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也不能那么干巴巴的坐着,许岐绞尽脑汁找了半天话题,扫到秦筠身边没了之前那个长相出众的侍卫,小心地笑道:“今日王爷没带上次那个谢侍卫?”
秦筠勾了勾唇角,没想到竟然就那么赶巧,许岐自己就把这事提起了。
“到了京城他便说这熟悉哪儿也熟悉,本王便放他假让他去寻父母去了。记得上次许公子说他长得与某位故人相似,不知道那位故人是不是京城人士。”
“不是故人,我哪能够得上,”许岐连连摆手否认,一副惶恐的模样,迎上秦筠疑惑的目光才道,“大约是我眼花了,若是真相似,该是王爷觉得相似才对。”
“本王?”
许岐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怕触怒了秦筠,秦筠看了出来,便道:“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你那么一说,反而吊起了本王的胃口,你这要是不说了,本王估计就该气了。”
“我估计是眼花看错了,就觉得那侍卫有那么一丁点长得像是镇国公府中的人……”见秦筠脸上的笑容渐淡,许岐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那日日头大,我就是晃眼一看,再看就觉得不同了。”
“无碍。”秦筠笑了笑,像是把这件事揭过了去。
但心里却思考起了镇国公府,京城稍微有势力的她都想过,镇国公府她却一直都没纳入怀疑对象。
原因很简单,镇国公府其实已经算是落败了,镇国公比先皇还要大二十多岁,如今头发花白,如今就是在府中颐养天年。
而镇国公就只得一子,许岐怕触怒秦筠,就是因为这镇国公的儿子尚了她的姑姑,大宋的唯一的公主。
长公主年轻的时候为驸马怀过几个孩子,因为长公主早年受苦不少,身体落下了病根,连带孩子也保不住,几胎都没有保住,后面夫妻两人就搬出了京城,远离纷争,这些年都有种不问世事的意思,最重要的是这两人就一个妾侍所出的女儿,所以秦筠就一直没把他们纳入考虑。
秦筠回想了长公主的模样,时代久远只是依稀记得是个美人,而她姑父镇国府世子的模样,她更是记不清了。
如果两人有孩子的话,从各个方面还真是她爹最好的选择。
虽然不能完全确定了,但至少多了一个怀疑对象,
……
得到了想要的信息,秦筠又闲坐了一会,玩了几圈行酒令,灌了几杯酒隐隐觉得头有些发晕,她酒量不浅,不过怕喝多了怕明天头疼,便借口明日要去禁卫所下了船。
荷花开的正好,夜风中夹杂了淡淡香气,秦筠撩开马车帘子,手支着脑袋,听着远处的隐隐约约的一片宫商,有些昏昏欲睡。
“王爷困了要不就在马车里先将就歇会。”雪松翻出了柔软的大迎枕,收拾妥帖让秦筠可以躺着休息。
“马车太硬,我还是回府再睡。”
想到她那张柔软熏了香的大床,秦筠伸了伸懒腰:“明天下午不去禁卫所了,这些天都在禁卫所,整个人绷的难受。”
在禁卫所自然不可能像是在家中,洗澡不方便,绷带就是睡觉都是裹得紧紧的,她好几次因为胸口缠的太紧,直接从梦中被活活憋醒。
“辛苦王爷了,等到回府奴婢就伺候王爷沐浴,让王爷好好睡上一觉。”
秦筠惬意地眯了眯眼:“到时候我可得多泡一会。”
嫌弃马车硬,但在路途中,秦筠还是躺上了迎枕,随着马车的晃动稍微小睡了一下。
“到了吗?”秦筠打了一个哈欠,感觉到马车的速度渐缓。
雪松掀开帘子:“还有一条街就到王……怎么那么大的烟啊!”
看清了冒烟的方向,雪松瞪大了眼睛声音陡然上扬。
“什么烟?”
晋王府建的大,旁边也没哪家敢直接建在旁边当邻居的,雪松看那冒烟的地方心越来越慌,转脸让开身子让秦筠往外看。
漆黑的夜空灰色的烟雾格外的显眼,秦筠瞌睡瞬间醒了:“王府走水了?!”
马车行的越近,慌乱的叫声便越清晰,等到了王府大门口,看着冲天的烟雾,秦筠就是想骗自己都不成,她今晚和明天下午打算睡觉的地方都没了!
还洗什么澡!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