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两人同时半跪施礼,自称燕京分坛副坛主郭天毅、刑堂罗开复参见监院,接着哗啦啦跪倒一片,品阶不一。
“不知者不罪,在下也是一时情急,惟恐来晚了就再也看不见江坛主了。”张霈收了东溟令,话锋移转,声音冰冷道:“不知江坛主集会于此,神色匆匆所谓何事?”
“监院说笑了。”江龙涛没有得到应允,却自己站起身来,可谓是大不敬之罪“在下招集派中兄弟是为了商议一些属下的私事”任他嘴里一派胡言,张霈也不置可否,笑道:“既然你们都在这里就最好了,闲事休提,本监院有正事要说。”
“监院请讲。”江龙涛脸色肃然,躬身道:“属下洗耳恭听。”张霈眸子精芒暴涨,声冷如冰,道:“法堂堂主高辛顾遇害一事数年调查未果,着令燕京分坛坛主江龙涛、副坛主郭天毅、刑堂堂主罗开复三人玩忽职守,办事不力,即日起,免去三人派中职务,听候发落。”
江龙涛脸上肌肉抽了抽,笑道:“监院玩笑了,哪有分坛主事头脑全渎职的说法?”张霈脸色一沉,上前一步,浑身杀气凛然,道:“莫非江坛主要抗令不尊?”“属下不敢,但所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江龙涛很快便冷静下来,脸上装的如同清白的小白兔,大义凛然道:“监院所言之事有违常理,恕属下不能盲从。”张霈摇头叹了口气,俊逸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冷色,道:“看来你是要本监院动手喽?”
江龙涛环目四顾,放声笑道:“监院虽然武艺高强,但想要留下江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张霈仰天长笑,肩膀一动,背后井中月倏然探出刀鞘,目光如炬,道:“多说无疑,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张霈握着神刀,一步步走上前去。江龙涛放开身上内敛的气势,身形微动,似欲踏步上前,突然两条人影飞快的朝他暴露的后背空门快捷凶狠地拍出一掌。
呼呼风声响起,江龙涛却身形蓦地一转,反手探出双掌,和背后偷袭两人各对了一掌,冷笑道:“早知道你们这两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要动手。”
赵明宇和张铁心偷袭不成,功力不及他深厚,无奈之下只能跃后跳开,对他的讽刺默然无语,张霈微笑着朝二人点点头,道:“江坛主怎知他二人已弃暗投明了呢?”
“若是身旁没有内奸透露消息,派中之人怎么会来的如此迅速?”江龙涛看了随意站在大厅正中,井中月斜指地面的张霈一眼,冷冷道:“郭兄和罗兄与我多年兄弟,这一点自信我还是有的。”郭天毅和罗开复与他狼狈为奸,三人是一条绳上的蚱蜢,横竖是个死,当然是齐心协力,不会窝里斗。
张霈不再和江龙涛废话,厉声道:“大胆江龙涛,你任意妄为,暗地勾结金虎帮,利用蛊惑派中兄弟,谋取私利,其罪当诛?”
“下属当不当诛就看你有没有留下我的本事了?”江龙涛哈哈一笑,身形暴起飞退,道:“告辞了。”话音未落,江龙涛身形便朝着右手一扇窗户跃去,突然黄茫一闪,大厅内的温顿似乎陡然间降了几分。
江龙涛身在空中,只感觉一股冰冷的刀气袭向自己的背心要穴,避无可避,连忙转动身形,双掌轰然击出,显然是仗着练过几年手上功夫,悍然不惧张霈手中神刀。
真是坐井观天,不知天高地厚,井中月神锋岂是肉体凡胎所能匹敌?好在他看着那黄灿灿的光华有些心悸,适时收手,不然铁定双掌不保。张霈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并未狠下杀手,慢慢和他周旋过招,猫戏老鼠般消耗他的功力。
当他威风凛凛的破门而入时,江龙涛见张霈年纪轻轻,难免心中有所轻视,以为他定是用了鬼魅伎俩方才擒了徐放鹤,此时全身被井中月淡淡黄茫,劲风刀气笼罩,不仅不是对手,竟连欲脱身而去都是痴心妄想。
江龙涛心头震骇,想起了东溟派对付叛徒的诸般血腥手段,心生惧意,不能发挥全部实力,更加不是张霈对手了。
张霈出手随意,不带丝毫烟火气息的一招一式却逼得江龙涛手忙脚乱,叫苦不迭。江龙涛神色紧张,虚成一条线的眸子紧紧盯着张霈轻描淡写劈出的一招招天马行空的凌厉刀法。
张霈眸中闪过一丝狰狞,嘴角那抹邪气的弧度略略加大,运气发声,低喝道:“江龙涛。”江龙涛愕然一愣,忍不住向张霈望来,心中倏然一颤,只见四周事物景色顷刻间褪尽眼色,天地间茫茫一片,只有一双深深望入自己心灵深处的漆黑眸子。张霈对他施展了天魔策中记载的“天魔迷魂”这是一种对敌时乘其不备,扰乱敌人心神的武功,属于高段位的精神攻击的术法。
江龙涛浑身陡然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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