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女儿已经是大女人了,会照顾自己的,你别担心了,我们说点别的。”陈红琼知道女儿是铁了心不给她个明白了,道:“雀儿是不是也被那淫贼糟蹋了?”
郭美美道:“是。”“这怎么了得?雀儿只有十四岁,身体还没有发育好──这种淫贼,简直是猪狗不如!”陈红琼本是很温和的一个女人,此时也不免义愤填膺了。郭美美极力赞同道:“对,他就是猪狗不如!”
“但是,美美,你好像一点都不痛苦?”陈红琼看着女儿的脸,可是这一张脸,只有气愤,却没有一点悲伤痛苦之色。
“哦,是吗?”郭美美想了想,又道:“好像是这样耶,可是娘,为什么一定要痛苦呢?女人总要经过一次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陈红琼看怪物似的看着女儿,责道:“美美,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忘了娘平时是怎么教你的,女孩子家要矜持、要三从四德,不要像个荡妇一样,你看你现在,一点大户人家的女儿应该有的礼法都不懂了。”郭美美不耐烦地道:“什么跟什么嘛!就会骂女儿,我哭了!”说罢,双手就装作去擦眼泪,哪怕没有眼泪也被她的一双巧手揉出眼泪来了。陈红琼叹息,道:“娘不和你说这些羞耻的事了,说些正经事。”郭美美高兴了,一双手抱住她娘,道:“娘,什么正经事?”
陈红琼道:“十天前,锦州城又出了一个采花贼,每晚捉去本城的两名女子,凡是被他劫去的女孩都被先奸后杀,在她们的胸脯上用她们的血写着‘仇’字,城里的捕快都出动了,就是找不到任何线索。”
郭美美想起采花浪子死前的狠话,猜想可是采花浪子的师傅阳龙君为他复仇来了,她的心忽然觉得惊惧,不过在这个时候,她想到了她最不愿想起的杨孤鸿,惊惧的心立即回复平静。她道:“娘,你不必担忧,这恶贼肯定会有报应的。”
陈红琼道:“但愿如此。”“郭小姐,郭小姐!”许多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郭美美恼道:“这群阴魂不散的讨厌家伙,人家屁股还没坐热,他们就找上门来了。”
她站起来开了门,看见五个青年男人正在四处找寻她。他们看见她从房里出来,像婴儿见了奶一样笑得甜蜜地一哄而上,到得她面前,来个紧急刹车,笑道:“郭小姐!”郭美美有些厌烦地道:“你们来干什么?”
其中一个长得还算俊俏的富家公子道:“我张多才三日不见美美小姐,如隔三秋,听得小姐回来了,赶来陪小姐谈谈心,听听小姐的琴音。”
另一个比较高大却长相平凡的公子道:“美美小姐,张多才骗你的,你不在这段时间呀!他天天到逍遥坊找姑娘,我刘胡满就看不顺眼。”
张多才道:“刘胡满,你敢诬蔑我?你这混蛋,天天到赌场。”一个显得矮又胖的公子正想说话,郭美美阻止了他,道:“李全修,你别说,你再说,我就全修理你们。”张多才道:“郭小姐,听说你被采花贼掳走了,有没有被他什么什么的?”
郭美美瞪了他一眼,道:“什么什么呀!你没有看见我好好的吗?问得这么多余,叫什么张多才,不如叫张傻呆更好!”五个富家公子一愣:锦州城第一美女怎么变得这么粗鲁了?
刘胡满见到张多才吃了冷棍,大是开怀,道:“郭小姐,你这段时间到哪里玩去了?”郭美美也开心了,笑道:“还是刘胡满有水平,我就是去玩了。”刘胡满眉开眼笑道:“郭小姐,玩得开心吗?”
“当然开心了!”郭美美给了他甜甜的一笑:“你以前不是留满胡子的吗?干嘛剃得光滑光滑的,像女人的屁股一样?”
五人又是一愣:这是淑女说的话吗?刘胡满道:“在你离开的这段日子,我每思念你一次,就拔一根胡子,到现在是一根不剩了。”
其他四个青年忽然大笑。张多才指着刘胡满道:“你别逗了,你天天和人赌,赌输一次就被人拔十根胡子,把你自以为傲的一脸臭胡子全部拔光了,竟敢赖在美美小姐头上?我看你干脆叫做刘胡光好了,哈,刘胡光!”
刘胡满把张多才提起来,喝道:“张多才,你敢取笑我?我把你丢到大街上让人踩!”张多才慌道:“刘胡满,别忘了你爹是我爹的属下,你再不放开手,你爹就不必当官了。”刘胡满放下张多才,道:“算你狠!”
张多才整理了衣服,道:“他妈的胡子没了,还这么粗鲁,也不懂在美丽的小姐面前表现得有风度一点,真是赌徒一个!”
李全修终于壮胆发言,道:“郭小姐,我们好久没有听见你的美妙琴音,既然我们来了,你是否能为我们弹奏几曲?”
郭美美道:“好吧!我也有一段日子没有碰琴了,挺怀念的,今日就为你们锦州五义弹奏几曲,但是,再次警告你们,不准在我弹琴的时候,流露出色迷迷的样子,或是流一大堆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