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有个房子,有点老,也不大,刚装修过。如果你觉得还行,那过年以前这个把月,你先凑合住那儿吧。”
“好啊!”孔媛脱口就说。她现在但求有个安静干净的地方摆张床,根本不会挑东捡西,随即又发愁:“但我现在付不起租金”沈惜愣了愣:“没说租给你啊。你过去住就是了。”孔媛愣得比他还严重。
“你先休息吧,我也要回去睡觉了。明天中午过来接你,去你朋友那里搬家。”终于躺到床上时,差不多已到凌晨四点。孔媛回忆着整个晚上的一切,真像做了个不真实的梦。明天睡醒,会不会发现原来真的是个梦?
然后自己还要打点精神,去欣丽上班,面对一个又一个客人,送上笑脸和奉承,然后在精液的腥臭味里弄得自己满手污秽?如果这不是梦,那自己明天以后又何去何从?没等孔媛想出答案,困意就把她拖入梦乡。
等她再睁眼时,居然已经是下午一点,早已过了退房时间,宾馆前台竟没打电话来询问她是否续房,这倒也很稀罕。
但没过多久,孔媛就猜到了其中原委,在给沈惜打电话时,才知道原来他早就等在大堂了,见到匆匆下楼,只是随意梳了梳头,压根就没来得及化妆的孔媛,沈惜也不免有些好笑。
他在大堂已经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其实也不差再多等一会。在估计孔媛不太可能在退房时间之前下楼以后,他去前台又续了半天房。
以他过去对孔媛的观察,这是个细致,懂规矩的女孩子,毫无动静,就说明她还在睡梦当中。她应该是真的累了,不但是昨晚,也许是过去一大段时间积累下的疲惫,从身体到精神。
已经过了中午饭点,两人在宾馆对面的肯德基随便吃了点东西。沈惜问孔媛接下来是不是直接去朋友家取行李,她却提出想先回欣丽看看,如果老板在,她准备辞工。
经过昨晚这场闹腾,她又怕老棍儿再找上门来,也怕瞿副所长还对自己念念不忘,绝不可能继续在欣丽待下去,可一想到辞工,孔媛马上又想起自己身上还背着债。老板也还惦记着自己的肉体,辞工恐怕没那么容易。
思前想后,孔媛突然想明白了,自己如此为难,说到底就是没钱还债。只要把钱还上,辞不辞工完全就是自己说了算。既然想好了必须要辞工,那无非就是要再搞到一笔钱而已。大不了拆东墙补西墙,向沈惜借笔钱,先把这边的帐还上再说,其实还是同样一笔债,只不过把债主从卢老板换成沈惜罢了。
这很容易就能想到,孔媛之所以会纠结,只是因为自觉已给沈惜添了许多麻烦,而且说不定接下来还会持续添更多麻烦,这种情况下再跟他借钱,实在有些张不开嘴。
但话说回来,一事不烦二主。正因为自己已经欠了沈惜巨大的人情,反倒没必要扭扭捏捏的。
难道不借这笔钱,已经亏欠他的就很容易偿还?孔媛突然苦笑起来,先是欠了吴昱辉的钱,不得不去欣丽工作。和章浩的争执造成店里的损失,为了能继续做下去,自己又不得不暂借老板的钱补窟窿。现在为还卢老板的债,又要向沈惜开口债主轮流换,自己的境况却似乎没什么好转。
孔媛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落到了如此可悲的境地。沈惜看到她的苦笑,不明其意,眼神里就流露出几分探询之意。
孔媛平静地提出想要借钱。沈惜眼皮都没眨一下:“你指下路,我们去你店里吧。路上你注意点,看看有没有银行,我身上没带多少钱,得去取点现金。”距离欣丽不远就有好几家银行的atm机。
沈惜取了一万五千元现金,全都交给孔媛。孔媛并不矫情,明知他多给了一些,但也一并收了,虽说昨晚警察提出要欣丽停业整顿,但今天店门还是开着,只在楼梯口竖了个“暂停营业”的牌子。
走上二楼,只有大堂有光亮,走廊通道的灯都关着,暗黢黢的。技师休息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出张姐的声音。柜台后坐着的卢老板正在发呆,一时竟没发现有人上楼。在看清来到面前的是孔媛时,他明显有点诧异。
昨晚卢老板和一帮朋友打通宵麻将,直到警察把人带走,留在店里的技师打电话给他,他才知道店里出了事,立刻就赶了过来,等到后半夜,张姐和另几个被带走的技师回店,告诉他孔媛被派出所扣了,据说定性为卖淫。说真的,张姐对派出所的这个认定也觉得莫名其妙。
警察到的时候,88号在给老棍儿按摩,就算是全裸吧,毕竟没有直接xìng交。哪来的卖淫?再说老棍儿当时在店里就被放了,另一个当事人88号技师压根没被带去派出所,单揪孔媛一个是什么意思?当然,张姐也就是在肚子里道声稀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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