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我知道你嫌我,不愿意看到我,不过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心甘情愿地跟我的。”夏丽云冷笑着说:“你放心,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就算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死绝了,我也不会跟你的。”
胖男人恼羞成怒地说:“姓夏的,你以为你什么东西,你不就是我姐夫手底下的一条母狗吗,我姐夫让你往东你不敢往西,我姐夫让你躺着你不敢坐着。”夏丽云恼火地说:“邹大彪,你说话嘴巴放干净点儿。”
邹大彪嘿嘿笑了几声,说:“让我说到你的痛处了吧,夏丽云,我劝你还是识相一点儿,我姐夫在酒厂是说一不二的厂长,在家他还得听我姐的,如果我想让你滚蛋的话,我只要在我姐的耳边吹吹风,你就得卷铺盖卷回家。”
这时普天韵才知道这个胖男人竟然是姜红光的小舅子,怪不得把他拦在厂子门口时说话那么难听。夏丽云说:“随你的便,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再说我又没做啥错事儿,姜厂长是不会让我走的。”
邹大彪说:“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姐夫是有名的妻管严,在家里我姐说的话就是圣旨,而我姐呢就听我这个弟弟的,你能不能留在这个厂子里其实就是我一句话的事儿。”
夏丽云不愿意再跟邹大彪多费口舌,转身就要走,邹大彪忽然一把抓住了夏丽云的胳膊,说:“夏秘书,你别走啊,再陪哥哥我多聊会儿解解闷。”
夏丽云把脸一沉,用力地甩了一下胳膊,想把邹大彪的手甩开,可是邹大彪的手抓得死死的,她根本甩不掉。夏丽云厉声说:“邹大彪,你放开我,你想干啥,这大白天的,你想耍流氓吗?”
普天韵一看邹大彪对夏丽云动手动脚的,也站起身来,怒冲冲地盯着他看。邹大彪说:“夏丽云,我邹大彪对你可是一片真心啊,你可不要不识抬举。”
夏丽云瞪着眼睛说:“邹大彪你要是再不放开我的话,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邹大彪说:“要想让我放开你也可以,只要你亲我一口,我马上就放开你。”
夏丽云勃然大怒说:“邹大彪,你想干啥,你要是再敢胡来,我就公安局告你调戏妇女,让公安局拘留你。”
邹大彪撇了撇嘴,说:“夏丽云,我可不是吓大的,再说了这种事情要是真闹到派出所了,你的名声也就完了,我好不了,你也别想好。”普天韵看着邹大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流氓样,怒火一下子就窜到了脑门。
普天韵这时重重地拍了邹大彪的肩膀一下,说:“大哥,你一个大男人干啥要为难一个小姑娘,人家都说了不愿意,你还缠着人家不放,你还要不要脸。”
邹大彪恶狠狠地看了普天韵一眼,说:“小子,这是我和夏丽云的之间事情,跟你没啥关系,你最好给我滚一边去。”普天韵说:“你做种伤天害理的事情,我要是看到不管的话,我还算是个人吗?”
邹大彪冷哼一声,说:“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啥模样,就凭你这个乡巴佬也想在县城里多管闲事儿,我看你是皮痒痒,欠揍了。”普天韵说:“你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我就要管,你快点放开她,我就不信你还无法无天了。”
普天韵和邹大彪这么一嚷嚷,来饭店里吃饭的人都围拢了过来看热闹,大家一看邹大彪拉着夏丽云的手都有些义愤填膺,其中有几个看不过去的正捋胳膊挽袖子的要过来跟普天韵帮忙。
邹大彪一看人越聚越多,知道这件事情再闹下去就不好收场了,他松开手,指着普天韵的鼻子,恶声恶气地说:“小子,今天我先放过你,咱们走着瞧,我看你小子还能蹦跶几天。”
邹大彪不敢在饭店里久留,他已经激起了民愤,再赖着不走很可能被围观的人痛打一顿,他又看了夏丽云几眼,一个人灰溜溜地走了。
围观的人一看邹大彪走了,也就都散了,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吃饭。普天韵和夏丽云点了几个菜,两个人一边吃着一边聊了起来。夏丽云笑说:“天韵,刚才幸好有你在,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咋办好了。”
普天韵说:“这个邹大彪真是太无法无天了,这种事情咋好硬来吗?以后你可得小心,离他这种人远远的。”
夏丽云叹了一口气,说:“他还不是仗着他姐夫是姜厂长,我们厂子里很多人都被他欺负过,邹大彪对我还算客气的,因为我就在姜厂长的身边工作,他怕我会把他干的那些事情告诉厂子。”
普天韵好奇地问:“这个邹大彪既然这么坏,那姜厂长还留他在厂子里干啥,这不是害群之马吗?”
夏丽云说:“厂子里的人都是敢怒不敢言,就算姜厂长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邹大彪再不好也是他的小舅子,人家关起门来是一家人,姜厂长也不能拿邹大彪怎么样。”
普天韵说:“这个邹大彪真是太不像话了,这种要是不让他吃点儿苦头,他是不会老实的。”夏丽云说:“算了,我们不说他了,你给我说说你们村里的事儿吧。”
普天韵说:“我们村里的事儿有啥好说的,不是东家的猪拱了西家的地,就是李家的狗撵了赵家的鸡,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夏丽云笑着说:“那你就给我讲讲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我爱听。”
普天韵点头说:“那好,我就给你讲讲。”夏丽云双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普天韵,听着他讲起了村里陈芝麻烂谷子的琐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