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眉宇之间,带着点骄气。那蓝衫少年看到首先走上跳板来的是一个素不相识的青衫少年,不由得微微一怔。
岳少俊自然也看到了蓝袍少年,心头登时想起小翠要小姐先上岸去之言,一时暗暗哺咕,大概此人就是小翠口中的表少爷了,当下只得朝他抱了抱拳。
蓝袍少年虽然对岳少俊十分注意,但却傲不为礼,目光一下转到绿衣女郎身上,迎前一步,含笑说道:“表妹,你怎么直到这时候才来,愚兄午牌时分,就赶来码头,一直等到此时,我还以为你今晚不会来了呢?”
绿衣女郎检任道:“有劳表哥远迎,小妹有事耽搁了一会,谁叫你们老远到码头来接了?”蓝袍少年道:“是爹他老人家不放心,说这几天,路上不大安宁,非要愚兄赶来不可。”
绿衣女郎道:“舅舅也真是的,我又不是小孩子,还怕走失了不成?”蓝袍少年锐利的目光一转,问道:“表妹,这位是”绿衣女郎轻“啊”
一声道:“我忘了给你们介绍他是岳相公”岳少俊不待她说完,连忙拱手道:“在下岳少俊,方才在对江码头,搭乘小姐便船渡江的。”说到这里,回身朝绿衣女郎作了个长揖道:“多蒙小姐赐助,搭乘便船,感激不尽,就此告辞。”绿衣女郎两道晶莹目光在蒙面轻纱之中,眨动了一下,说道:“岳相公不用客气。”
蓝袍少年凝视着绿衣女郎,勉强笑了笑,也拱手道:“岳兄请便。”一面回头道:“表妹,时光不早,快请上轿了。”
岳少俊别过两人,就自顾自飘然走去。绿衣女郎目送他远去,才坐上软轿,小翠替她放下轿帘。蓝袍少年自然看得出来表妹的神态,俊目之中,不禁飞过一丝异样的神采,抬手一招。那小厮立即牵过马匹,蓝袍少年一跃上马。
两名青衣汉子抬起软轿,由其余几名汉子擎着火把,让轿先行,蓝袍少年朝那小厮打了个手式,然后跟着轿后而去。就在众人离去之后,不久,江面上出现了一条小艇,因为天色黝黑,江面上不能看得太远,小艇体积小,更不易为人发觉。这条小艇划得很快,不过转眼工夫,就已靠岸。
但见一条人影、从艇上腾空飞起,一下就跃上码头。那是一个中等身材的中年汉子,面貌白净,一双目光在黑夜中炯炯发光,一望而知是个极为精干的人。
这人登岸之后,目光左右一惊,立即远远缀着软轿下去,这一行动就显得极为鬼祟,但从他由小艇上跃起,落到岸上,居然不闻丝毫声息,和远远缀着软轿、时而躲闪,时而飞掠的身法,轻灵俐落,可以想见他一身武功,显然极高。
他是什么人?有什么任务呢?除了他自己就谁也不会知道了,镇江,古名京口,运河与长江交叉而过,商业鼎盛,城中街道宽阔,生活富庶,因此虽在子夜,大街上还有很多地方灯火依然通明。秦楼楚馆,笙歌未歇,几家较大的客店,仍有客人出入。
岳少俊就在街上找了一家客店,走了进去。就在他进入客店之后,他身后紧跟着走来一名小厮模样的人,在客店门前探首探脑的,等他看清楚了客店字号叫做平安老店,才悄悄退走。
只要看这人一身打扮,不就是刚才在码头上给蓝袍少年牵牲口的小厮?一宿无话,第二天一早,岳少俊会过店帐,还跟帐房打听了常州如何走法,才出门而去。他本来有一匹马代步。
但昨晚在瓜州小酒店里,被竺秋兰拉着他冲出酒馆,牲口就留在酒馆后面的松棚底下,如今就只好步行了,中午时分,赶到丹阳,也没进城,就在城外大路边一处面饭摊上打尖。
这里正是南北交通要道,许多赶路人,都在这里落脚,到了中午时光,打尖的食客,可真不少,几张桌子,都坐满了人。岳少俊要了一碗面,一盘肉包子,正在吃喝之际,和他同桌的三个食客起身走了。
接着走进来的是一个身穿青布大褂,中等身材的中年汉子。他朝岳少俊抱抱拳道:“这位相公,可是一个人么?”岳少俊抬头道:“在下只是一个人,兄台请坐。”那中年汉子说了声“谢谢”
就在岳少俊对面坐下,店伙送上一壶茶水,间了要吃些什么,便自退去。岳少俊也没去理会,只是自顾自的吃喝完毕,起身付帐,跨出松棚,正待上路。
只见一名小厮模样的人,匆匆迎面走来,躬躬身道:“这位可是岳相公么?”岳少俊听得一怔,说道:“在下正是岳某,你是”那小厮连忙陪笑道:“小的奉我家公子之命,来请岳相公的。”
岳少俊问道:“你家公子是谁?”那小厮道:“岳相公见了我家公子,自会知道。”岳少俊道:“在下和你家公子素昧平生,他命你前来找我,不知又是何事?”
那小厮连连躬身道:“我家公子只命小的前来相请,公子没有说,小的就不知道了。”岳少俊虽觉事出离奇,想不透这人是谁。
但也抵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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