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暂且让她避开啊。拖得一日算一日吧,说不定等你们回来,叶小天已经解决了山中之事。
那小子机灵的很,只有他算计别人,哪有别人能算计得了他。我回头找我那老兄弟冬天打听打听,看看能帮上什么忙,把那小子救出来,哎!女儿不叫人省心,这女婿也不叫人省心。”
夏夫人道:“如今看来,也只好如此了。不过,那山里人大多性情野蛮,不讲道理。你也小心着些,毕竟你是一族之长,如果为了自己的女儿,挑起我族与山中蛊教之间的争斗,会遭人非议的。”
夏老爹吹胡子瞪眼地道:“哈!我会怕他们?”
夏夫人担心地道:“你不会真想跟山苗大打出手吧?老爷,咱们……”
夏老爹道:“嗨!我就这么一说,你当什么真呐!蛊教的地盘和咱们这儿隔得远呐,我就是想打,能打的起来?你放心进京吧,带女儿去见见世面,等你们回来。说不定什么事儿都解决了。”
这时,夏莹莹一身绿裳,俏媚得仿佛一株山桃杏花成了精,活地跑进来,笑靥如花地道:“阿爹,阿娘,我们这次进京,路过铜仁么?”
夏老爹赶紧满脸堆笑地道:“从咱们这儿进京呢,本来是不路过铜仁的,不过……稍稍拐个弯儿。应该也耽误不了几天。你放心吧。”
莹莹一听心花怒放,道:“好啊好啊!这下子我就可以去看他了,你们谁也不许给他稍信儿过去,我要给他一个惊喜。七哥好慢,跟乌龟似的,还没准备好,我去催催他!”
莹莹说完,又跟蝴蝶一样飞走了,夏夫人急道:“你还敢让她去铜仁?她到了那儿找不到叶小天。再听说他被蛊教长老弄回了深山,还不闹个天翻地覆?”
夏老爹一副老奸巨滑的表情道:“怎么会呢,我早已安排好了,到了必经之路时。就说前方暴雨,泥石封路,只能取道入川,这样子不就绕过去了吗?”
夏夫人一听。苦笑道:“也只好如此!”
万历天子自从见到莹莹的玉像,登时惊为天人,再有徐伯夷一旁煽动。不禁起了纳她为妃的心思。这心思不动还罢,一旦动了,那情思欲潮竟是再也不可遏止。
如此娇俏美丽的女子,他以九五至尊、当今天子,竟是从不曾见过,回首再望宫中,尽皆庸脂俗粉,再一个看得进眼去,除了那位本就受他宠爱,姿容间又有莹莹三分神韵的郑贵妃。
可是在明朝做皇帝实在是一件很苦逼的工作,他晚上多点两道菜、早朝晚去一刻钟,都会被言官们不依不饶地喷上半个月口水,何况是选妃呢。
按照规定,皇帝选纳的妃子有正式的选纳程序,要经过一道道的内官衙门甄选,可是经过他们按照那奇苛比的条件所选出来的,哪还有真正的人间绝色?
再者,朱元璋的时候就规定母仪天下的六宫之主皇后娘娘须得出自民间,以防大臣本就根基雄厚,再利用女儿做了皇亲国戚,反过来会威慑皇权,对皇妃本没有这么严苛的要求,可你架不住言官大臣们借题发挥啊。
如果莹莹只是一个中原小官的女儿,哪怕她爹的官再大一些,是一个三四品的朝廷重臣,或者勉强也能含糊过去,可她父亲是贵州的一方土司,一向游离于文官体系之外,是受到排斥和戒备的地方自治势力集团的一员。如果他公开下旨纳夏莹莹为妃,恐怕夏莹莹还没进京,他已经被那些唾腺过于发达的文官们用唾沫星子活活给淹死了。
结果又是徐伯夷给他出了个好主意,利用去年夏家曾进贡皇室大木和山珍为理由予以嘉奖,但夏老爹前两年刚刚提了指挥使,不宜频繁升迁,加恩给他的夫人,封为诰命。
这样一来,夏夫人是要进京谢恩的,父若远行,儿当侍奉膝下,母若远行,女当侍奉膝下,这是子女孝道的一部分,可以预料,那位夏莹莹姑娘有九成九的可能要陪伴母亲入京。
到时候……,一道中旨把她宣进宫,待生米煮成熟妃,百官知道也晚了,难道还能逼迫皇帝把一个已经破了身的女子赶出宫去?这也太欺负朕了。万历皇帝一听大喜,马上按照徐伯夷的办法,给夏家下了一道圣旨。
那位宅男皇帝的yy心思,夏家的人又怎么可能知道。又过了两柱香的时间,夏家的车队终于喜气洋洋地行了,莹莹坐在母亲身边,挽着她的手臂,心儿却像长了翅膀似的,早就飞到铜仁去了。
看着前方马夫不紧不慢地赶着车,夏莹莹恨不得自己冲过去,夺过他的鞭子把马车赶得飞。夏莹莹喜孜孜地想:“那个坏家伙,也不知有没有趁我不在跑去沾花惹草,若是被我逮到,嘿!嘿嘿……”
夏莹莹像只小狼似的呲起一口小白牙,一双杏眼变成了弯弯的月牙儿,俏媚的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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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