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肚玻璃杯,杯壁很厚,砸到墙上,并没有完全爆裂开,只在杯身上砸出几道裂纹,杯沿震出几处豁口,几片细碎的玻璃碴子飞溅开,所幸都没划到人身上。
但那大半杯热腾腾的茶水却几乎都泼在了孔媛的前胸和肩膀上。有衣服遮挡的部分还好,脖颈部分的肌肤却也遭了秧,烫得孔媛“啊”一声叫了出来。
踉踉跄跄退后好几步,脊背贴在墙上。孔媛捂着脖子,不住倒抽冷气。幸亏泡苦丁茶不能用滚水,最好是用水温在80c以下的热水,再加上送来包厢又走了一段路。
之前她和施梦萦还聊了几句,这段时间里,茶温下降了许多,但还是接近50c,一下溅到皮肤上,使她左侧脖子变得红彤彤一片,火辣辣地疼。
沈惜真是没想到施梦萦竟会突然做出这样的举动,反应过来时已经慢了一步,他蹭地闪到孔媛身前,沉着脸大喝一声:“你干什么?!”“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你知不知道她都怎么拉拢客户讨好老板?你知不知道她”
施梦萦指着孔媛,想说几句脏话,却又自觉不能过分失态,把几个难听的字眼又咽了回去。她讥讽地看着沈惜,愚蠢的男人哪,你以为她是什么东西?“你说的这些,和你刚才做的事情之间有关系吗?”
沈惜侧头看了看孔媛被烫到的地方,虽然红得有些怕人,但没有出现淤紫,也没有肿起来,应该还不算太严重,稍稍放心,扭脸看了施梦萦一会,无力地挥挥手:“你现在的情绪很成问题,我觉得我们之间现在没什么可谈的,我建议你先离开吧。”
“哈哈”施梦萦欲哭无泪,看着沈惜那么在意地查看孔媛的伤势,她胸前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呼吸都变得那样困难。
她真想大声控诉孔媛,真想原原本本将心底对她的鄙视和仇恨全都倾吐出来,可虽然情绪是如此激烈,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什么,没有宣泄之道,施梦萦被憋得眼前发黑,太阳穴突突地跳。
突然,福至心灵般的闪念滑过,施梦萦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她的脸变得愈发扭曲,怨毒的恨瞬间炸裂开来:“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这个骚货是不是又勾引了你,你是不是已经睡了她?哈哈,睡完这个老板又睡那个老板,她到哪里上班就陪哪里的老板上床!是不是她在床上够风骚,让你爽到了,所以你才这么护着她?!”
“施小姐,我觉得你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建议你还是先走吧。”现在包厢里唯一还完全保持着冷静的,就只有喻轻蓝了,她看得出沈惜现在已经有些冒火,只是在努力克制,不想他跟施梦萦起冲突,赶紧开口劝她离开。
施梦萦冷笑地看了她一眼:“我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那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整天围着沈惜转,你就没别的事可以做,没别的男人可以约吗?你动不动就说沈惜和过去不一样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不就是想说只有跟你们,或者是跟你一个人在一起,沈惜才是真正的沈惜,跟我在一起,他就完了!
你是谁啊?你凭什么这么说啊?你是不是想跟他在一起啊?你是不是巴不得也爬他的床啊?老女人了,一点也不知道自重,你”过去她对喻轻蓝始终都心存不满,积怨在这会爆发,自然不管不顾地把什么话都说了出来。
在情绪催化下,她完全口无遮拦,亢奋之后还扬起了胳膊,想指着对方痛骂。刚一扬手,就觉得手腕剧痛,沈惜一把攥住了她的手,用力之猛使施梦萦接下来要说的半句话一开口就变成了呻吟。他将她这只扬起的胳膊推回身侧。
这一推用尽了全力,逼得她为了保持身体平衡,踉跄着倒退了两步。沈惜的脸色已变得一片铁青:“你对我可以随便说什么,但我希望你对我的朋友尊重一点!”
“朋友?哈哈”施梦萦不屑地盯着他的眼睛“你交的都是什么朋友?这老女人算你的朋友,这个骚货呢?”说着,她指向了孔媛。
沈惜想都没想:“她当然是我的朋友,我说了,我希望你对我的朋友尊重一点,也是尊重你自己!你今天表现得很过分,但看你的情绪,我们现在没什么可多说的了,我希望你马上离开,不要搞到最后,大家都不体面!”
“哈!她也是你的朋友?那我呢?我是什么?”施梦萦死死盯着沈惜的脸。沈惜皱着眉头,稍一犹豫,终于还是一字一句地说:“你,是我的,前,女,友。”
“前女友?”施梦萦等了一会,发现没有后文,惨笑着问“就只是前女友,我连你的朋友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