂了乳色浴汤的雪白玉峰,娇耸的峰顶两点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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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天回到自己住处,心事重重地踱来踱去。他说服杨羡达向凉月谷提亲。又去凉月谷劝说果基土司与于家结亲,一系列的举动其实就是为了搅混水。
叶小天来水银山本是为了调停诸部之乱,但事到如今,他全部的精神都放在了如何阻止展凝儿嫁去凉月谷,至于张大胖子交给他的使命。早被他抛诸脑后了,老婆都要跑了,还有闲心管别人的闲事么,叶小天可没有那么高的觉悟。
可这混水究竟能搅到什么程度,能否利用这些混乱制止展家与果基家联手,他实在没有把握。叶小天思忖半晌,看看厅中侍立的六名侍卫,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他忽然想到了一个法子,或可阻止展家与果基家的好事,不过他身边这六名侍卫都随他露过脸。不能使用。蛊教本来给他派了十六名侍卫,可他嫌这么多人前呼后拥的太不自由,所以只准六人随侍,事到如今才觉得人手不够。
一个侍卫见叶小天忧心忡忡,忍不住问道:“大人有什么吩咐只管交待下来,纵然粉身碎骨,属下也一定办到!”
叶小天眉头紧蹙,摆摆手道:“粉身碎骨倒是不必。只是此事必须秘密进行,你们六人都随我露过面儿了,无法出手啊。”
那六名侍卫互相看看。忽然面露笑容,他们互相使个眼色,忽地转向叶小天,齐刷刷单膝跪地,恭声道:“属下有违大人吩咐,还请大人恕罪!”
叶小天愕然道:“你们有何事违背了我的命令?”
还是先前那名侍卫答道:“大人不愿有太多随从追随左右。属下们本不敢违抗,但大人之安危实比属下的性命重要万倍。大人此来铜仁府。人地两生,属下不放心。所以……另外十名兄弟,也已暗中跟来了。”
叶小天大喜,忙道:“当真?他们在哪里?”
那侍卫对叶小天低声禀报两句,叶小天喜道:“来得好!明日你便去寻他们,叫他们在左近随时候命,我有一件大事需要他们去做!”
翌日一早,杨羡达收拾停当,带了一些亲信之人佯做遛马,离开了杨家堡。杨羡敏昨日就从忠于他的小头人那里听说了叶小天去而复返,密会杨羡达的消息,早就暗中派人盯着他,杨羡达一走,便有人悄悄蹑上。
杨羡达带人离开堡塞,在郊野随意游逛了一阵,不见有人跟随,马上拨马转向凉月谷,果基土司听说杨羡达来访,很是莫名其妙,一直以来他支持的都是杨羡敏,所以和杨羡达之间的关系甚是冷淡,杨羡达贸然来访能是为了什么。
迷惑不解的果基土司接见了杨羡达,一听他道明来意,先是惊怔片刻,旋即大喜,一口答应下来。
他此前答应与展家联姻时,就知道十有*需要转换立场,转而支持杨羡达,却不想杨羡达居然也要与他联姻,而且还要用水银山换他们凉月谷山前的那片熟田,这等顺水推舟的好事,他哪有不答应的道理。
杨羡达见果基土司如此爽快地答应下来,就知道叶小天所言不假,展家果然与果基家联姻了,若非如此,果基土司绝不会如此轻率地答应与他联姻。
展家和果基家联姻,他们杨氏两兄弟的利用价值就大为削弱,在几家土司合纵连横的关系中沦落到次要位置了,这时候要扶植哪个,就看展家和果基家谁更具有话语权。
如今他也和果基家联了姻,和展家原本关系又比较好,可以想见,他的地位将因此而稳如泰山。这厢两人各自打着如意算盘,于家寨的暗哨和杨羡敏的暗哨,则已各自赶回,把消息急急传给了各自的主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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