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由于职业需要,轻功那可是吃饭的玩意,冬练三九、夏练三伏,同时还身具十多年被人追杀的宝贵经验,内力运到双脚处,逃起来风驰电掣。
各行各业都不容易,张霈终于体会到干淫贼这行当也不是一件简单的工作,对体力、耐力都有极高的要求,世界马拉松大赛也不过如此。
张霈紧紧缀在黑衣人身后,一直追进了一处枝繁叶茂的密林中。俗话说逢林莫入,可是张霈几乎没有任何行走江湖的经验,这些武林中人根深蒂固的常识他却一点也不知道。
幽暗的森林中,高大的枝叶纵横交错,月光从稀稀落落的缝隙中透射而出,在地上照出斑驳的影像。“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黑衣人眼见甩不掉张霈,转身拉开架势,似乎准备与他硬碰硬。
一路之上张霈追的也是气喘吁吁,由于他担心左诗安危,一心想要将黑衣人除掉,以绝后患,可是并没有想过黑衣人的武功高过自己的情况。
“难道你不知道在询问别人名字之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张霈刻意激怒对方,言词极尽讽刺之能事:“不过子不教父之过,这也不能怪你,要怪只怪你老子没有教育好你。”只要对方忍不住被张霈言语所激,待会儿动手的时候他的胜算就会增大许多,人在怒急攻心的时候往往容易犯错,露出破绽。
谁知道黑衣人听了张霈的话以后竟然一点也不动怒,还大言不惭的介绍道:“我就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才高八斗,貌似潘安,号称一朵梨花压海棠,人送绰号”玉郎君“薛明玉。”
“玉郎君”薛明玉?这个腕可真够大的,没有想到这个全身黑漆漆的家伙竟然还是名人。废话,黑衣人不是全身黑漆漆的难道还要上彩妆吗?张霈脑中迅速搜索着有关薛明玉的信息“玉郎君”薛明玉是横行江湖多年的采花淫贼,仇家遍天下。
难怪他毫不顾及的就报出了自己名号?张霈心中暗笑,一般的淫贼犯了案全都想方设法掩藏形迹,只有他这个仗着有件小玩意的采花大盗是打著名号四处招摇的。
张霈死死地盯着薛明玉,眼中射出神色复杂的光,那是仿佛看见猎物落入陷阱,猎人眼中欲望与贪婪的光。
感谢老天将这个人送到我的面前,薛明玉不知道自己在张霈心中已经变成了一只肥羊。“我才说你教育失败,你竟然还不思悔改,现在又自己跳出来献丑,简直是丢人现眼。”
张霈慢条斯理的悠悠道:“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梨花是白色的,而海棠鲜红娇嫩,暗指一个白发老者娶一少女为妻。“一树梨花压海棠”就是“老牛吃嫩草”的意思。薛明玉现在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三十五岁,如何堪得起梨花二字?哎!没有文化真可怕。“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一次薛明玉再也忍不住,估计是个男人都忍不住了。张霈长叹一口气,故作深沉道:“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为何非要逼我呢?”
既然对方这个淫贼都不怕,难道自己还怕了不成?张霈思忖着怎么也得弄个比对方威风的外号,他上前一步,眼睛紧紧盯着薛明玉露在黑色面巾下的眼睛:“你听好了,小爷坐不更名行不改姓,我就是智比孔明、武胜奉先、勇比翼德、义超云长,上山可打虎,下海可擒龙,人送外号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玉面小白龙张霈。”说完张霈轻“咦”一声,满脸诧异神色道:“我说薛什么玉,你怎么露出一副茫然神色?难道你竟然没有听过小爷名号?不过你既然连这个都不知道,我看你还是回乡下种田吧,江湖太危险了。”
薛明玉肺都要气炸了,怒极反笑:“无名小卒,好大的口气,今天就让我送你归西。”“薛哪个啥,其实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你就当我是个小混混得了。”张霈突然语气一转,身上透出一股淡淡的,却让人心底发寒的威势,声音冰冷道:“但是我知道你这些年横行不忌,仇家遍天下,却能屡屡躲过追杀的原因?”
薛明玉面色一边,强自镇定道:“你说什么,我一点也不明白?”“真的要我说出来?”张霈眼中射出怜悯之色,淡然道:“你逃命的法宝不过只是北胜天制作的人皮面具罢了。”
张霈知道北胜天是被誉为天下第一妙手的土木巧器宗匠,武林中部分著名武器,亦出于他的巧手,同时张霈心中不由想起了另一位土木大师鲁妙子。晴天霹雳,旱地惊雷。张霈的话刚一出口,薛明玉就被彻底震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油嘴滑舌,名不见经传的臭小子竟然会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
这个人太危险了,不能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一刻他对张霈动...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