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一边有这样的困惑,一边却又迷迷糊糊地想:这关我屁事!其实她也无法确定自己现在看到听到感受到的是不是完全准确,脑子里有连续不断的嗡嗡声,眼前一幕幕都显得模糊,甚至她现在大概只有不超过90的狭窄视界,超出这个范围的东西完全无法看清。
雷耀庭的腿上坐了个穿着暴露的辣妹,两腿放肆地张开,短裙的裙摆完全翻了起来,亮出里面玫红色的丁字裤,她两手搂着雷耀庭的脖子,趴在他耳边不知在说什么,不时咯咯笑出声来,不过看雷耀庭此刻的表情,阴沉沉的,似乎很不开心,辣妹已经向他开放了下半身。
但他却没做什么不规矩的动作。苏晨没去理会这两个人,雷耀庭身边原本是她坐的,现在被另一个女孩占了。
她只能坐到稍远一些,隔了几个人的位置上,自顾自从面前的矮桌上拿过一瓶皇家礼炮,也不找杯子,想都没想,直接送到嘴边仰头灌了起来,这个动作实在有些骇人。
在这种男女混杂无法无天的私下聚会里,玩出什么样的花样都很难令人惊讶,但一个女孩主动拿威士忌当啤酒那样来吹,还是太少见了“我操!猛啊!”身边一个瘦高条儿的眼睛男忘了自己的手正放在身边女孩的大腿上,一巴掌重重拍下去。
女孩惨叫一声,手忙脚乱地一边揉自己的大腿,一边在那男人身上捶了几拳。苏晨周边的人,不分男女,都把注意力放到了这个旁若无人地大口大口灌洋酒的女孩身上。
包厢里只有二十来个人,有几个突然安静下来,慢慢就会影响到其他人,没过多久,整个房间里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向苏晨。说来话长,其实也就短短一两分钟的事。那瓶700ml装的皇家礼炮之前已经被喝了三分之一,苏晨这一通猛灌,又把剩下的酒干下去将近一半。
喝得太猛,一口气没顺过来,剧烈的咳嗽迫使她停下来,狼狈地丢开酒瓶,没来得及咽下的酒液因为止不住的咳嗽而四处喷溅,最后剩下的一点顺着嘴角淌了下来。有人起哄说“再来”脑子和喉咙同样火辣辣生疼的苏晨眼前像被蒙上了一层纱,看什么都不清楚。
她的下巴突然被人一把捏住,狠狠抬起来,雷耀庭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没好气地问:“你他妈在发什么神经病?”
每一个字在苏晨听来都带有回声,她不确定整句话连贯起来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无法控制自己脸部的肌肉,下意识地露出醉酒的人常见的那种傻傻的微笑。
雷耀庭从刚才起就憋了一肚子的邪火,看到这样的笑容更觉焦躁,随手抄起一瓶几乎还全满的芝华士,不管不顾地往苏晨嘴里灌。琥珀色的酒液像瀑布般倾泻,苏晨吞咽的速度赶不上口腔里酒液的蓄积,不断被呛到,不断呕出酒来。
旁边的男男女女看得不停叫好,雷耀庭倒了半瓶酒,才算压住了火,终于停手。大半酒液其实都没能进苏晨的肚子,被平白浪费了,即便这样,她还是又喝下将近100ml的洋酒,换算一下,前前后后至少喝了半斤酒。
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一口气灌下去的,再加上之前她也已经喝过一些,饶是酒量惊人,也有点架不住了,昏沉沉趴倒在沙发上。这种感觉,苏晨太熟悉了。
好像有一层膜将她和周围的世界隔离开来,她能听到那些人在说笑,能看到有人走来走去,打打闹闹,如果她伸出手去也能碰触到些什么。
但她就是觉得自己现在是与世隔绝的,或者说,她已经升华成了一个灵魂体,像一个进入了神奇的异空间的观察者,她可以冷眼旁观这个充满了肮脏和愚蠢的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包括她自己
所有发生在那具现实的肉体上的事,都与此刻的她无关。其他人都不知道苏晨现在在想什么,有什么样的感受,他们也没兴趣知道。有女生提出来玩“猴儿酒”能说出这样的泡吧术语,一听就知道要么是常年泡在一些比较低端的娱乐场所,要么实际上根本没什么经验,只看过一些网上的资料,在这里纸上谈兵冒充老手。有些玩得开。
但基本只傍富二代,很少混社会的女孩还听不懂“猴儿酒”是什么意思,向身边的男人打听。
这个包厢里的男人没谁会对“猴儿酒”的玩法陌生,哪怕没听过这个术语的,也早对那种玩法熟到难以激起任何兴趣,自然没人愿意出价,眼看着今晚第一次流拍就要出现。
突然,苏晨猛的从沙发上扬起身子,周围几个以为她已经昏睡过去的家伙都被吓了一大跳。她梗着脖子,眼神迷离,全然找不到焦点所在,勉强站起身来,摇摇晃晃的,在身前矮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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