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挡人路了“婉儿,你去打听打听,这什么人呀,这也忒慢了。”不会的功夫,婉儿一脸兴奋的回来了。
能让这小妮子动容的事情可不多“相公,相公,是云竹大家的车队呢!”“是什?云竹大家呀!”傻子一脸的兴奋“云竹大家是谁?”你?知道受了戏弄,婉儿一掘嘴,不理他。
傻子也不知声,然后婉儿就主动凑了过来,当然没忘了补一句“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我问清楚了,她们也是去东方家的,贺东方老爷子寿,东方大家要去献上歌舞,诗词,相公好机会呀,那牧戎堡未必好进。
而且咱们还带着妹妹,正好可以跟着她们的车队,看看能不能”“你是说混进去?”婉儿点点头。于是花车的车队后面跟了辆外表不起眼,内里极度奢华的马车。
“姑娘,后面跟了辆陌生的马车。”车队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包厢里,老嫫嫫对着一个面遮轻纱的女子轻声禀报着。
“咱们这次回来,知道人多,有人来打探什么也不奇怪,这些日子那两位闹的又凶,能查出我的身份也不奇怪,不用管他,家里的意思我又不能做主,随他们跟去。”
有了这个前面的车队拉仇恨,傻子改变了计划,连成都都不进了,要是能直接混进去,东方行的性命,还是早点攥到手里的好。
一望无际的平原,沃土千里,天府天府,名不虚传。路边的一个小茶嗣,车队停了下来,他们人多,坐满了位置,傻子没有过去,见面太多,徒增疑惑。
“风哥哥,我也渴了。”沙丘看着喝茶的人们舔嘴唇。“死丫头,让你贪嘴,吃那么多干的,走,带你们买罗卜去。”
茶嗣旁边,一个带着斗笠的老翁身前,摆着一堆水罗卜,老人一不吆喝,二不招揽,正拿着自己的货物在大啃。“你这吃法,卖不了多少,就都吃光了。”婉儿确定傻子是来吵架的,刚一蹲下,先来这么一句。
“要你管,我乐意。”老人鬓角已经花白,年纪显然不小,看了几人一眼后,然后就紧盯着傻子,居然毫不示弱。
“嘿,你这老头,这么横,罗卜怎么卖?”“嘿,你这兔崽子,这么没规矩,十两纹银一个,还不二价。”这边二人都快打起来了。
那边茶嗣的几个伙计动作也停了下来,像是在看热闹。小车厢里“小姐,咱们还是上路的好,这个茶嗣有古怪。”
“都到这里了哪有人敢放肆,外面怎么这吵的?”“一直架车跟着咱们的那个年轻人和个卖罗卜的老头吵起来了,我也才能看出来,那个茶嗣的伙计,都不简单。”
面纱被掀开了一角,姑娘露出了侧脸,当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式,风情万种的一双凤眼只是向外一瞥,便轻笑出声“那就走吧,慢点,没危险的,真是的,为老不尊”
车队启行,傻子的买罗卜大业也不得不终止了“快点的,老头,给个实价,八两,不能再多了。”“就十两,爱要不要。”“你找我抢你的吧?”傻子都撸袖子了。
“你抢一个看看?”老人也摘掉了斗笠。沙丘在望天,婉儿在看地,意思太简单了,这个年轻人我们不认识。傻子怂了,脸皮不够厚呀,抢个老人真下不了手,又答应沙丘要买罗卜吃,最后极不情愿的掏出了三十两买了三个“老头,我记住你了。”
“欢迎再来卖呀。”三个罗卜交到了傻子手上,过手的时候,老人的手无意的搭了一下傻子的手腕,稍触即分。
老头手还挺热,傻子没多想,有点丢脸,拉着两个女人,上了马车追前面的车队去了,傻子是不懂,老人却明白,这种感觉,叫做同源。胸大的那个应该是小左的闺女,没想到长这么大了。
这丫头从小就害羞,没想到再见居然已经不是姑娘了,小左说他闺女去找他了,该,赔上了吧,让你当便宜老丈人那不就是说,真的没死?呵呵,嘿嘿,哈哈哈,居然让我碰到了,天意呀这哪还有乡下老农的样子,分明是偷了鸡的老狐狸,而且是打算自己藏起来谁也不告诉那种。
老人坐到茶嗣,马上就有人端茶倒水“去把江南的小三叫回来,人只有他见过,让他有多快滚多快,天大事先给我扔一边。”说完老人顺着傻子的来路跟了下去。牧戎堡外,傻子火大了,前面的车队进去后,居然把他给拦下了。
“我们一起的,一起的。”“我们不认识他。”正在想胡搅蛮缠的时候,身边又一个人从关卡走进去了,居然是那个卖罗卜的。
“他,他为什么能进?”职守的头头看了一眼老人,没多说话“这你不用管,反正你没有请贴,又不是我们堡里的人,就是不能进。”
老人这时转了身,转过来的时候脸上的坏笑已经隐没“年轻人,火气别那么大么,其实你也能进拉,买贴子不就好了,我们这儿的规矩女子随便进,男子么,买张入门贴就好,不多三百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