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别,估计是遇到了贵人,不过这样地人发达也是早晚的事儿,没什么好奇怪的,银钱这个时候估计人家还真未必看在眼里,但这人怎么说也是战阵上下来的,就不信对好马良驹一点心思也不动。
赵石这个时候也在动着念头,看对方神色不似作伪,当年李金花的几个亲卫给他的印象都很深刻,尤其是这个李斐一身的匪气,但性情豪爽,丝毫不以他的身份为异,称兄道弟很是熟络地,听他说话,莫非已经不是官身了?还送马?
不过他还是问了一句,“难道李四哥不在李将军麾下效力了?”
其他几人这时也是凝神倾听,并无人搭话,两人的关系到也不算难猜,其间细节处虽是不太明了,中间的恩怨他们更不清楚,但眼前这个汉子能为了义气而自残肢体,这份血性却不能不让人佩服的,再加上对这位少年新贵的过去很感兴趣,这个时候都支起了耳朵,静心倾听。
李全寿听这些人讲话却没什么意思,既然打不起来,听了几句他便也有些不耐烦了,只是歪着脑袋打量这雅阁的布置,心里也有些期待那些陪酒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比府里的女人又能如何……
李斐哈哈一笑,“看来李树是没告诉你了,我和大哥都觉小姐作地不对,早就不是官家地人了,大哥那里咱不知道,但我却落了个自由自在,比以前可要快活的多了,和一群老兄弟大块吃肉,大碗喝酒,闲来再和西贼对上几场……”
说到这儿,眼睛一扫杨胜等人,便住口不提这些事情,接着话锋一转,“跟兄弟也没什么好隐瞒地,如今哥哥贩马为生,川马,西河马,吐蕃良驹,应有尽有,风险虽是不小,但大伙儿就图个痛快。
今天遇到兄弟,本来想着求兄弟入个伙儿,以兄弟的智计才干,这老大的位子让兄弟来作也是无妨,但现在看来嘛……兄弟在京师应还算得意吧?”
诸人脸色都是一变,心中暗道,好嘛,这位原来是个马匪头子来的,他说的虽多有隐晦,但杨胜等人都是军旅出身,虽都没见过真章,但对秦夏边境上那些游荡来去的凶悍马匪还是有所耳闻的,这些马匪并不都是以抢掠为生,多数时候是以贩马商人的身份来去两国的,听他说的,好像这人生意作的还不小,几个人对望了一眼,脸色都有些古怪,对于这些马匪,两国军队也都无可奈何,一般都是碰上了便打杀上一场,碰不上也就相安无事。
而且边镇上的将领大多还和这些人有些关系交易,这样一来,便形成了一种奇怪的共生关系,再加上这些马匪来去如风,凶猛悍狠,大多时候边兵也不愿随便招惹他们,除非这些马匪到境内抢掠犯案,不然两国边兵谁也不会理睬他们的。
折沐这时却是插进了话来,“我们大人已经贵为羽林卫副都指挥使,自不会跟人去贩什么马,请这位兄弟自重。”
他还不清楚赵石和这人到底是个什么关系,说话也便谨慎,并没有喊打喊杀的叫出口来,不过这话里还是提醒了赵石一下,意思嘛,只要是个聪明人就会明白,别和这人沾上什么关系为好。
听了这话,李斐也是一惊,羽林卫副都指挥使,他奶奶的,心里不由骂了一句,这官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得上的,三年不见,这个少年还真是飞黄腾达了,看这样子,别说跟他一起贩马了,不立即翻脸将他抓起来就是不错不错的。
他到是诚心相邀,这少年旁的不说,就那份心智可是让他印象深刻之极,庆阳府那等险恶的局面,这个少年奇计迭出,硬是让一支护粮军建了头功,只这一条,就不是他手下那些只知道杀人拼命的家伙们能比得了的,若是有这么个人在身旁,那才叫让人安心呢。
不过他这人向来拿得起放得下,立即便改变了心意,随即站起身来一抱拳,“不管怎么说,见到兄弟哥哥心中高兴,但兄弟既为官身,哥哥这里便不打扰了,若兄弟想抓哥哥去见官,兄弟这里也束手就缚就是,若是还念着当年并肩杀敌之义,便收下哥哥的见面礼,之后大家还是好兄弟,有个什么事情只需往西北边境上走一转,问一声匪老四,便能找到哥哥,哥哥是无有不从的,哥哥这里只等兄弟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