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她?难怪这小妮子看起来有些眼熟,上次见面的时候,她定是易容过装扮过的。”张霈神色不变,端坐首位座椅,怡然不动,伸手虚空扶了一下,示意对方不用多礼,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多礼。”
“苏老是属下的授业恩傅。”杨浩笑着道:“他在调查法堂堂主高辛顾命案的时候,被强人所伤,遍访名医却不见丝毫起色,三年前属下转调来燕京,接替师傅暗堂总管一职。”
杨浩看了苏沁雪一眼,眼中闪过怜爱之意,继续道:“沁雪是家师爱女,也是我的小师妹,总堂安排她照顾师傅生活起居。”
张霈心想原来如此,难怪他脸色有些病态的苍白?“这安排倒也不错,考虑的挺周全,看来这苏姚天定是有些本事,为组织抛头颅洒热血,立过汗马功劳,又是执行任务时受的公伤,如今退居二线,打理生意,颐养天年,也能指点杨浩武艺,正是人尽其用。”
张霈脑中思绪电闪而过,凝神一看,嘴角溢出一丝笑意,道:“苏老可是被人用暗劲伤了心脉?”
苏姚天对张霈只是闻其名不见其人,见他年岁颇轻,却是气度不凡,隐有大将之风,此时被他一语道破伤患,心中讶异震惊,急忙口称不敢,然后道:“少主法眼如炬,属下三年前被人用暗劲刺穴的手法在小腹打了一掌,伤了五脏六腑。”
暗劲打穴,并不是一打中了,人就不能动或是死了,而是人不想动,强行动作的话,受伤部位就剧烈难当。
这就跟人扭到脚是一个道理,脚踝受伤,不是不能走路,而是因为走路疼痛而不愿意动,小腹关联到呼吸换气,暗劲打穴,也许只是轻轻一碰,便着了道。
张霈跟着烈钧混了一段不算短的时日,一身深厚的内力更是少有人及,也不谦虚,笑道:“在下略通歧黄之术,苏老若不嫌弃,可把详细的伤势告知在下,也许我有办法替你治好身上顽疾。”
“这毛病落下多时,属下早已习惯了。”苏姚天长叹一声,眼中闪过落寞之色,苦笑道:“不过既然少主有心,属下定当铭记。”
“这伤平时里倒没甚大碍,但若催动真气时间过长,就会头晕头昏,眼花耳鸣,胸痛心悸,气喘乏力,因此一身功力成了摆设,不能与人动手。”
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苏姚天声音顿了一顿,继续道:“属下开始也看了几个大夫,用了一阵子药,但久不见起色,也就停了。”张霈沉凝片刻,抬起头来,招手道:“我替苏老号号脉。”
“难道他真能治我的伤?”苏姚天微微一怔,神色有些古怪,告一声罪,走到张霈身边,挽起袖子探出手腕。张霈微微一笑,将三指并拢搭在苏姚天的手腕脉门上,默运内息真气。
苏姚天陡然浑身一震,只感觉一股冰凉气息被暗劲震荡,一下就渗透进了毛孔达到自己的腹部,顿时五脏六腑面里凉飕飕的清爽,整个人似乎都感觉减轻了许多。杨浩神色怡然,苏沁雪却是失了颜色,忙唤道:“爹”
苏姚天挥手止住女儿,肃然正色道:“少主内力醇厚,属下望尘莫及。”张霈让冰炎二重劲之一的凝冰劲力随内息真气流遍苏姚天奇经八脉,瞬间对他身体的伤势了解了七七八八,浅浅一笑,给人如浴春风的感觉,道:“苏老客气了,容在下几天时日,到时定将疗伤之法奉上。”
听他说的如此有把握,苏姚天还勉强能稳得住,毕竟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这么长时间了,他早已看单了。
作为弟子的杨浩和身为女儿的苏沁雪却是一脸喜色,恭声道:“少主隆恩,属下粉身以报,明日属下就安排设宴,为少主接风洗尘。”“繁文缛节,能免则免。”
张霈也不愿拂了他们好意,话已出口,不便更改,笑道:“等解决了江龙涛那叛徒,我们再好好聚上一聚。”
张霈说话的时候,目光掠过苏沁雪,她却粉脸微红,美眸不敢与他对视,俏丽的脸上露出两颗浅浅的笑涡,羞态可人,定是因为自己刚才失态而不好意思。
眼神在苏沁雪脸上只是惊鸿一瞥,停留了一下,对上了她的眼神,张霈眼中带着淡淡的飘逸,让人猜不透他的心,默默的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苏姚天的女儿倒还标志,粉身以报就算了,以身相许到还可以考虑从,张霈脑中转悠着不良念头,脸上却是一本正经道:“沁雪留下,杨兄和苏老下去歇息吧!”苏沁雪见父亲多年的隐患有了解除的希望,心里对张霈的好奇越来越重了,心灵上正慢慢印上他的身影,或许她还不知道,但她的心却已经开始慢慢陷了下去,等到她明白时,恐怕都已经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这也许就是命运。
苏姚天和杨浩离开之后,张霈对看着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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