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在屋子里两女并未停留,而是转到后面,轻轻一推,便推开了一个小门出来,赵石跟进去一看,心里暗道了一句,这位景王到是好享受,他之前在屋外地时候便已经观察的仔细,这主舍的后面有那么一间石屋,要说在竹林里面建这么一间石屋可是大煞风景的事情,以赵石对这个时代的一些了解,应该是竹林野舍才符合那些士大夫的审美眼光地,想来那位景王也不会突兀的做出这种焚琴煮鹤的事情来。
果然。这后面的石屋看上去有些粗糙简陋,但里面却是一处天然温泉所在,看着雾气腾腾的屋子,活像是一间桑拿室突然穿越了过来,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大人一路劳顿,先请沐浴更衣,王妃娘娘吩咐了,奴婢两个一任大人吩咐。还有,晚间时候,娘娘会在内堂设宴为大人接风洗尘……来,让奴婢两个服侍大人入浴,请大人宽衣。”
“不用,你们两个都出去,我自己洗好了再叫你们。”赵石扫了一眼眼前的两个女孩儿,看着两人脸蛋红红的。任人采摘地样子,他便已经知道,这不是一种拉拢的手段,便是一种试探了,只一转念间。便选择了拒绝。
王府中的婢女都是经过宫里人手调教的,这春凝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初看赵石来到,便已经看出这个人年纪不大。还是个少年来的,只是举止沉稳,一双漠然的眼睛扫在谁身上就好像能看穿了对方一样,若不是脸上依然透着些稚气,全身上下几乎看出这人年纪还小的,王妃地意思她自然明了的,不然也不会派她来伺候客人,赵石进门之后的表现一丝不漏的都看在了她的眼中。此时赵石开口说话,她就已经知道,此人心志坚凝,不是自己两人能够触动地了的。
于是便笑着躬身道:“既然如此,婢子两个便失礼了,大人若有什么吩咐,婢子两个便候在门外,只管招呼就是……。如此。婢子告退。”
按照一向的习惯。赵石在石屋内仔细扫了一圈,这才将衣服脱下。赤裸裸的进入了水中,水温不低,不过正是如此,才能解乏,靠在池子边儿上,赵石舒展地靠了下来,他到也不怎感到疲乏的,只是难得如此享受,又没有外人在旁边,心情也渐渐平静,不一会儿的功夫,神思昏昏,竟是安然睡了过去。
就在赵石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的时候,皇宫乾元殿内,李玄瑾已经在向正德皇帝将自己这次在赵家庄的见闻以及遭遇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不过却并不加入自己地见解,只是平铺直叙的说了出来罢了,正德皇帝听的也十分入神,不时微微点头,并不插话打断。
一直到李玄瑾说完,正德嘴角才露出了几分笑意,“那位崔先生你带回来了?”
“是,此时正在皇儿府中。”
“让他先住在你府里吧,给他个职司,此事也不要宣扬,不过反正也瞒不过那些个有心的,所以也没必要遮遮掩掩,平平常常就好。”
“是,皇儿醒得的。”
“还有曾度……到了如今也没个消息,做事这般的不稳重,还怎么执掌三司?来人,拟旨,让刑部派人锁拿三司使曾度进京,还有,传兵部尚书钱逸进宫。”
直到殿内又只剩下了父子两个,正德才接着道:“照你方才说来,那个赵石还是个可堪造就之才?”
到了此时,本来还有些懒散的李玄瑾正了正身子,他本不想将赵石这么早的显出来,方才说起地时候也尽量简略,就是不想父皇问起,不过所有地事情都和赵石脱不了干系,想简略也简略不到哪里去的,此时见父皇问起,却也不能错过了这次机会,无奈正容道:“照皇儿地一点愚见,此人不仅是个人才,而且身具大才的。”
听了他这句话,正德脸上闪过了一丝诧异,这个儿子的性子他是最清楚不过的了,虽然也难平和待人,从不以势凌人,但性子倨傲,自恃的紧的,等闲人等还真不放在他的眼里,如今能如此盛赞一个人,到引起了他不小的兴趣,“那个赵石我也听说过的,不要以为父皇老了,就什么都由着人折腾,只是时机未到罢了……这个赵石才干是有些的,但要说大才嘛……”说道这里正德摇了摇头,他是怎也不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有多大的能为的了,“不过在审时度势这个上面,还能为人所称道的,怎的却得了你如此的看重?说来给父皇听听。”
李玄瑾心里暗道了声果然,父皇对于庆阳兵变的来龙去脉估计知道的比自己还多的,嘴上却说道:“父皇也知道的,庆阳之事此人出力甚多,先不去说它,初到那赵家庄时,此人无意间与他人讲起天下大势,被皇儿听到了,这才认定此人胸中丘壑实不同于他人的。”
接着便把赵石和崔先生那番话又重复了一遍,一直听他说完,正德眼光连闪,手指不由自主的在桌子之上敲击不断,又缓到急,直过了半晌,才长出了一口气,嘴里喃喃道:“没有想到,竟然还是个天纵其才的人物儿。”
“皇儿即是见了这人的才干和见识,才觉得此人在巩义县只领了个禁军旅帅的职衔儿,居于一隅,不免有些屈才,于是便将其带了回来,本来只想着给他在羽林中弄个差事先干着,之后再慢慢向父皇荐举的,不过既然父皇现在问起,那皇儿可要向父皇讨个恩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