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个不可预测的人,不能用常识去理解他,他也根本不像个常人。据我所知,在大地盟,秋韵、抱月、施晓云都是他的弱点,如果你要名正言顺地讨伐他,可以从这三女下手,一者可以打击他的心理,二者使他在怒中失去理智,从而失去他的立场。
你知道的,他代表的也是武林的正派,没个理由,你无法好好地把他除掉。”洛天深思道:“或许梦香才是他最大的弱点,不管从哪方面去想,我都要得到梦香,有了明月峰,武林中的其他各派便不足以惧了。”塔妮诧异道:“梦香?”
洛天道:“不说这个了,直到现在为此,我都不觉得杨孤鸿对我有什么威胁性,等到我觉得他是个必死的人的时候,我会知道应该如何做的。
既然你把他说的这么厉害,就让他去打太阴教,若他是真厉害,当可以把太阴教除掉,若他确是烂人,自会命丧太阴教,哈哈!”塔妮道:“太阴教并不是中原势力,为何你一定要除去?”洛天笑过之后道:“并不是我的主意,这是我父亲的想法,我不了解他,或许他觉得太阴教会对中原武林不利,所以先下手为强,把这祸根断了。”
塔妮道:“我觉得这其中有太多的疑问。”洛天沉思。塔妮走到窗前,把帘子掀开了一点,朝外看了看,又把窗帘放下,回转身来,便欲脱衣。洛天看见了,道:“今晚不行,你还得回去的,别让他们起疑心。”
塔妮叹息,怨恨地瞪了他一眼。洛天道:“已经很晚了,你也该回风仁院了,我要出去一趟。”“哪里?”洛天道:“我去找父亲商量些事。”
塔妮整理了衣服,走出门去,洛天在房里坐了一会,也出了去。洛天到了洛雄的寝室,敲了门,从洛雄房里出来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金发女郎,这是他父亲三年前纳的小妾,名为梦姬,是父亲特别为她取的名。
洛天一直不喜欢这个来自波斯的金发女郎──因为他代替了他的母亲,而她,并非她的母亲抚心。“他呢?”洛天生硬地问道。梦姬也用生硬的中原话答道:“出去了好些时候,快要回来了。”
洛天转身往回走。梦姬道:“阿天,你不等你爹了?”洛天道:“我明天再来。”梦姬看着洛天离去,把门掩了。夜色弥漫。张思雨一人独在房里,本来妙缘是跟她同住一房的,可是今晚万妙把妙缘叫了过去,估计是不会回来与她同睡的了。
她却怎么也睡不着,今日到得大地盟,遇见了杜清风,让她的心不能平静。虽说杜清风是她的丈夫,且她对他的感情依然存在着,然而,事实上,二十年都过去了,在这二十年的尼姑岁月里,她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没有丈夫也没有家的女人,偏遇着了杨孤鸿,把她的佛缘断送了,不管她爱不爱杨孤鸿,她的身体里,都有了他的孩子,而同样的,她的身体也期待着杨孤鸿。
只是问题的关键在于,这个使她再度怀孕的男人,竟是她女儿的丈夫,又是她丈夫的另一个女儿的丈夫,况且,这个叫杨孤鸿的男人有着许多妻子,她数也数不过来,她又怎么能期待这么一个年轻的男人呢?
杜清风依旧是爱她的,这点她看得出来,无疑地,她对他也还有着感情,然而,事情的真相是:她对杜清风已经没有激情了。激情是性爱燃烧的象征。没有性,爱是一种空想。所以对于杜清风,她怀着的是一种留念或是愧疚。但杨孤鸿,作为一个全新的元素出现在她的生命中,是一种不可替代的激情,这种激情燃烧着她的身体和心灵,此刻,在她的灵魂里,充塞着她的每一道神经。
也许爱,也就这么而来临的。杜清风似乎老了,但她,却是还很年轻的,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如果保养得好,或许要比一个二十岁的少女更有味道,这是很多男人都知道的,所以杜清风曾经在覃玉芬的肚皮上感叹万分。
张思雨知道自己总要面对一些事情,而这些事情又是那么地难以面对,她在痛苦,更多的是烦恼。人烦恼的时候,总爱一个人走走、静静,或是清晨,或是深夜。张思雨就在深夜里走出了她的居室。
这夜很黑,只有星,没有月。张思雨所住的是大地盟的小院落,叫古风榭,住在这里的都是些女客,像明月峰和万妙庵等人就是安排在这院里的。
张思雨从古风榭出来,折曲了几回,听得人声,那是来自大地盟的花园──大地神坛。从花园的门看去,隐隐约约地有些光,张思雨不敢进去,只是轻脚走到门旁,细听里面的谈话。
花园里只有两个人,她听出其中之一是明月峰的瑶琴,另一个竟是大地盟以及武林盟的盟主──洛雄!“都过去多少年了,前事不提也罢。”
这是瑶琴的感叹。洛雄道:“时间当逝,情却永在。”瑶琴道:“也许是我负了你的情,但你知道,我是不该有情的。”“不,你有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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