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管是酒店还是会所,毫无疑问这里档次很高,不会接待普通客人。令她极为惊讶的是。
除了几个明显是服务员装扮的年轻漂亮的女孩,还有些时不时出现的可能是保安的精悍男人,在隐峰轩内走了十几分钟,她居然自始至终没遇到一个客人模样的人。
今天这里一个客人都没有吗?支撑偌大一个场面,难道无所谓经营赚钱的吗?石厚坤只管闷着头带她往深处走,走进一个独立的院落,打开了左手边一道长廊尽头的房间的门。
跟着丈夫走进房间,满腹疑虑的薛芸琳又问了一遍:“我们来这儿,到底是干什么?”石厚坤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解决一下我们之间的问题。”
薛芸琳的心瞬间往下一沉,强自装出大惑不解的模样:“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要到这里来解决?”“你马上就知道了。”石厚坤往门边走,却被薛芸琳一把拉住。
“你刚才就说等我到了就知道了,现在还要等?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薛芸琳实在不想再“束手待毙”不管怎样,总要问个清楚吧。“还有我的手机,现在该还给我了吧?”石厚坤突然扬手重重一甩,将薛芸琳挣开。
夫妻俩从相识至今,薛芸琳从没见过丈夫用这么凶的态度对待自己,毫无防备,一下没站稳,踉踉跄跄地跌开两步,惊怒交加地望向石厚坤。“跟你说了,马上就知道了!”
石厚坤黑着脸走出房间。等他的背影消失,门“砰”地一声被关上,薛芸琳立即收起脸上隐现的怒意,现出浓浓的忧色。
在石厚坤面前,还没到图穷匕见的时候,必要的姿态还是要做,不能显得过分心虚,但她心底最真实的担忧实在也是越来越难遮掩。手机落到了丈夫手里,他现在会查看吗?
薛芸琳已经顾不上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把聊天记录删干净了,她只能寄希望于丈夫一贯以来的风度,不至于未经同意就随便翻看她的手机,其实现在手机的事已经不重要了,石厚坤是回家后才拿了她的手机的。
而非常明显的一点是,他对今天的一切应该早已做好了安排,包括他这次所谓的“出差”多半也是一场谎言,也就是说,早在他拿了手机之前,实际上,他已经确定要找自己谈一谈“我们之间的问题”那到底是什么问题呢?
瞒着丈夫的事实在太多,哪怕只爆出一桩,就足以掀起滔天的巨浪了!丈夫今天的言行,处处都显得怪异,他到底是真的拿到了什么把柄,还是心底起疑在故意试探呢?
忧心忡忡的薛芸琳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究竟是何时做到了沙发上。过了好久,门外终于传来脚步声,隐隐还有石厚坤的说话声。
薛芸琳收拾心情,控制好表情,正襟危坐,冷冷地望向门边。令她诧异的是,石厚坤并不是一个人来的,还有一个男人跟着他走进房间,这个人的出现,完全出乎薛芸琳意料之外。居然是杜臻奇。
对丈夫的这位朋友,薛芸琳当然有所了解:堂堂龙涛集团的董事长,在中宁的青年企业家群体中,绝对算得上是交交者之一,就企业规模而言,可能与其他青年俊彦相比,不具备绝对优势。但要是论及“综合实力”
可能也就只有刘铭远、沈伟扬等三五人堪与比肩,更别提传闻中他们家族在中宁的黑道势力方面所拥有的影响力了。
只是薛芸琳完全不了解自己的丈夫和杜臻奇究竟交情如何。好几年前,石厚坤带她和杜臻奇等人吃了顿饭,当天在席的人不少,丈夫也并非主宾,薛芸琳压根没看出杜臻奇和丈夫之间有什么特别的交情。
回家后她也好奇地问过丈夫,石厚坤只说两人是小时候因双方家长的工作关系而认识的,后来也不见两家有亲密来往,所以,在薛芸琳看来,两人不过泛泛之交,看着上一辈的交情,偶尔聚会应酬而已。
万万没想到,丈夫刚还说要和自己好好谈谈“我们之间的问题”可却把杜臻奇带到了现场,这算是什么意思?“呵呵,嫂子好。”杜臻奇还是和以往一样,客客气气地打招呼。但薛芸琳却从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察觉出一丝阴厉,刺得她一阵阵心寒,勉强微笑点头招呼,随即将视线转向丈夫。石厚坤却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径直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
杜臻奇则晃悠到她面前,抄起茶几上的遥控器,笑着说:“嫂子怎么这么客气?一直就这么呆着?那多无聊啊,怎么也不开电视看看?”一边说,他一边按动遥控器。
“电视有什么好”薛芸琳的话没说完,突然被对面墙上挂着的102寸电视屏幕显示的画面吸引,声音渐轻,到最后索性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