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毅夫怒形于色,举着玉符,说道:“这终南玉符,那里假了?”竺秋兰道:“你假扮宋老爷子,不是我看出破绽来,他们不是都把你当成宋老爷子么?
你们伪造宋老爷子亲笔信,连宋少庄主,霍总管都分不出真假来,像你们一向惯干作假,这终南玉符,还会是真的么?”索毅夫冷森的道:“就凭这句话,你就死定了。”
飞虹羽士突然敞笑一声道:“好个匹夫,你敢愚弄陆道爷。”刷的一声,寒光飞闪,长剑出霆,迅若惊雷,朝索毅夫握着玉符的手腕削去。索毅夫右腕一缩,收回玉符,冷冷的道:“陆飞鸿,记着,违抗玉符,应受五刀分尸之刑。”
飞虹羽士厉声道:“陆道爷先教你五剑分尸。”说话声中,摇腕发剑,一连刺出五剑。终南派剑法,素以快速轻捷着称,他这五剑,和宋文俊方才的五剑,又是不同!
他剑势出手,就如五道飞虹,匹练缀绕,把敌人前后左右,一齐封死,然后五道飞虹,忽然化作漫天剑花。剑花突然爆开,化作漫天剑雨,密集飘洒。
你被剑光束在中间,想躲也躲不开,飞虹羽士,原来他的外号,是这样得来的。这五剑,当然是他的成名绝技了,但这五剑,依然没有伤到狼山一狈索毅夫。
飞虹羽士真正几乎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自己已把前后左右,一齐封死,区区数尺方圆,尽在“飞虹五剑”变化之中,不会伤不了他?除非他不是人。
就在此时,但见门帘忽然掀开,大步走进一个身穿黑袍的高大人影。只要看他进来时的气派,这人定然来头不小。
只见他才一跨入屋中,就巨目一扫,洪喝一声:“住手。”这一声洪喝,当真声若洪钟,震得房内迥音嗡嗡作响。飞虹羽士不知来的是谁,他五剑刚刚使完,立即收剑跃退。
狼山一狈脱出剑影,长长吁了口气,笑道:“是赵兄来得正好,若再迟上一下,兄弟身上,至少也要戮上五个窟窿了。”这从门外走进来的黑袍人,正是黑虎神赵光斗,洪笑一声道:“索兄好说。”
这时和游龙剑客史傅鼎动手的青衣汉子也引剑疾退,身形一晃,很快的从门帘缝中,闪了出去,身法恍如魅影。秃顶神雕孟达仁看的暗自惊异不止,忖道:“这是什么身法?”
游龙剑客史傅鼎和那青衣汉子,激战了三百余合,武当绝艺,几乎全使出来了,不但赢不了对方一招半式,甚至还迫得手忙脚乱,肩头、手肘等处,还被对方剑锋划割破了。
他从未受过这等挫折,心头这份愤怒,自不待言,此时眼看青衣汉子忽然舍了自己,转身朝门外退去,一时岂肯甘休,口中大喝一声:“狂徒,你往那里走?”双肩一晃,衔尾追了过去,黑虎神赵光斗洪喝一声:“站住。”挥手一掌,劈了过去。
他外号黑虎神,云从龙,风从虎,他这一掌出手,果然虎然生风,一股凌厉强猛的潜力,宛如浪潮一般,朝史傅鼎身前涌了过去。史傅鼎没想到此人一击的威势,竟有如此猛恶,一时化解不及,立即一提丹田真气,身子横向左侧飞开,才算让开黑虎神的掌风,心头怒不可遏,站定身子,双目凝视,长剑一指,凛然喝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偷袭史某?”
黑虎神微哂道:“我是什么人,你回去问问玉真子,自会知道。”史傅鼎嗔目喝道:“史某偏要你自己说出来。”
长剑一振,大有欺身直上之意。狼山一狈含笑道:“史道兄乃是武当俊彦,怎的如此忍不住气,赵兄不是和你动手来的。”黑虎神连正眼也没看他一下。
只是微哂道:“竖子少不更事,理他作甚?”史傅鼎大喝一声道:“你以为史某宝剑不利么?”秃顶神雕孟达仁走上一步,劝道:“史道兄请且歇怒,咱们不妨听听他的来意。”
无住大师合十道:“阿弥陀佛,孟兄说的极是,小不忍则乱大谋,且听赵老施主如何说法,再作道理。”
史傅鼎碍着二人面子,快快的返剑入鞘。霍万清看了黑虎神赵光斗一眼,嘿然道:“索老哥方才曾说送信的人,快要来了,这送信的人,大概就是赵老哥了吧?”黑虎神转身朝霍万清拱拱手道:“霍兄久违了。”
霍万清还礼道:“赵老哥久违了,赵老哥名动江湖,威震南北,一向从不服人,怎么如今找到了一个主子?”
“哈哈”黑虎神仰首洪笑一声道:“霍老哥三十年前,就被江湖上称做金甲神,盛名不在兄弟之下,不是也当了天华山庄的总管么?”霍万清道:“兄弟追随的是各大门派公推的盟主,武林大老,兄弟能执鞭随橙,已是兄弟之幸。”
“这就是了。”黑虎神一手拂髯,说道“良禽择木而栖,兄弟和索兄追随的主子,自然也是主宰天下武林的人物了。”
秃顶神雕心中一动,暗道:“听他口气,果然有一伙人秘密结合,妄图倡乱江湖了。”心念一动,忍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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