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
少女迎风而立,姿容淡雅,但是却给人一种沉敛凝重的感觉,那柄蓝色鲨鱼鞘的宝剑被纤手紧紧握在手中。
单婉儿爱怜的看着少女,微微一笑,刹时百花失色,只听她脆声道:“疏影,为娘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的功夫似乎又有所精进。”
单疏影尚为答话,眼睛已经扫到单婉儿身后,一个清秀俊美的青年男子正怔怔地看着自己,年纪大约二十上下,身穿黑色武士服,玉树临风,给人出尘之感。
但是他的目光为何如此古怪,似乎穿过她的衣衫,一直看到里面去,肆无忌惮的窥视自己衣服内那动人至极的美妙景色。单疏影优雅地趋前一步,皱眉问道:“娘,他是什么人?”
虽然趋身上前,距离更近了,但是张霈反而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清楚了,单疏影周身隐隐透出森然的剑气,整个人就仿佛一柄出匣的绝世宝剑,让人不感亵渎。
“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张霈微笑着踏前一步,虽然只一步但已越过身前的单婉儿,与单疏影双目对视在一起“疏影师妹,师兄有礼了。”
张霈这种举动已经是很无礼了,完全没有尊卑之分,师傅尚为答话,他这个当徒弟的便已抢着开口,而且动作也极端无礼,但是单婉儿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只是安静的看着,什么也没有说。
“师妹?”单疏影一怔之下,不明白张霈在胡说些什么,但是听闻对方称呼自己师妹,她秀眉微皱,美眸盯着张霈,沉声道:“谁是你师妹?我也没有什么师兄,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姑姑的徒弟,不是你师兄是什么,难道你还想我们俩有什么更亲密的关系?”张霈飞快的扇动眼帘,眼中露出狡黠神色,笑道:“师妹不要着急,其实你有这种想法一点也不奇怪,师兄我天纵之姿,名媛淑女见之,当然难免春心荡漾,但现在确是有些快了,还是等以后我们相互了解再说吧!”单婉儿看着张霈无礼的调笑自己的女儿,但是却并没有出言喝止,当他得知张霈只用了六天时间就将素女玄心功练到第六重的时候,心中已经有招他为婿的想法了,虽然单疏影有婚约在身,但是毕竟还没有成婚,为了东溟派的将来,不管付出任何代价都要将张霈留住。
单婉儿一心想着要将张霈留在身边,甚至不惜将女儿也嫁给他,但是真正的原因连她也说不清楚,是为了东溟派的将来,还是为了女儿的幸福,亦是为了她自己
看着身姿娉婷的单婉儿盈立一旁,并不出言阻喝眼前这登徒子无礼之极的言行,反而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单疏影心中惊诧,难道这无赖说的都是真话。
张霈不堪入耳的调侃使得单疏影俏脸发热,冰容解冻,春回大地,娇艳无双,她声音颤抖的说道:“你这个无赖,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口出秽言辱我清白?”
“辱你清白?这罪名可真够大的,难怪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张霈长叹一口气,故作无奈的摇头晃脑道:“既然你执意是我辱你清白,那我以身相许,算作赔偿怎么样?”
“你到底是什么人?”单疏影手中宝剑“铿”的弹出剑鞘,空气中寒气突盛,隐隐有万钧之势。
张霈毫不在意的看着眼前温顺的小绵羊瞬间变成了愤怒的小母狮,悠然的开口道:“在下姓张名需,至于小名等我们成亲以后再告诉你。”
“我要杀了你看剑”随着一声清脆的呵斥,一道剑光仿若流星匹练般向着张霈刺去。“你想要谋杀亲夫啊?不过我知道其实师妹心中是舍不得我的,不然为什么都要杀人了,还要提醒我看你的剑呢?是害怕真的伤害到我吧,师妹真是有心了。”
张霈脸上露出坏坏的笑容,躲闪间仍不忘出言轻薄:“美人如玉剑如虹,就算你不说,我也会看的,还会看的很仔细。”“淫贼你”单疏影的身体几乎都要气炸了,双目微红,脸上绯红一片,不过她骂人的词汇实在是贫乏得紧。
眼看两人动起手来,单婉儿也不阻拦,只是淡淡对身旁的夏荷道:“你去行尚总管传话,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到甲板上来。”
夏荷垂首答应一声,转身而去。单疏影手中东溟派镇派三宝之的东溟剑仿佛一轮耀眼的明月,遍洒而下的月光倏然罩向张霈。
“打是心疼骂是爱,还有我要纠正一点的是,我可不是淫贼,我最多只能算是偷心贼。”张霈一边为自己辩解,一边运起迅若奔雷闪电的身法,幻出一道道诡异之极的残影,在东溟剑铺天盖地森冷剑光下进退自如。
“疏影师妹,虽然师兄现在并非天下无敌,但是自出道江湖以来,至今未曾一败。”张霈语带遗憾,大言不惭的吹嘘道:“嘿嘿,就让师兄来指教一下你的素女玄心功到底练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