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姓崔的是想死啊!真敢劈腿!欣欣有没有说准备怎么收拾他?”
“没有。这是她的事,我没问。倒是她说的送给我的回礼,我怎么都想不出她会送我什么?”裴语微绞尽脑汁地想了好一会。
也不得不放弃:“嗯我也不知道。”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这个问题,裴语微回家后没多久就知道了答案。她到家时已接近午夜,平时到了这个点,裴新林多半已经就寝,今天他却还坐在客厅里随手翻着一本书。
见女儿进门,他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招呼道:“来,坐下。”裴语微心里有点打怵,慢腾腾地凑拢过来:“妈妈呢?睡啦?”
“那当然,你也不看看几点了?”裴新林扭脸看了眼客厅里的大立钟“你不在家的时候,是不是每天都玩到这时候啊?”裴语微没答话,带着一脸乖巧的笑,坐到离裴新林不远的另一个沙发上,侧着身子看向父亲。
“爸,这么晚叫我回来,怎么了?你可别吓我。”裴新林注意了一下自己刚看的页码,合上书放到身边,盯着女儿看了一会,似笑非笑地说:“今天下午,你裘伯伯、栾叔叔、赵叔叔到家里来了”裴语微觉得莫名其妙:“我知道啊,晚上欣欣说了。
裘伯伯又来咱家打桥牌了,你和这几个叔叔伯伯只要都有空,每周六都要打牌的呀,多少年的惯例了,这怎么了?”
“哈哈,本来呢是没什么特别的。但是你猜猜,今天你裘伯伯跟我说了件什么事?”裴语微当然猜不到,但不知为何心里突然一动。想到裘欣悦所说的回礼,略带期冀又强作镇定地摇头。
“你裘伯伯说,他听欣欣讲,你找了一个如意郎君,连她都恨不得想要抢过去。他说这是他女儿从小到大第一次对一个同辈的男孩──哦,沈惜三十岁了,不能说是男孩了,是欣欣第一次对一个男人作出这种评价。”裴语微得意地笑,随即收敛起来。
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裴新林戏谑地看着女儿:“如果是别人这么说呢,我可能会觉得是你找了闺蜜帮忙,想曲线救国,给我耳朵里灌一些关于你男朋友的好话。”
裴语微气哼哼地噘起嘴:“爸,你就这么想我的呀?”“哼,你又不是做不出来,但欣欣这样讲,我倒是真的有点好奇了,如果沈惜没有过人之处,她可能会第一个劝你分手,绝不会帮你在我这边圆这个场。”
“那当然了!”裴新林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微微,你找的这个男朋友,好手段啊!”“啊?”裴语微真的听不懂父亲在说什么。
“看来你是什么都不知道?最近这半个月,我耳边出现的最多的名字,就是‘沈惜’!说来真是有趣,过去这么多年,我只知道沈家有这么个孩子,其他一无所知,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可就这短短十几天,我已经快被‘沈惜’这两个字烦死了。”裴新林又好气又好笑地说。看他的模样“烦死”
之说应该只是玩笑,裴语微也就不着急。“你刘默叔叔特意给我打电话,说听他小儿子讲,沈惜和雷家那小子两次约在雅福会见面,就为解决网上那些传言的事。他说网上那些事都是雷家小子故意栽的脏,铭远拍胸脯担保,沈惜的人品绝无问题。
前天我跟你朱叔叔吃饭,又听他说起沈惜居然和他一样,都是翼科的股东,他对这个年轻人的能力和人品赞不绝口
哈哈,微微啊,你这些叔伯一个个来帮你男朋友说话,你居然都不知道?看来你男朋友根本没有通过你,凭他自己的本事就搬动了这么多跟我交情莫逆的说客,你说,是不是好手段啊?”
裴语微听得心花怒放,之前沈惜极其肯定地说这件事由他去办,出于对他的信任,她真就什么都没再管,哪怕眼看着他这些天闷声不响似乎什么都没做,也没催促。
只是她偶尔会想,可能是这事难度较大,他还没想到最稳妥的解决办法。没想到暗地里,沈惜居然已经发动起这么多人对裴新林展开攻势了,想想还是有些担心,裴语微试探着说:“哎呀,他这家伙,真是过犹不及!这么做也太刻意了”
裴新林当然看得出女儿嘴上抱怨,心里偏帮,打断了她的话:“他才不怕刻意,他就是故意把事情做得这么明显,因为他知道,最大的障碍是什么。”
“啊?是什么呀?”裴新林摇摇头,笑了笑,没说话。以裴新林如今的身家地位,思维方式自然与一般人不同。人品、名声这种东西当然是未来女婿的重要考量标准之一,但所谓的“名声”与通常人的理解也有微妙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