愕中,他在梯子上,打开瓶盖,把毛笔插入墨瓶里,然后拿出来,举起墨淋淋的毛笔就在“天之武”三个大字上胡乱涂抹一通,直把这三个字涂得不见了形,在那里就是一片墨黑,他才嘿嘿地傻笑个不停,拿着笔在梯子上沉思道∶“应该再写些什么字呢?”
施晓云道∶“你在做什么?”秋凤梧不停地摇头,洛嘉更是眼睛瞪得老大。杨孤鸿道∶“小哑巴,奶说我写什么字好?”“不知道。”“嗯,好,就写“不知道是谁干的””
杨孤鸿受到了施晓云的启发,大是发挥的如神之笔,很是有模有样地在黑汁之上的空白处涂写着“不知道是谁干的”这还不够,末了还加了两个特大的象声字“哈哈”嘿,哈哈,他看着自己的杰才大笑起来了,呀哟──笑声中断“砰”一声,杨孤鸿的庞大身躯从高处摔了下来,接着又被相跟着倒下来的梯子压住,那瓶墨汁正好全倒在他的脸上,黑塌了他的脸。
“杨孤鸿,你这混蛋是不是疯了?”洛天朝着地上睁不开眼睛的天才大吼。施晓云扑到杨孤鸿身旁,道∶“你摔痛没?”杨孤鸿的衣袖在双眼间擦了擦,微睁双眼,看见怒火冲天的洛天以及众人,竟道∶“哪里有水?”水仙道∶“里面就有。”
杨孤鸿急忙爬起来冲入里面,他全身都是墨汁,谁都得赶紧让路给他,他跑到里面好一会才出来,脸上的墨汁已经不见了,头发湿而凌乱,衣服上的墨汁依旧,他还未走到门前,就大喊道∶“刚才是谁踢我?”
洛天怒道∶“只踢你一脚已经算便宜你了,你这疯子,跑来我这里乱搞。”“眼睛怎么有点痛痛的?”杨孤鸿又揉了揉被墨汁淋过的双眼,走到洛天面前,理直气壮地道∶“我怎么乱搞了?”洛天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拉他出门前,举手指着门上,火道∶“你敢不承认?”
杨孤鸿一看见那里就傻笑,道∶“嗨,我说,上面明明写着“不知道是谁干的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可以诬陷我?”众人看着这个肮脏的男人,想不到从他的口中说出比墨汁还要糊涂肮脏之言。
秋凤梧心想∶这就是要抢他女儿的男人?哪怕他再帅,也是不能让秋韵跟他的了。洛嘉心里感叹∶这男人表面和那个人长得很像,内里却是天差地别,当初把他和那个人联想到一起,实在是我的耻辱。
腾珍六女也在这里,她们对于杨孤鸿能够做出这种事并不觉得奇怪,秋韵和水仙也表现得很平淡,洛火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只有洛天以及大地盟其他四师兄弟被这事搞得头又大心里又怒。
洛天看着那九个写得乱七八糟的字,眉头大皱,想他原来龙飞凤舞的三个漆金大字被涂得黑漆漆的一片,而换来这九个不像字的黑糊糊的组合,叫他以后怎么敢把武林人士往这里带?
偏偏这个人不但不知错,反而很得意,似乎他是什么书法大家,正为他写的几个字而欢喜得傻笑,还不停地喃喃着嘿嘿真好──其实天才正在得意地想∶看来除了拳王和歌神,我还应该是书法大家,连那个姓小“王”的也没有我这个姓大“黄”的厉害。
洛土首先站出来,吼道∶“杨孤鸿,你别太嚣张,这次可再没有谁出来帮你撑腰。”他始终记得每次他要出手时,总有一大堆人站出来把他挡回去,他那心里恨哪!
杨孤鸿一听,从他的字的陶醉中醒过来,道∶“洛土,你这土包子是不是想打架?”他立即退后一步,大扎马步──看起来就像蹲茅厕一样──沉腰、挽衣袖,然后左手前伸,那食指朝着洛土勾伸着,喝喊着∶“来,咱和你打上一架,今天本来要打架的,竟然唱歌了,现在补回来也不错。”
众人一看∶这是什么招式?怎么看来看去都像乡巴佬的架式?秋凤梧还是摇了摇头暗叹∶唉!没眼看呀!或许这是现代年轻人的新潮武学,看来自己真的老了,跟不上时代了。洛嘉却在秋韵耳边小声道∶“奶说他是武林高手?”
秋韵嘟着嘴道∶“娘,我从来没有说过,我只说他是蛮人。”很多人都从心里忍不住发笑,而腾珍六女和洛火却是清楚杨孤鸿的底细,腾珍和洛火都是杨孤鸿的手下败将,明白这个男人所摆出的架式虽可笑,但若真打起来,就不是那么好笑的了。洛水道∶“三弟,你就是被他打败的?”
洛火无奈地点点头,道∶“大哥,虽然我不想,然后事实就是如此。”洛水叹道∶“看来你练功很懒,你看看他,即使是只学一两天功夫的人,也不会像他这样摆出这等架式,这就像小孩子玩打架游戏一样,看起来好笑,他这么大的人做起来就令人觉得恶心。”
杨孤鸿大火,指着洛水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敢在我面前说我打架恶心?老子打架的时候是最威风的,你不鼓掌说好也就罢了,还放屁?
过来,和这土包子一起,老子把你们统统打倒在地,你才知道什么叫恶心。”洛水道∶“我不会因为你而自降身分的,脓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