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看看,你的手机里有没有什么能帮你想到该怎么对我说的东西。”
“厚坤!”薛芸琳几乎是本能地想冲过去抢夺手机,只迈出一步,就被站在身边不远处的杜臻奇一把拽住。
看不出,这男人的手劲竟会那样大,像把铁箍似地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横向一拖,把她扯到了沙发边,另一只手压在她的肩膀上重重一按:“嫂子,你最好别乱动!还是坐下来好好想想该怎么跟坤哥说吧!”
薛芸琳身不由己地坐了下来,尝试着挣了几下,杜臻奇压在她肩膀上的手猛一用力,差点痛得她叫出声来。石厚坤冲她摇动手里的手机,苦笑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的开机手势,但出于信任和尊重,几乎从没看过你的手机。
只有一次你可能不知道我只看过一次,就是你刚从上海回来的时候,头一天晚上帮你接电话的什么女助理说我之前打的那个电话她没有接到,可通话记录证明,这个电话接通了,通话时间只有几秒钟。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有人接了电话。
然后马上就挂断了,就那么几秒钟,我在电话里听到了你的声音。你好好想想,那个时间,你到底在干嘛?你好好想想,我听到的是什么声音?!”薛芸琳愣愣地出神。
别的事情她也许是蓄意隐瞒,但现在石厚坤问的事,天地良心,她还是真的不知道!对丈夫打来电话那个晚上发生的事,她完全没有记忆,甚至根本不知道他打过这个电话!
她怎么知道自己当时在电话里究竟发出了什么声音!?石厚坤没有再理会发呆的妻子,径自滑开手机,自顾自翻看起来。
“厚坤!”薛芸琳阻止不了丈夫,只能用声音试图给予干扰。石厚坤头也没抬,手上动作丝毫不缓:“你想到该说什么了?”薛芸琳猛地站起,杜臻奇一惊,以为她还想冲到石厚坤身边去,正要干预,却见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上海那次,当时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后来我才知道,可能,可能被他们下了药!对不起,厚坤,我一直瞒着你,可我真的怕这件事会影响我们的感情!我”薛芸琳此时头脑一片混乱,只知道必须要说点什么。
既然石厚坤刚才说是从上海之行后开始怀疑自己,那就先说清楚这件事。反正薛芸琳自问在上海那晚,她也是受害者,并非她主动犯错,哪怕丈夫还是不能接受她的身体被别人占有,至少在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她不必担负天然的道德劣势。石厚坤拍了拍额头,嘴角咧了一下:“你被下药了?”
“是啊!厚坤,你,你可以问那个人!”薛芸琳指向电视屏幕“前几天,他亲口向我承认的!都是他们干的!”石厚坤用手掌轻击脑门,一下,两下,三下沉默了一小会。
突然又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他们干的?那就是说,不止一个人?‘他们’是指和这小子一起搞乐队那几个人吗?我记得,你对我说哪次是要去上海出差,为什么会和这支乐队搅在一起呢?
好,就算是他们给你下药,我很好奇的是,你从中宁出发,去上海出差,这中间到底是哪个环节,使你必须要接触这个乐队,还能为他们留出给你下药的机会?你,能不能解释一下啊?”
“我”薛芸琳一时失语。“呵所以你还是再好好想想,该怎么解释吧。我看,你好像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石厚坤不再理她,任由她跪着,把注意力转回到手机上。他神色复杂地盯着手机屏幕,时不时动几下手指,从薛芸琳的角度看去,看不出他正在进行什么操作。
过了几分钟,石厚坤抬手按住两边太阳穴,重重揉了几下,长出一口气,缓缓起身,走到薛芸琳身边,把手机丢到她的腿上。“在上海,是被人下了药,那今天在家里,你又被谁下药了呢?”薛芸琳抬头看着丈夫,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问出这么一个问题,明显是在手机里看到了什么,但她又能怎么回答呢?“你刚才不是还怕公司有要紧事找你吗?我现在把手机还你了,怎么不赶紧看看人家给你留了什么话?很要紧的事啊,别总让人家等着!”
石厚坤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冷。薛芸琳颤着手,拿起手机。屏幕保留着微信的聊天界面,聊天对象是“大斌”正是自己不久前刚约要见面的炮友张程斌。手机被丈夫没收后,这个“大斌”连发了七八条微信过来:“上次去过的,芳园宾馆,312!
骚屄,快点给老子爬过来挨操!”“骚屄到哪儿了?”“怎么不说话?你这骚屄还来不来?”
“操,怎么这么慢?再他妈不说话,等会老子干爆你的屁眼!”最后一条留言是:“贱骚屄,敢放老子鸽子!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