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君今天的表现是合格的。以薛芸琳的眼光,当然能看出他内心还是有遗憾的。他本就不是那种有城府的人,虽不至于开心生气都挂在脸上。
但掩饰情绪的能力不那么强,脸上虽一直挂着笑,眉眼间却明显有几分怏怏。可他越是心中不快,又能忍住绝口不提性方面的要求,才越显得可贵。聊得久了,像是说得口渴,黄子君起身想要烧些水,刚摸到水壶,又放下了。
“算了,快捷酒店的水壶、茶杯不干净。上次和唯唯玩,老标还在杯子里射精让她喝。”想到那段往事,他顺手揭开桌上的杯盖,往里瞅了一眼,虽然明面上啥都没有,他还是嫌弃地盖上杯盖。他口中的“老标”是乐队键盘手,一个干瘦的高个男孩,薛芸琳也不知道这绰号是啥意思。
“你就没射一点给她喝?”“嘿嘿”黄子君没接这话茬,转了话题“唉,早知道今天不做,约在咖啡馆多好,还能一边喝些东西。
在酒店开房,万一被人看到,谁会相信我们啥都没干,一直在谈人生谈理想啊,冤枉死了。”薛芸琳板着脸哼了一声:“装不下去了吧?说来说去,还是想操我!”
“那也不是就这么随口一说。”黄子君看上去还真有些委屈“你坐一会,我下去买点水。隔壁就有肯德基,给你买杯咖啡吧?”
“行!”黄子君穿好外套离开。薛芸琳长出一口气。这小子真真假假,也说不好究竟是特别能装,还是真心迁就她的意愿。
尽管最后一番话带着点试探有没有上床机会的小心眼,倒不至于真惹她生气。今天不做ài,对她来说本就是句玩笑,当然,如果是面对过去那些情人包括齐鸿轩在内
对方既然答应了不做,中途又绷不住想反悔,她肯定不会给好脸。是不是玩笑,老娘说了算。既然说好了,就得管住jī巴,但是对黄子君,她却没有半点脾气,心早就软了。
这就是该死的爱情吗?为这份爱情,自己居然在情人节当天找丈夫以外的男人约会,真是昏了头了!
曾经告诫吴静雅的那些出轨原则,被自己破坏得一塌糊涂。几天前发生的那件事,明明已经给出警告,她也认真劝诫自己行事要更加谨慎,可薛芸琳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大年初四晚上,石厚坤在酒店设宴请家里人吃饭,除了石恒立老两口,还请了姑姑、姨妈、表舅三家人,老老少少二十几位坐满了一张大桌。
菜还没上到一半,有个比石厚坤小四五岁的青年人推开包厢门。石厚坤管这人叫“黑子”石老爷子跟他也不陌生,主动问起他父亲的身体状况。
趁这人与公公攀谈之机,薛芸琳悄悄问丈夫这人的来历。石厚坤说他叫高俊,二十多年前,他父亲曾和石恒立在宝金县搭过班子。两人属于同一派系,彼此间有六七岁的年龄差,递进有序,谁也不会碍着谁,关系处得相当不错。
在两人治下,宝金县社会经济各方面得到了长足发展。像现在的宝金机场,就是在那段时间完成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翻新重建,最终成功获批升级为“国际机场”
合作四年,先后离开宝金后,两人在工作方面就没有交集。石恒立最终官至中宁市长,没能抓住再进一步的机会,在五十九岁门槛上退居二线,前两年被省市政行业协会聘任,挂个虚职养老。高老爷子的上升通道止于省政协副主席,三年前也退了下来。
或许就是因为各管一摊,不涉利益恩怨,老哥俩在漫长的政治生涯里保持住了最初的革命友谊。
因为清楚对方老头子在自家老爷子心中的分量,石厚坤和高俊尽管打小就殊少来往,算不上至交好友,至少始终保持着基本的良好关系。要是没遇见也就算了,既然无意中得知石老爷子正在不远的包厢,高俊怎么着也得过来敬杯酒,拜个年。
高俊向石厚坤两口子敬酒时,望着那张似曾相识的黑脸,满口“哥哥”“嫂子”的热络模样,薛芸琳总觉得看似憨厚的笑脸里,似乎隐藏着不可言说的心思。高俊心中同样惊疑。进来没多久,他就看到了薛芸琳,恍惚间觉得自己绝对曾经见过这张完美的面孔。
但搜索枯肠,却想不起彼此的渊源,直到回到自己的包厢,饭局即将结束之时,他才突然一拍大腿。
“靠,不是那个骚货吗?”怪不得想不起来,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旧事了,2009年,大学刚毕业那个夏天,高俊无所事事,整天跟一帮朋友到处瞎玩,吵嚷着要自主创业,却谁都拿不出正经规划。
一次机缘巧合,他在酒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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