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自己专心搞定眼前的昆哥就行。
“昆哥,这婊子搞什么?要不要给她破个相?”一个手下咋咋呼呼的,问昆哥接下来怎么收拾孔媛。昆哥阴着脸没说话,一会看看孔媛,一会又看看老板娘,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姐紧张地跑到他身边,一眼就瞅见他翘起的脚板上的淡淡血迹,忙不迭吆喝起来:“呦,昆哥,怎么流血了?您没事吧?”她忙叨叨地招呼88号赶紧再去拿两条干净的毛巾进来,再找些创可贴或者纱布。
昆哥哼了一声,瞅了眼被手下打得身子伛偻的孔媛,挥了挥手,示意手下先把她松开。那两人略松了手,但还是分别按着孔媛一边肩膀,强压着她跪倒在地。
昆哥冲这边勾了勾手指,有人在孔媛屁股上踢了一脚,她会意地四肢着地,手足并用地爬到昆哥身边。张姐让到一旁,给孔媛留出正面的空间跪在昆哥面前。昆哥仰起身,抬起脚板,几乎就把脚丫子直接杵在孔媛脸上。
“臭婊子,给老子把血舔干净!”既慌且怕的孔媛不敢回绝,伸出舌头,将残留在昆哥脚板上的那点血渍都舔去了,她的唇舌刚离开脚板,昆哥不悦地喝了一声:“妈的!这么随便就舔好了?给老子把脚舔干净点!”
孔媛无可奈何,只能再次把脸凑上去,忍着浓烈的脚臭,一寸寸地舔舐着男人脚底粗糙的皮肤,满嘴咸腥的唾液,又不敢吐掉,只能全都咽下,好在昆哥没有脚气之类的毛病。
除了没洗过的脚味道比较难闻外,倒没别的问题。过了好一会,88号终于取来了新毛巾、纱布和碘酒,张姐蹲下身,赔着笑:“昆哥,您看是不是先给您包一下?伤口还是赶紧处理一下比较好。”
昆哥这种在道上混的,对这道还不到两厘米的伤口,根本不放在心上,但他现在正想着拿这个茬做由头搓磨眼前这几个女人,当然不会说“不要紧”这类的话,就允许张姐来包裹伤口。
伤本就不厉害,隔了这么一会,基本上也已不再出血,孔媛舔舐后,更是几乎连半丝血迹都看不到了,说是处理伤口,无非也就是涂了些碘酒,又裹上纱布而已。整个过程里,张姐的气力倒是一多半放在了不住口的道歉上。她心里悔到了家,也怕到了家。
眼前这个昆哥,可不是一般的江湖混混。他就是水宝清手下的老棍儿,本名陈绲。这个拗口的名字是他父亲的杰作,身为高中语文老师的陈父本想借这个名字寄托“荣衮华仪,以托子孙”之意,顺便显摆一下自己的文化水平。
没想到儿子从小就不学好,初中毕业后进了职高,立刻交上了一堆狐朋狗友,开始在外面瞎混。在老棍儿混的圈子里,认识“绲”这个字的屈指可数,绝大多数人都念了白字,读成“昆”一开始叫“昆子”
等他混开了些,小弟们又叫“昆哥”陈绲刚开始还会跟人解释,说这字念“gun”后来自己想想,觉得整天被人叫“滚”也没什么好威风的,所以后来尽管没去改身份证上的名字,但他自己其实已经默认了“陈昆”这个通用名。
奇怪的是,过去他本人很在意名字的准确发音时,没几个人在乎他到底叫什么。等陈绲无所谓了,又有些人想起他曾经一本正经地解释这个字念什么。
有人拿这个来调侃,再加上陈绲经常吹嘘自己有根大肉棒,操女人功夫好什么的,慢慢的,转了音的“老棍儿”这绰号又叫开了,现在,基本上跟他身份差不多或者地位更高些的,都叫他“老棍儿”小弟们则喊“昆哥”
老棍儿在水宝清手下专门负责管理卖淫这摊买卖。皮肉生意本也是他们这个团伙的一个大进项,但这些年随着大佬倪峥的正行生意和赌场、高利贷这几个摊子越做越大,再加上丁芳这个异军突起的大鸡头参与竞争,卖淫这一摊的地位大不如前。
水宝清不会来亲自过问,全都扔给老棍儿打理。老棍儿倒是一门心思想要好好干,就算争不过丁芳,也要撑住半壁江山。所以这几年,他对手下的鸡头实行了严格管理,更底层的小姐更加辛苦,抽成很少,还不断被逼着增加接客量。
有些原本动心想要入伙,拿一部分收入换靠山的楼凤,见他这副样子,宁愿继续单干,承担被公安扫黄,被嫖客欺负的风险,也不敢到昆哥手下来做。
今天老棍儿来这一片是来巡视业务。这里是丽桥区和云明区的交界处,十几年前云明高校区还没形成规模,整片就是是典型的城乡结合部。
即便到了如今,这里还有大量城中村存在,算是中宁市区相对混乱的区域。在附近的小区里,藏着老棍儿管理下的三个大鸡窝,有将近五十个卖淫女在这里日夜用淫水汗水累积着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