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的认真负责就认输了?这也未免太儿戏了吧?”
一旁,天轮真君轻声笑道:“恐怕事情也没那么简单,其中另有内情却非我等所能知道,暂且静观其变吧。初战得胜终归不是坏事。”
红袍老祖愣了一下,目光转向一旁,只见地仙一方也是各自纠结,却对此不似有多少惊讶,显然他们也早料到玄墨可能会选择弃权认输。
“呵,天轮老兄,想不到你作为出了名的书呆子门派的掌门人,倒是人情练达得很啊。”
天轮真君又笑了,笑容之中不乏几分得意地说道:“所谓人情,详细解构下来,也无外乎算计和抉择罢了。只要参考世间百态,做出千万套公式来,将所有可能遇到的情况进行一一比照,自能随心所欲。而且根据需要,可以自如切换各种形态各种性情和阅历,想要人情练达也好,冲劲十足也好,只在一念之间。这是我五十年前才得以大成的一套功法。可惜非要有真君级的元神才能完美无瑕地驾驭这套功法,不然我早将其普及开来,也不至于让世人笑话我万法仙门之人不通世事人情。”
红袍老祖闻言更是咂舌:“你们万法仙门的果然都是怪物”
天轮说道:“修士修仙本就如此,虽说什么大道归一,可是直至飞升之日,仙道就如同树木,起步之时并无太大差异,但越是生长延伸,枝叶的距离反而越远。待仙道修行至巅峰之境,早已与世人所谓常态相去甚远。所谓怪物,无非是境界太高,不能为世人理解罢了。”
红袍老祖呵呵笑道:“你们万法仙门从一万年前就一直是这个调调,死不承认自己是书呆子罢了。不过到了你这里,居然能前无古人的创出一套人情功法,一改固态,也是难得啊啊。”
“红袍道友若有兴趣,他日不妨一道切磋交流……”
两人聊得开心,渐渐便将场上胜负抛诸脑后,河图道人的初战之胜负虽然重要,但也不至于让两名真君就为之牵肠挂肚了。
另一边,地仙们却是神态各异。玄墨从比武场内踱步入了主席台后,神情歉然:“抱歉,第一战就输了。但是……我实在没办法对他下手。”
这一刻,就连最为苛责的白泽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背过身去。而一位与玄墨交情最好,少女模样的地仙则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们都理会的,换了是我,我也会弃权的。毕竟……实在太像了啊。”
白泽冷哼一声:“像个屁”说完转身就走。
初战得胜,对于万仙盟一方而言,本应是极大的喜讯。
尽管一场胜利得到的积分,相较于庞大的整个赛程而言微不足道,但作为开门第一战,象征意义却重要得多。真君与地仙之战,地仙基本是没有任何实力限制的,换言之,河图之胜,意味着万仙盟的修士在巅峰战力上,较之地仙的差距或许并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远。
但亲眼目睹过那场战斗的人,却没有几个能开心的起来。
差距没有那么远?
或许吧……河图真君身为九州第一人,底牌强大并不出人意料。这么多年来,那些与他接触过的人都猜得到他的实力远比看上去更强。
但那是河图啊
换成其他人又如何呢?面对开天辟地的分阴阳,有几个人能保证自己抗得过去?至少在玄墨用出这道仙术的时候,亲眼在场外目睹一切的真君们,有不少都变了脸色。
比如来自盛京仙门的著名疯狗,天月真君,在阴阳分割的那一刻,就目瞪口呆,身形僵直,显然是绝对抗不下那一招的。而天月在真君之中,是出了名的实战派,盛京仙门的各种脏活于下来,实际战斗力绝对不会辱没了真君的名
连他都是如此,更何况其他人?更何况和上古地仙们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或多或少都知道,玄墨在一众地仙之中,实力还远远算不上是顶尖
这一场,是对方将胜利拱手相让,如果不让的话,结果又会怎么样?
果然,试图在高层战斗中取胜真是难如登天,将战略重心放到金丹、元婴级的比斗中是正确的选择。只是,那些还在集训丨中的金丹和元婴们,现在已经取得了足够的进展了吗?
想到这里,着实有不少人忧心忡忡。
然而就在此时,主席台上,一个慵懒的声音借着场地的装置,传遍了群仙城。
“啊啊,目睹了一场精彩的战斗,我的翠竹剑简直饥渴难耐,不知可否加个塞,让我先解决一下饥渴问题?”
说着,一位白衣女子长身而起,完全不容抗拒,一步就越过了主席台和比武场的界限,站到了场地正中。
一支翠竹被她持在手中,这一次于脆连剑型都没有,完全是棍棒模样。
而兵器如此别具一格的,自然不会有其他人。
“万仙盟,灵剑派,无相峰主王舞。请赐教”
持剑的王舞,再没有先前的懒散,手中兵刃虽无剑型,双目之中金丹旋转,却是剑意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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