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算松了一口气。
“他没来找我们。”金志成也不知是庆幸还是遗憾。
“看来所谓明王,也终究是名不符实。”韩青冷哼一声,语带不屑。
“没来也好,真要是来了,以他的实力,就算能留下他,我们的伤亡也不会少。”金志成道。
这次韩青倒是没反驳,招来一名下属,吩咐解除警戒。
很显然,他们之前已经做好了明王会杀来租界的准备,在这里布好了大网。
待属下离去,韩青目光再次转向金志成:“明王已经上了车,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放心。”金志成眯起眼:“不出意外,明王今晚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希望如此。“韩青点点头,但起身离去前,却又是忽然回头直视金志成,缓缓道:“金会长,本将丑话说在前面,事情若是成了,功劳本将不会一人独享。可若是不成,二十名勇士牺牲和自作主张的罪责,本将一人也担不起。”
金志成面上露出笑容:“将军这是哪里话,明王此贼,乃我皇国大患,要对付他,岂能不付出代价,此事不管成与不成,都有功无过。”
韩青闻言,盯着他看了半晌,这才离去。
金志成看着他的背影,脸上笑容逐渐消失,嘴角呢喃:“蠢货,六殿下茗王已经出山了,帮他对付夏朝明王,不管成与不成,都必能获他好感,这乃是难得的从龙之功啊……”
………………
……
列车上。
孟华洲等一众官员,大都极少出京。
虽然火车已经存在有些年了,但真正坐过火车的人,那是少之又少。
初时,倒是都有些新鲜,现阶段的车速,即便是专列,也快不到哪里去。
见车走的平稳,官员们便一个个背着个手,倚窗张望,闲谈。
来到此世,墨白倒并非第一次坐火车,当初和青青离开明珠时就坐过,只不过坐专列还是头一回。
见包厢里竟还有软塌,倒着实有些晃神。
也不知是那刘成会做事,还是专列都如此。
没错,他还是上了车,一来是想看看旗蛮到底想干什么,二来,孟华洲这群人不好处理。
倒是考虑过将旗蛮可能会在路上对他们动手,甚至可能炸车的猜测告诉这帮官老爷。
却怕这帮人立马就得吓懵,说不得就要打道回府。
这可不行,这一趟是为了在这些人面前唱一出戏,来救方有群,这群人要不肯去西江,这戏还怎么唱?
稍作琢磨,墨白便啥也没说就上了车。
心中也是想着,若是旗蛮真在车上动手,倒也正好给这群平时坐在大殿里安安稳稳的官老爷们增加点危机感。
车速不快,时间眼看着就到了傍晚。
虽在车上,伙食却不错,毕竟都死朝中大员,这一路奔波的必然很是辛苦,御厨、御医类的配置,宫里自然是要给的。
吃过了饭,天色便暗了下来,众官员们也许是真的乏了,都回了包厢休息,车厢类安静许多。
昏黄灯光下,墨白闭目盘膝竞走在蒲团上,神色平静。
若隐若现间,有丝丝白雾自他鼻息间升隐,面上不时有如玉光泽略过。
他是真的在练功,说也奇怪,自从和林素音拿她和孩子的命、用自杀对墨白相威胁,墨白又以牙还牙,反用林素音全族的命来做反击之后,墨白的心境就再难平复。
已有多日无法静心用功了,却不想这出了京,在这很可能随时有生命危险的列车上,他居然成功入定了。
他微闭着眼,一动不动。
却是忽然,他原本平静的脸上,眼皮忽然颤动了几下。
随之在她鼻息间升隐的白雾也骤然散开,消失不见。
包厢类原本平和的气氛,在墨白呼吸静止的这一刹那,突然间就仿佛凝重起来。
下一刻,墨白猛然睁眼,喉咙处微微耸动,他一张嘴,便是一口鲜血喷出。
“殿下!”门外黑衣卫显然听到了屋内动静,并没有立马冲进来,而是轻轻敲门,唤了声。
一口逆血吐出的墨白,原本如玉的面色瞬息就苍白下来,他紧皱眉头,轻声回应了句:“没事。”
语罢,眸中思绪一闪,随之再复平静。
长吸一口气,手中法诀变幻,待一口浊气吐出,他苍白面色已恢复如常。
从蒲团上起身,正准备开口,就又听门口传来敲门声,伴随着墨十四的声音:“殿下!”
“进!”墨白来到车窗前,静静看着车窗外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