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他就想筹拍这部片,但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白怡宁这个角色,白府最小的女儿,受尽宠爱,为人单纯。而后家族被陷害,白怡宁入了青楼,沾了丝媚意。
这样清媚的女孩在娱乐圈难找,刘导还是能找到的。但是有这样复杂迷人气质又兼备演技的,就十分难找了。
“我知道。”
刘导有些奇怪地问道,“我看她并不认识你,你那么极力推荐她,我以为你和她在谈恋爱呢,想为她争取这个机会。”
“这件事,就不是你要知道的了。”南寒脸上是疏离的笑容。
“你这小子,过河拆桥,”刘导轻轻地捶了他的胸口,又收敛了神色,“你来娱乐圈,你父母知道吗?”
“不知道,”南寒淡淡道,“他们不是问题。”
“好的,”刘导理了理桌面,手上拿着几分文件,道,“我先走了。”
南寒坐在了刚才的位置,说:“我在这儿再坐一会儿。”
……
空旷的房间只剩了南寒一个人,黄色的灯打在舞台中央,能看到飞扬的尘埃。
他双腿交叠,手搭在扶手上,慵懒地坐着,鼻尖凑近指尖闻了闻,残留着沈清眠身上那若有似无的浅香。
南寒的眸色暗沉了起来,沈清眠不认识他,他认识她很久很久了。
他家教甚严,小的时候一犯小错,就会被母亲关到一个阴暗的房间,那个房间没有窗户,墙面是大片的黑色,让他觉得窒息。
他经常哭着哭着就睡过去了,有个女孩悄然出现在了他的梦中,安慰他,陪伴他,他始终看不清她的脸,但他很依赖她。
到了少年期,她就如妖精般,夜夜纠缠着他,说些暧昧的话语。他能看到她纤细的脖子,柔软的腰肢,往下是修长笔直的腿,鼻尖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她诱得他发狂,南寒想要把她揉进他的身体里。可他偏偏动弹不得,只能任凭她为所欲为。
她很折磨人,一昧地撩拨着他,并无实质性的行为。
好不容易他解除了桎梏,想要伸手抓住她时,她就跑远了,跑到了厚重的雾里,不见踪影。
南寒在现实中对任何女人都提不起兴趣,他的三魂七魄都被梦里的女孩给勾走了。
他沉沦在一个虚无缥缈的梦里,甘愿被她勾引,被她戏耍。
他以为他就要靠着虚无缥缈的梦,和看不清容貌的姑娘相会。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一月前,和往常一样,他在梦里遭受着甜蜜的折磨,那女孩似蒙了一层纱的脸,渐渐清晰了起来。
他在梦里激动的流下了泪水,终于知道折磨自己的妖精长什么样了。
南寒发现他痴迷的妖精和在电影圈的沈清眠长得一模一样,连耳垂那一颗小红痣的位置都没有半分改变。他就火速打了刘导的电话,想让他为自己和沈清眠拍一部片子。
他要让沈清眠主动走进他为她编织的网。
她注定是属于自己的,她陪伴了他整个儿童与少年期。
或者说,他南寒是属于沈清眠的,身和心都是。
南寒看着空旷的舞台上,那圆圆的光晕。
他想到了刚才沈清眠和自己搭戏时的场景,仿若梦中的场景重现,娇俏的女孩坐在他的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耳边是惑人的话语,让人失了神,迷了心,丢了魂。
若是她的手再往下移几寸,他的命都心甘情愿给她了。
……
“清眠,面试结果如何?”
一见沈清眠从屋子里出来,张森严就站起了身子,迫不及待地问道。
作为沈清眠的经纪人,他无比希望她能够成为刘导新电影的女主,到时候沈清眠的身价水涨船高,他也能得到不菲的好处。
沈清眠拧开瓶口喝了口水,才道,“刘导明天给我消息,”她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张哥,我饿了,听说附近有家馆子不错,咱们去尝尝吧。”
张森严无奈地看了沈清眠一眼,摇了摇头,失笑道:“你呀!”
第一次见到沈清眠时才十六岁,小小的一只。短发,脸很干净,带着纯然的笑容。
他当初就是被她的笑容迷惑,才鬼使神差的签下了她。想着她亲和力十足,观众缘肯定很好。
事实证明,他的想法是正确的。有些人,真是天生适合当一个演员。
在短短的五年之内,沈清眠就捧了两个含金量很高的奖杯。
他是她一手带起来的,并把她保护地很好,大概是遇到她的时候她还小,看起来柔弱,让人心生强烈的保护欲。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