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当然,沈惜知道短时间之内孔媛是肯定不会走的。她很在意欠了自己的人情,还特别注意不要总在自己这边占便宜。
过完年后,听说员工宿舍那边有个房间空了出来,她马上提出要搬过去住,把沈惜的房子空出来好用来出租以收取租金。
毫无疑问,这边房子的条件比起员工宿舍的一个房间而言,要好的多,但孔媛执意要搬。沈惜当然也不会刻意阻拦,某种程度上来讲,这是一种很高贵的态度,应该报以足够的尊重。孔媛不清楚沈惜为什么这时候找她。
毕竟已经到了茶楼晚间最忙的点,一楼的同事们正忙得不可开交,不过曼姐正好也有事要告知沈惜,让她上来以后顺便说一声。“沈哥,曼姐说你有几个朋友已经到了,她把他们安排到准备好的包厢了。”
“哦,我知道了。一会就过去。你坐,我跟你说个事。”沈惜指了指一边的沙发。看这架势好像不是一句两句话能谈完,孔媛略带几分疑惑地坐下,还特意把服务员平时系在腰间的围裙的裙角卷了起来。
免得上面可能存在的污渍弄脏沙发。沈惜将吴昱辉的父亲不久前病死,他刚刚继承了遗产这些事简单说了一下,孔媛听完有些沉默,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
对吴昱辉,她早就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即使在当年热恋时,她和他父亲也只见过两面,完全谈不上有什么感情,只当他是个必须要尊重的长辈罢了,现在骤然听到他的死讯,也说不上有多难过,但毕竟是一个认识的老人故去,心里难免有些戚戚然。
“我说过,他坑你的钱还有我的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本来因为不想牵连到他家里,所以一直没想好该怎么下手,现在,这个障碍不存在了。
近期内我准备想办法让他把吃下去的都吐出来,所以先和你打个招呼。可能会很快,最近就要下手,否则,我怕他又会把钱都败光。”
“不会吧?”孔媛觉得这种可能性应该不存在,虽然不知道吴昱辉实际分到了多少遗产,但沈惜刚才说了,至少他有一套房子。她去过他父亲家里,知道那只是一套将近七十平方米的老房子。
但在全省经济发展水平位居第四的平州,哪怕卖得急,一百万左右的价格还是没太大问题的,如果好好加以利用,他甚至都已经有资本可以重新创业,怎么可能短时间内败光呢?
沈惜这才想起还没跟孔媛提过关于他正在追捧女主播的事,苦笑道:“那你是不知道他之前那些钱是怎么花掉的,不然就不会觉得奇怪了”听说了女主播的事后,孔媛一时默然,虽说对吴昱辉的人品她已经不想再多加评价。
但怎么也没想到他现在居然会舍得在这种事情上砸那么多钱。如果他爸爸没死,没有遗产可分的话,现在的他该怎么过日子呢?他就没想过这些现实的问题吗?“如果你没什么意见,那我就准备安排人动手了。”
“我当然没意见,我现在跟他没关系,无所谓他会怎么样了。”“怎么会没关系呢?我跟你都是他的债主啊!分手时你给他的两万。
后来因为施梦萦的事又给了他两万,从我这儿拿走的一万。这五万元,他肯定是要吐出来的。还有你的精神损失呢”孔媛笑了:“其实我也没什么精神损失啦。对了。沈哥你给了他不止一万吧?”
“另外两千是我买消息用的,不算他敲诈,公平交易,愿打愿挨,所以这笔钱我不会拿回来。
你怎么没有精神损失啊?相应的惩罚性罚款也要有,让他长长记性。哦,对了,还有一个事,这事我是听你说起,才会一步步去打听的,现在有了结果,也应该跟你说一声。”
他又把钱文舟的死讯告诉了孔媛。听说对施梦萦造成过莫大伤害的男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了,孔媛觉得有些唏嘘。事不临头,谁也不会有真切的感受,原来人的生命就是那么脆弱,说没有就没有了。
当然,无论是孔媛还是沈惜,都不清楚施梦萦用了什么代价从吴昱辉那里打听到“钱文舟”这个名字。
后来很长时间里又花了多大力气去打听他的下落,所以现在只是有些感慨,并没有别的想法。说完这些,沈惜让孔媛回去继续上班,自己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朝二楼为朋友们准备的包厢走去。类似今晚的聚会,过去喻轻蓝通常是会到场的。
但她现在浑然是身处热恋的样子,轻易不现身,所以今天没来。说起来,自从上次孔媛向他求援那晚后,沈惜就没再见过悦然姐姐了,所有联系都是通过电话和微信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