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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所说的东风,是那些贼匪吧?”李念非常聪明,陆皓山一点,他马上就明白自家东翁要干什么。¥f
陆皓山点点头说:“没错,现在他们到哪里了?”
李念明白,陆皓山所说的他们,是指以横行狼、一斗谷、扫地王、满天星为主的八营部众,这八人率十余万先是西入武关,接着北上雒南,向陕西首府西安进发,洪承畴闻讯大急,率部迎头堵截,于是这八营八马掉头南下,于七月十五日攻下洵阳,接着紫阳、平利、白河也相继沦陷,等洪承畴大军赶到时,这伙人已掳饱南下,把矛头指向四川。
陆皓山但并不是现在就称王作反,所以需要一个理由,也可以说是一个机会。
混水才好摸鱼,把这趟水弄混了,这样才好个出手,韩文登借助不沾泥坐上都指挥使的宝座,陆皓山也决定依瓢画葫芦,有样学样,趁乱控制四川。
以横行狼为首的十余万贼匪,就是这股东风。
“东翁,现在横行狼一行,已经流窜到四川的东北部徘徊,似在寻找战机,不过…..”
陆皓山马上问道:“不过什么?”
“东北部是大巴山一带,那里层峦叠嶂,多是深山老林,小股的人马还能养活,但是十多万人马的粮草供应是无法解决的,估计他们只是暂且停留,很快就会撒走。”李念小声地解释道。
十多万人马,一天人吃马嚼可不是一个小数,供应不起,只能撤走,这是农民起义军的局限性,有点像草原上的牧民,逐草而居,对义军来说。那是逐食而往,哪时有吃的就去哪里抢。
都来到家门口了,要是不进来,自己的计划也不好开展,火候都到了,再不动手,只怕迟则生变,陆皓山沉吟一下,用手敲敲桌面道:“张锐最近发展得怎么样?”
“很不错”李念面带喜色地说:“他本来就是一个聪明人,再说我们明里暗里帮忙。甚至暗中派人替他清除障碍,现在摇黄十三家有七家是听他指挥,再说手中有粮,经过大半年的发展,现在手下可动用的精锐之士将近一万五千人,呵呵,要说兵,估计比东翁还要多了。”
发展得还真快,一万多人。这是一股不容小视的力量,这个张锐,还真是一个人才。
陆皓山冷笑地说:“四川是天府之国,物产丰富、百姓富足。那些贼匪早就垂涎三尺了,他们是不敢进,而不是不想进,我们前面放置的棋子是时候发动了。李先生,给张锐下令,让他跟张献忠加紧联系。另外,也和满天星他们接触,为他们进川创造条件。”
渗入摇黄十三家,可以预防和控制这股势力,也是隐藏自己实力一个方法,那时摇黄十三家还是一盘散沙,没成气候,比较容易下手,事实上张锐也办得很不错,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是掌控了大局。
论手段、讲心计,那些刚刚洗脚上田的人哪里陆皓山这些人的对手?只要站稳了脚跟,一切就变得容易,再说陆皓山还明里暗里助张锐上位,不断派精干人员前去协助,终于成了气候。
乱世就是好,不经意间,手上又多了一万多人马。
李念一脸正色地说:“是,大人,我马上去办。”
大约二刻钟后,一只信鸽从文冲千户所冲天而起,这是一只普通的信鸽,它只是陆皓山建立鸽舍中上千只信鸽中的一员,但它又是一只不寻常的信鸽,它关乎着四川的命运和走势,从这只飞鸽飞起的一刻,历史的轮辙也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偏移…….
九月二十三日,金秋九月,太阳不温不火、温度不高不低,连续经历了几年大旱失收,老天爷终于开了一点点眼,今年的收成比往年好上不少,老百姓脸上的愁容,总算比往日少上那么一星半点,要是有条件,有秋风送爽的日子里登高踏青、探亲郊游更是美妙不过。
不过,也有人不会享受,穿锦衣、骑骏马、带豪奴,天快黑了还在官道风尘仆仆地狂奔,而这人正是四川炙手可热、位高权重的都指挥使韩文登。
星夜还赶路,不是韩文登不解风情,而是出大事了。
当韩文登带上厚礼,不辞千里赶到京城时,才发现整件事是个骗局,知道有人故意调开自己,于是马不停蹄往四川赶,为了安全起见,还特地找相熟的人借了一百精卫沿途护卫。
“大人,为什么我们不走广元,而改走文远,这里土司多,路上只怕不太平。”队伍中有人有些疑惑地询问韩文登。
说话的人叫韩三,是韩氏一族的子弟,也是韩文登的心腹,也就是他才敢问这样的问题。
韩文登一脸凝重道:“有人伪造假信骗本官出川,肯定有图谋,我们不得不防,这里进川有三条路,最便捷是走广远,不过那新任的利州卫指挥使陆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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