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至17世纪英格兰,从整个欧洲来看,依然还是乡下般的存在,即便他们强势地依然占据着欧洲大陆的诺曼底地区,但无论是在海上,还是欧洲大陆上,他们最多都只能算是二流角色。
16世纪末的西班牙与英格兰战争,英格兰王室大肆派发贵族头衔,收编的英格兰海盗们所爆发出的热情和优秀的战术阻挡住了如日中天的西班牙王国的入侵。
西班牙无敌舰队的赫赫威名第一次被英格兰人吐了口唾沫,不过站在整个历史大片的角度去看,发生在1588年的海战,其实对西班牙王国来说,国力上的损失并非如后世英格兰学者形容得那样不得了的了不得。
西班牙王国海军不可战胜的神话被打破了,但英格兰充其量也只是吐了口唾沫而已。瘦死的驼驼比马大的道理,依然适用于17世纪初期的欧洲,海洋上的西班牙战舰依然大摇大摆,陆地上的西班牙陆军方阵依然是欧洲猛牛。
一直到1639年,荷兰海军在三十年战争中奇迹般的歼灭了西班牙海军主力,法国在1643年的罗克鲁瓦战役中击溃西班牙陆军主力,西班牙才终于被打断了脊梁,不可挽救地走向衰落之路。
面对西班牙和葡萄牙在新世界的强势,英格兰人是聪明的,他们想方设法利用一切能找到的方法,见缝插针地在新世界保持着自己的存在感。
不得不说,17世纪糟糕的通信节奏和错误百出的地图。外加英格兰人一直不错的狗屎运气,让英格兰人总是能在主人偶然回头的一瞬间抢上一口肉。
1595年,英格兰海盗沃尔特.雷利率领一队海盗占领了古巴岛南方沿岸的特立尼达,就在西班牙人的眼皮底下建起属于英格兰的据点,而且这个据点居然一直存在了十多年,才被西班牙人发现并驱逐。
在远东,英格兰商人们即便在荷兰东印度公司残忍的香料贸易垄断战中血流成河。依然如小强一样死皮赖脸地坚持自己的存在,并一点点运回来之不易的丁香、肉豆蔻和胡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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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4年6月7日,历史上的科特角湾里。
海风从东北方向缓缓吹来。东方号护卫舰已经放下大半风帆,航速仅仅保持在4节左右,在距离海岸线不到一公里的地方缓慢巡弋。4门90毫米舰炮全部指向了西面的普利茅斯湾。
湾内,自由号护卫舰和另两艘外形飘逸长挑的飞剪船正静静停靠在港内,另一边,两艘小小的风帆盖伦船正耷拉着风帆,如被监视的囚犯。
岸上,大火正在摧残着村落里一座座潮湿的木制建筑,噼啪的火爆声配合着房屋残骸的垮塌声,不断在火柱中掀起一股股烟尘。农田里,若干头戴钢盔、身穿深灰色军装、肩背步枪的华美国陆军官兵正用铁桶往庄稼上淋煤油,然后成片成片的点燃。无数已经快要成熟的小麦或玉米地都在大火中化为乌有。
满脸灰烬与绝望表情的英格兰移民,不断回头看着自己辛苦建设了快三年的家园被这些“外来者”付之一炬。他们表情悲凉,提着简陋的包裹,步履蹒跚地朝自己的风帆船走去,队伍旁边。一群群华美国陆军官兵端着步枪警惕地看着他们,似乎稍有反抗,就会如同昨天的某些人那样被就地击毙。
村落外面,十几个“万帕诺亚格”族印第安人也默默地看着自己的“邻居”忽然被一群外来人所驱逐。他们在高兴,这些突然出现的外来人,终于赶走了那些一开始和他们和平相处。没过两年又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
游南哲中尉意气风发地站在简陋的码头边,军装严整,正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静静看着眼前被武装押送上英格兰风帆船的英格兰移民。
“知道吗,我们消灭了一个历史节日,感恩节。”游南哲身边,负责必要外交交涉的外交部副部长严晓松笑嘻嘻地对着身边的另一位少尉说着,然后把手指向了大火弥漫的村庄的西面,那片树林边出现的若干印第安人身影,“万帕诺亚格人也应该感谢我们,他们不会被这些英格兰人今后忘恩负义地干掉。”
“既然已经动手了,我们为什么还要那么客气送他们回去?直接送矿场里挖矿得了,看看,多好的劳力啊!”游南哲摸出香烟,指了指那两艘正在装人的英格兰船,好像有点搞不懂,“反正撕破脸皮的事已经干了,正好让他们用劳役来支付‘非法入境罚款’。”
“他们回去比留在矿场里更有用,不然谁来宣传中华美利坚共和国陆军游南哲中尉的冷酷残暴呢?其实你比我有创造力,我只是来赶他们走的,你当着所有欧洲人的面,摧毁所有的房屋和农田,枪毙反抗者。难道你也仅仅是为了自己看着好玩?”严晓松看了眼满脸得意的游南哲,对对方如此言不由衷的装逼行为表示鄙视。
“嘿嘿,严哥,游哥,你说那个英格兰人怎么办?”少尉沈默迎合着笑了,然后偷偷指了下正被几个华美国陆军士兵用枪指着中年人,自称是普利茅斯殖民地行政长官的韦斯顿,“他居然宣称自己是受英格兰国王承认的普利茅斯殖民地总督。”
“今天开始不是了,这个历史上声名狼藉的弗吉尼亚公司的股东,在这里都没多少人搭理,让他滚回英格兰去,反正过不了几个月,他也会被英格兰国王逮捕下狱。”严晓松冷冷一笑,沈默顿时心领神会。
不一会儿,在杀猪般的嚎叫声中,几个陆军士兵就架着死皮赖脸不打算上船的英格兰中年人,硬是用刺刀把后者顶上了船。
两艘英格兰风帆船就这样在美国海军战舰的监视下。离开了北美大陆。于此同时,从饕餮号飞剪商船上,一座水泥浇筑的主权碑被建筑工们抬上了海岸,然后固定竖立在大火肆掠的前英格兰普利茅斯殖民地废墟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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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萨诸塞地区沿海的一扫而光不同,位于南方的弗吉尼亚地区沿海,驻扎百慕大的企业号和德拉瓦号护卫舰交替出击,在英格兰弗吉尼亚殖民地的詹姆斯河口一带持续不断地耀武扬威。两个多月以来,冷血无情地收缴并驱逐了若干企图进出詹姆斯河口的英格兰船只。
有意思的是,在这个过程中。靠近宋州沿海的荷兰船只也遭受了同样的拦截,这些历史上本来应该创建新阿姆斯特丹殖民地的荷兰船只被“礼貌”地收缴货物后,就被赶回了欧洲。
采取贸易自由港政策的双湾市。如今户籍人口已经突破了800人,加上大量来自加勒比海的西班牙商会和南美的葡萄牙商会的入住,显得热闹非凡。
今天,来自巴西累西腓港的一支葡萄牙船队,将本年度第二批600多名明朝移民送到了百慕大。一个连的本地驻军、大部分警察和本地医院的医护人员集中到了港口区,按部就班地展开了工作。
港口内,一艘来自弗吉尼亚英格兰殖民地的英格兰船只被扣押着,市长官邸里,弗吉尼亚殖民地首府詹姆斯敦的一名代表正坐在双湾市长狄祖恭的对面,苍白着脸。不断地叹息着。
“市长阁下,对于英格兰在萨默斯岛的平民,我希望您能说服贵国政府释放他们,另外请解除对詹姆斯河口的封锁。上帝啊,整整两个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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