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旧,咱们的人就陷入重围,无论是神君或是其他人扮魏修年,都是以身犯险,实不可行!”
公孙龙摇头道:“此计大为可行,若咱们余下的人暗施援手,故布疑阵,摆脱白道追捕应该不成问题,后者虽然值得注意,但只要时刻警惕,还有逃脱的机会,虽然要冒点险,但立即便可得知孙仲予的秘巢所在,也是值得的”
费长房躬身道:“属下赞同公孙,既然魏修年是假,也可给他安排一个随从,请神君让属下和公孙共同执行,既便不成功,也必能将孙仲予秘巢的位置带回,到时神君发起圣教大军,定能将对方铲平!”
我点了点头,问道:“若有人想攻下咱们的白石堡,会不会死伤惨重?”答案是肯定的,只要见过白石堡的人,都会留下极深的印象。它地形险要,虎踞龙盘,固若金汤,就算攻城方是守方十倍人数,也未必能拿下。
只看孙仲予此番与正道交战之初就收缩实力,大有可能是有险可凭,既然总坛早有如此典型的先例可循,我若是他,也会造一座同样的堡垒,作为发展的大后方。四神将一齐动容,我微笑着慢慢说道:“水柔说得对,这趟福建之行凶险无比。
但咱们不能任得孙仲予修养生息,逐渐壮大。本人蒙受极高荣耀,身负莫大期望,自然也当承担最大责任我固然不能指挥教众行军打仗一般攻城杀敌,但我会让一干邪魔从内部分崩离析!”
四人隐约察觉我的意图,竟是要以一人之力从内部瓦解孙仲予的组织,又感到我的话中似乎充满了不祥的味道,大惊全跪了下去。费长房激动地道:“万望神君珍重贵体,形势纵使再坏,教中弟子也不愿您有丝毫闪失!”
我叹道:“四位请起,这并非我一时冲动,我也是一名剑手,自会知道把握尺度!”四人却俯着未动,齐道:“请神君改变主意,否则属下等宁愿长跪不起!”
我知道时机已到,对月儿打了个眼色,她立即进内屋取了盆水来。我将四位神将逐一扶起,道:“咱们并无身份高低,只是职责不同,在下与四位一见如故,就象是我的兄弟姐妹一般。
早说过不用行大礼了!”我已变回原声,四人目瞪口呆,不知不觉就被扶了起来,我在月儿端来的水里放了些药粉,将脸上易容洗去,对四神将拱手道:“不得以而为之,一直不愿欺瞒四位,冒犯之处,请各位海涵!”公孙龙最先回过神来,迟疑道:“那神君之事”
我的眼中闪起金光,四人一下又跪了下去,道:“拜见神君真身,神君抬爱,属下等定严守机密!”
月儿把水柔扶了起来轻轻搂住,娇笑道:“阿柔,他那身份是对付叛徒和教中居心叵测的人用的,大伙儿都是好朋友,干嘛这么见外呢!”如雨也笑道:“是啊,阿柔,你以后也别叫‘神妃’了,听着就别扭!”
我把另外三人扶了起来,叹道:“兄弟更喜欢做寒梅,除非你们不愿与我做朋友!”费长房笑道:“咱们在心里自然把神君当朋友,口头上怎么称呼并不重要”
月儿咯咯笑道:“原来老费最滑头!”众人不由心神一荡,费长房老脸发红,看了她一眼,嗫嗫嚅嚅说不出话来。
公孙龙定了定神,见我确是态度诚恳,心里既有些欢喜,也有点惊心,说道:“寒梅兄一直把咱们当好朋友看待,大伙儿心中自然有数,以后咱们嘴上仍然叫神君,但心里就象对自己的亲兄弟一般!”
水柔的眼睛亮闪闪的,微笑道:“既然做了好兄弟,咱们就更要说了,这风险太大,你就算不考虑自身安全,也要为雨儿和月儿想想,她俩会多担心哪!”
月儿想也未想,理所当然地道:“我会一直和他一起!”如雨眼中露出些许幽怨神色,此刻我倒希望怀有孩儿的是她,这样就有充足的理由让她安心留守。
我走到如雨身前,拉起她的小手,注视着她柔声道:“雨儿是不用担心的,雨儿对相公最有信心,对吗?”如雨既有些羞赧,又很是欢喜,眼神一下明亮起来,抬头温柔地道:“是,妾身相信,相公定能平安归来。”
我如此不避嫌,众人微觉惊讶,却倍觉温馨。水柔含羞瞟了公孙龙一眼,脸蛋红了起来,我转向四位神将,微笑道:“若我能以一敌四,你们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既不能出手伤人,又要让他们心服,我心中其实并无把握,出此豪语,主要是为了让如雨安心。四人露出惊讶神色,我又笑道:“你们都是出类拔萃的高手,就不能再限制我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