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证“嗤”的一声冷笑,道:“错了!”钟世平叹道:“万万不会错的,弑师之罪唉,万万不会错的。”
李证冷冷道:“西施与夫差,是否杀夫,杀夫是否亦是大罪?但天下人不说西施淫恶,反道其人之贞善,这是为的什么,你可知道?”钟世平呆了一呆,道:“但”
李证随身在那古树下的一块平石上坐了下来,接口道:“我奇怪你的脑筋怎的有时这般呆板,绝情谷主公孙止的恶名在外,你我只要稍加花言巧语,武林中人只道你我大义灭亲,夸奖称赞还来不及,怎会对我二人不利?”
钟世平俯首沉吟半晌,道:“但”目光一转,望向李证,突地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不错,不错”
两人相对大笑,直听得阿柔双眉剑轩,怒愤填膺,几乎忍不住要下去将这两个不仁不义的恶徒痛殴一顿,以消胸中恶气。突地对面山道上,冉冉涌起一条人影,阿柔目光动处,心中立时为之一凛:“李莫愁这魔头竟也来了。”
只听树下的两个黄衫少年笑声犹未绝,李莫愁枯瘦颀长的身影却有如幽灵般越来越近阿柔只觉心头狂跳,手掌冰冷,却不知是为了自己,抑或是为了这两个不仁不义的黄衫少年担心呢?
笑声蓦地一顿,风穿枝叶,枝叶微颤,只听李莫愁阴恻恻一笑,道:“我让你们办的事,可曾办好了么?”李证、钟世平齐地应声:“是”李莫愁冷冷笑道:“很好!”脚下不停,身形依然冉冉随风飘动,向山弯那边飘去。李证、钟世平对望一眼,忍不住齐喝一声:“李老前辈!”李莫愁回身厉叱:“什么事?”
李证垂首道:“晚辈身中的七绝重手,已经过了将近十二个时辰了!”李莫愁冷冷道:“还有三十多个时辰好活”
李证面容蓦然一变,颤声道:“晚辈们已遵老前辈之命,将毒将毒下在家师的茶杯里,而且亲眼看见他喝了下去,但望老前辈”李莫愁冷笑一声,道:“遵命?哼,哪个叫你下毒的?”
钟世平变色道:“老前辈”李莫愁冷冷道:“你且将我昨夜说的话仔细再想一遍,我可曾命你做过什么?又可曾答应过你们什么?”钟世平颤声道:“但但是”缓缓垂下头去。
李莫愁冷笑道:“我昨夜只是将那迷药抛在地上,是么?”李证颤声道:“但老前辈又说李莫愁目光一凛,接口道:”我说了什么?“李证道:“老前辈说:这包药无色无味,随便放在茶里、酒里、汤里都可以,而且”
语声一顿,无法继续。李莫愁冷笑道:“你资质的确在普通人上,记忆力已可称得上是上上之选,我还说了些什么,你自也记得清清楚楚,那么我可曾叫你下毒在公孙止茶里?”
李证、钟世平对望一眼,两人突然一起跪了下去,李证道:“晚辈们年幼无知,但望老前辈高抬贵手,救晚辈一命!”李莫愁冷冷一笑,停缓道:“我并未叫你下毒是么?”
李证、钟世平道:“老前辈并未叫晚辈下毒。”李莫愁缓缓道:“我既未命你等下毒,又何曾答应过为你等解开穴道?”李证颤声道:“老前辈虽未答应,但”
李莫愁突然仰天长笑起来,笑声尖锐刺耳,笑声中充满轻蔑之意,隐在树窟中的阿柔不禁为之暗叹一声,却听李莫愁笑声突又一顿,缓缓道:“七绝重手,失传百年,当今天下,只有一人会使,此人自然便是我了!也只有一人能解,此人你等可知道是谁?”
李证、钟世平齐地愕了一愕,道:“自然是老前辈了。”李莫愁仰天大笑道:“错了,错了,普天之下,唯一能解七绝重手之人,并非是我。”李证脱口惊道:“是谁?”李莫愁笑声再次一顿,冷冷道:“此人乃是被你们毒死的公孙止!”
此话一出,就连阿柔都不禁为之一惊,李证、钟世平,更是面如死灰,呆了半晌,心中仍存一丝希望,哀声道:“老前辈晚辈们”李莫愁冷冷道:“你们难道以为我在骗人么?”李证垂首道:“晚辈不敢,但”
李莫愁缓缓道:“昔年我得到这七绝重手的不传秘笈时,共有两卷,上卷是练功心法,下卷除了解法之外,还有一篇练丹秘录,那时我”
她抬头望向天上,目光中似乎又问过一丝轻红的光采,虽是一闪而没,但却已足够令人看出她往事中的隐秘。
等到这光采消失的时候,她面容便又立刻回复到方才的冷漠,接口道:“那时我一心以为你们的师父是个好人,丝毫未曾防范于他,哪知”
她语声再次一顿,本已冷漠之面容上,似又加上一层寒霜:“哪知他虽有人面,却无人心,竟乘我闭关八十一日,练到这七绝重手之际,将我所藏的一些珍宝和那秘发的下卷一起盗去。”
阿柔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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