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无尽的恐惧与绝望。
他的身子像被割了喉的鸡,用力地蹦蹿了几下,便软绵绵地垂了下来。一见这般情景,大工头儿手下那般打手护卫大惊失色,纷纷拔出刀来,但是他们快,德旺带来的八名护卫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比他们动作更快,还不等他们拔刀,那八个人就蓦然发难了。
一片刀光血影,现场迅速放倒了三个人,都是大工头儿一方的人,剩下的护矿武士背靠背地站在一起,以刀锋外指,向外面拼命狂嗥:“快来人呐,有人谋夺金山!”
德旺把大工头的尸体向前一推,伸出舌头舔了舔溅在手上的鲜血,对他们狞笑道:“这是尊者法旨,你们竟敢抗命,难道想死不成?老子实话告诉你们,大长老觊觎尊者之位,意图谋反,已经被尊者处死了,你们还不放下兵器投降,是想为谁而死呢?”
持械反抗的护矿武士和外面闻声闯进来的武士们听到这番话,看到大工头儿那具令人怵目的尸体,惊怔的不知所措。
蓦地,德旺一声大吼:“尔等还不弃械投降!”随着他的一声大喝,房间里便陆续传出了叮叮当当兵刃落地的声音。
“呜”
苍凉的号角声响起,传入深深的矿坑里面。外面,四路伏兵正扑向金沙谷,依次接收建在峡谷上方的堡寨、角楼,命令原来的护矿队放下武器并集中看管。
矿坑里面根本不知天日,那些矿工们也不知道现在到了什么时间,只是听到收工的号角,本能地以为天色已经黑了了,不过他们隐约觉得今天似乎过的太快。
随着收工的号角声,他们整理好工具,提起筐篓,迈着呆滞的步子向矿洞外走去,当他们走出矿坑的时候,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们本以为看到的会是护矿武士,在他们监督下上缴工具。
可是此时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分明却是一群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妇人和孩子,他们一个个笑着、叫着,纷纷寻找着自己的丈夫、父亲,欢呼着扑上来,泪流满面。
“他们疯了吗?”
刚刚走出矿洞,呆滞的像具僵尸的矿工们继惊愕的表情之后再度露出了一个恐慌的表情,如果老婆孩子疯掉了,他们真的再也找不到一个坚持活下去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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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德瓦是掐着时间赶往法卢寨的,等林侍提集合人马,跟着他赶到神殿左近时,恰是在午夜时分。
“停下!”正行走间,格德瓦突然挥手命令,制止了夜行的人马,林侍提凑过来道:“二长老,出了什么情况?”
格德瓦道:“敌情不明,不可贸进。等我安排的探子送来消息再说。”
格德瓦路上便安排了一名随行武士先行返回做准备,这时便有两个人借着月色摸过来,因为格德瓦已经有话在先,林侍提的人没有开弓放箭,而是探明身份后把他们领了过来。
格德瓦上前装模作样地与他们低语一番,回来对林侍提道:“情况有变,大长老吩咐,叫我们直接攻击格哚佬的寨子。”
林侍提顿时一呆,他是来神殿“勤王”的,现在尊者被困于神殿之内,不去解神殿之围,却去攻击格哚佬的本寨是何道理?”
林侍提道:“二长老,这么做不妥吧?尊者现在等着我们去解围,为何我们弃神殿于不顾,反而要去攻击格哚佬的本寨?”
格德瓦早已想好对策,板起脸道:“你道老夫不知么?只是经过这么长的时间,神殿第九层之外的八层已经被格哚佬完全占领,他们倚坚而守,我们如何才能攻得进去?
一旦我们久攻不下,格哚佬本寨出兵,自我们背后袭击,我们岂非两面受敌?我们直接攻打格哚佬的本寨,那是他的命根子,他敢弃而不顾?族人都死光了,他还能有什么作为。我们这是攻其必救,这叫围魏救赵,你懂不懂?”
林侍提听格德瓦这么一说,觉得确也大有道理,便道:“既如此,那林某便直取格家寨吧!”
“慢!”
格德佬又制止了他,格德佬把阴冷的目光幽幽地投向格家寨的点点灯火处,举手试一试风向,沉声道:“派人去自北面纵火,这是上风头,西面也纵火,阻其逃逸,我们从南面攻过去,不教他们逃脱一个!”
这山中村寨的一切几乎全是木制,一旦起火而又不能逃离的话,困在寨中的人是个什么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神殿对反叛者的处治虽然一向严厉,却还鲜有屠灭全族的行为。林侍提骇然道:“二长老,火势一起,整个寨子都要没了。”
格德瓦狞笑道:“我要的就是灭他全寨!震慑宵小!”
林侍提抗辩道:“尊者的吩咐,只是攻击格哚佬的本寨,引格哚佬来战,火.焚格家寨,貌似并非尊者的命令。”
格德瓦冷冷地瞪着他道:“格哚佬狼子野心,该部上下追随叛逆,难道不该严惩?尊者仁慈,这些事本就应该由我们来做!林侍提,你可要想清楚,你该站在哪一方!”
林侍提被格德瓦的话激得毛骨怵然,得罪了这位神殿二长老,将来的日子……,想至此处,林侍提终于不再坚持,拱手道:“二长老勿怪,林某知错了,林某依了二长老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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