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如果看不到正文, 是因为你没买够一半的v章哦~ 土基上架着一个吊罐, 伴着蒸腾的热气, 屡屡肉香弥漫了开来。不远,土炉上的瓦罐也冒起了阵阵热气。中药特有的气味, 与肉香纠缠,糅合在了一起,形成一种殊异的香味儿。
郁容下意识地深呼吸了几口, 只觉这香味儿沁人心脾,十分好闻……不明白为什么会有很多人对这种气味敬谢不敏。
待药煎好,给赵烛隐喝了, 就将盛药的瓦罐收起、保存好。
这样的一剂药,可以熬煮三顿,然后再煎第二剂。
现今, 该做的都做了,只等着汤药起效。对此,郁容毫不担心。
便有了闲心, 忙活起自己的晚餐了。
吊罐里的肉,烧的差不多七成熟。取今天买到的香料, 按照不同分量, 一一搁进去。
自然,晚餐光有肉不行,还需主食。
郁容装模作样地回了房间, 从床底下——实际上是储物格里——找出了一个大号的砂锅和一小袋粳米。
总共就两升粳米, 全部淘洗了, 砂锅就着土炉,烧煮了起来。
都是今天下午在镇子上买的。说什么买药材,实际除了那一布包的药,余下的都是跟吃有关的,器具、食材,买得有些多了……最后,不得不悄悄挪移了两样,放进储物格里,才没把竹篓直接压坏了。
为自己准备着晚餐的郁容,没忘客人的存在,邀了几人等会儿一起用饭。
既客已临门,又是吃饭的时间,留人吃一顿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虽说一下子消耗光了本打算分几天吃的储备。不过,他对这几位的印象颇佳,纵是萍水相逢,若能结下一段善缘,不啻为妙事一桩。
以聂昕之为首的三人,推辞了好一番,得知郁容直接煮上了五人份的晚餐,便也不再忸怩,接受了他的好意。
郁氏独家秘方的卤肉终于好了。
砂锅里的米也在这时烧开。
郁容先去揭了砂锅的盖,用勺子在沸腾的米汤里,搅拌了一小会儿,遂捞出半熟的米,逼掉汤,盛入洗净放在一边的陶罐。原本两升的米,只留了不足半升的分量。
将陶罐封好口,埋入另一边吊罐下烧得正旺的柴火里。
便掩了火,让肉继续焖着。郁容放手不管,注意力集中到砂锅这边,挑挑拣拣的,寻了几味药性极为温和的草药放入,少许的米与充足的水汤,正适合熬上一锅粥。
待吃了药的病人觉得腹痛好转,十分不安分地从床上爬起,跑到院子里围着肉香四溢的吊罐打转时,郁容觉得是时候吃晚饭了。
屋内窄小,不方便一伙大男人用餐。
不知名姓的两位力士主动帮忙,将郁容房间里的简易方桌抬到院中。
那一位聂昕之也没有干坐着,很自觉地替看着就“弱不禁风”没力气的小大夫,把滚烫的装满汤汁与大肉的吊罐提到了桌上——其上放置了石板,用来隔热,防止烧坏了木质桌面——后又帮着从余烬尚存的火堆里,掏出了焖着米饭的陶罐。
被抢了活的郁容,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揭盖了。
打开陶罐。粳米煮成的白饭,光闻着味,就觉清甜香醇。虽然分量略少了些,不过还有一大砂锅的粥,够几人吃饱了。
砂锅里的粥,稠而不浓,够盛上六七碗的,尽管添加了药材,量却不多,又养胃滋补身体,正常人吃了只有好处。
最后,郁容揭开了吊罐的盖子。
两斤的大肉,又加了小半斤的干香菇,浸没在半大锅的汤汁里,看得人食指大动。原就四溢的香味儿,在这一瞬间引爆了嗅觉,引得人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抱锅狂吃……郁氏独家秘方,绝对不是开玩笑的话。
至少,几人当中性格最跳脱又特别自来熟的赵烛隐,已经馋得不行了,目光灼灼地等着主人家正式开饭……倒不能指责其太过失礼,毕竟这大半天的他实在被折腾狠了,肚子里的东西吐了泄了,早已空空,偏偏还是个大食量,乃至,腹痛还没彻底消去,他就忍不住想吃饭了。
郁容同样饿了,没特意讲究个什么一二三的饭桌礼仪,随意招呼着几人,便正式开饭啦。
——也是苦了他,这旻国只有早晚两餐,先前他没法自己烧饭,一天只吃两顿,虽然也不是真的被饿着了,可总觉得心里慌。今天更是忙了一天,原想吃个午饭的打算,最后尽顾着瞎忙活了没实现。
“那个,小鱼大夫,我为什么只能喝粥?”赵烛隐看着自己碗里的清汤寡粥,不由得皱了皱脸。
“你还在病中,最好还是喝粥。”
“……一口肉也不能吃?”
迎着娃娃脸可怜巴巴的视线,郁容十分“冷酷残忍”,拒绝道:“肉太油腻,且香料会刺激到肠胃,你现在只适宜吃清淡的。”
赵烛隐闻言,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搅着碗中散发药味的清粥……左看看,右看看,几人吃着米饭嚼着肉,对比之下,愈发觉得自己凄凉了。
“小鱼大夫的手艺真好,”娃娃脸有一下没一下地挑着米粒,不甘寂寞地开口,“这肉闻起来好香啊,比我以前吃过的肉都香。”
郁容矜持一笑:“肉是好肉,烧起来才会这么香。”
“是吗?”赵烛隐的眼睛一个劲儿地瞟向吊罐,“那什么肉啊?我瞧着不像猪肉,味道也不像羊肉。”
郁容有问必答:“是麖肉。”
羊肉吃不惯,这里的猪肉不太好吃,旻国又禁屠耕牛,牛肉基本买不到。市面上有一些野味交易,不知真正肉源,他可不会买。
故而,来到这个时代后,郁容吃的最多的肉,是客栈煎燠的鸡肉。
今天运气不错,在镇子上巧遇了准备去京城买麖肉的屠户。
麖是自家驯养的,郁容之前就听说过,亦知,麖肉是真正的“价值千金”,尤得京中贵人们喜爱,别的地方想买也没处买。这回碰着了,自是忍不住好奇之心,跟屠户打探了一番,发觉肉质看着果真很不错,便一口气花了两贯钱,十分豪气地买了两斤。
——郁容是标准的天.朝人,美食绝对不可辜负。
事实证明,这麖肉确实值得千金之价。
赵烛隐半信半疑:“麖肉?我以前吃过,可没这么香。”
郁容不由得轻笑了,自是明白真正的问题,不在这肉是什么肉。
不等他再回答,一直保持“食不言”的聂昕之忽然出声:“赵烛隐。”
只是唤了这一声,效果立竿见影,原本蔫耷耷的娃娃脸顿时正襟危坐,捧起碗,安安分分、认认真真地喝着他的粥。
郁容目睹着这一切,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坐在左手侧的男人,悄悄地打量起来。
说起来,“聂”这个姓,在旻国不是很常见吧?
在这个时代生活了一个月,郁容的忍耐快达到了极点,仅靠食盐刷牙,没过三两天就有些受不了了,后来自制了牙粉,又觉得用着不习惯,比较麻烦,完全不如现代牙膏那样方便又好用。
于是,亲手制作现代牙膏的想法,就此扎根在了心里。
实际上,如果不是这两天各种瞎忙活,便是没有乳香与没药,他可能也早已动起手了。
对于普通人来说,全手工式牙膏的制作,显得复杂,且把握不准各种成分的配比,更甚者,在第一道关卡...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