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人眸中厉芒一闪,长臂抡扫先发制人,但见掌风虎虎,四周的荒草以鬼面人为中心向四面八方倒地,威势大得惊人。
祝雅瞳星眸圆张,左掌探出准确地搭在鬼面人臂弯,借着一抡之势倒立飞腾空中,至他顶门时居高临下娇喝一声,右掌直拍天灵!鬼面人不敢托大亦运起全身内力举掌相迎,只听“砰”地一声轰然大响,双掌相对,气劲向四周狂冲而出。
鬼面人身躯一矮,半只鞋面被击得埋入土中,而祝雅瞳亦被反震之力击得凌空飞起。吴征心头大跳未完,只见祝雅瞳在空中旋身,好似借劲做了个空翻,一双浑圆润细的美腿如金刀交剪,眼花缭乱地踢向鬼面人。
在燕国驿馆吴征也曾见冷月玦飘在空中许久,与韩归雁战得难解难分,但比之祝雅瞳当真如小孩子过家家一般,美妇身在空中,攻势却如疾风迅雷,且毫不受无实地踏足的影响。
看似在空中无依即将落地,足尖只需一点鬼面人还招的手臂便又稳住身形且灵动至极,中途身子忽转,足尖踢他背心空门。鬼面人双足埋在土内转折不灵,在祝雅瞳凌厉的攻势下甚至无有余暇调整身形。
可同为十二品的绝顶高手,空门又怎能轻易失守?他回肘撞击,如脑后长眼一般抵向玉腿膝弯。
祝雅瞳秀眉一挑,收腿避开膝弯要害,足胫上弯勾住鬼面人的手肘陡然变招下落,但见衣袖飞舞,仿佛淡紫色的清光炸裂,落在吴征的视线里竟一掌都分不出来。
流星雨坠落般的掌影近在咫尺,鬼面人避无可避,忽然身形向前扑跌。祝雅瞳掌势最为凌厉的一段落空,只以余势印在他后心。触手只觉仿佛打在一片泥潭之上,大半内力消散于无形。
微一错愕间,鬼面人手臂后摆而击,速度迅捷无伦。饶是祝雅瞳也在肩头吃了一拂!电光石火间的一战,两人各自吃了一记。
祝雅瞳动了动酸痛的香肩面若寒霜,鬼面人则连连咳嗽了几声道:“看来咱们差不多,再打下去也毫无意义,不如罢手如何?”“好哇,你扭下自己的头就可以走了。”
祝雅瞳许久未遇堪与匹敌的高手,正战意勃发。再者此人武功如此之高,放任他走了日后又对爱子下手,遗患无穷。“啧!女人当真是不可理喻。”鬼面人呼哨一声腾空跃起,空中忽然飞下一只大鸟,载着他飞空而去。
“想走!”祝雅瞳一面发足狂奔牢牢盯住鬼面人,一面撅唇做哨。通体乌黑的皇夜枭闻见主人召唤亦是飞扑而下,准确托住祝雅瞳纵跃的落点,一振双翅紧追而去。
靠,这么高端的?吴征一想自己在扑天雕背上双足发软的怂样,连叹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是太他妈大了。
二鸟飞在半空再无树阴遮挡,鬼面人见一时走不脱索性控着鸟儿回身与祝雅瞳对峙。月光下鬼面人乘坐的怪鸟斑纹如豹,漆黑之中夹杂了大片大片的金色长羽。
祝雅瞳看得分明,思索片刻惊呼道:“这是豹羽鵟(kuang,第二声)?你究竟是什么人?”“夫人若想知道,便唤本座忧无患吧!忧虑的忧。”鬼面人点着祝雅瞳道:“皇夜枭啊,难得一见!”
祝雅瞳神情凝重,从皇夜枭颈部接下一只包裹取出一柄长剑,剑鞘上宝石镶嵌成北斗七星点缀其间,一眼便知不是凡品。
“原来是你们这帮人在作乱!冢中枯骨,滚回坟墓里去吧!”祝雅瞳抽出长剑,月光洒落在明晃晃的剑刃上发出七彩光辉,犹如手中握的不是宝剑,而是天边的一段霓虹。
“鎏虹!好剑!”忧无患亦抽出一柄绿光璀璨的奇长宝剑道:“夫人定要与本座殊死一搏么?”
“不!你死,我活!”祝雅瞳呼哨一声,皇夜枭厉啸着振翅飞扑。鎏虹虚点,七彩虹光炫目得人睁不开眼,视力大受影响。
被内力灌满附着的剑刃发出哧哧的声响,虹光中剑尖仿佛长了三寸。吴征在地下运足目力观看,心头大跳:剑芒!这就是剑芒!
忧无患不敢怠慢挥剑招架,他的剑芒比祝雅瞳的短了三分,但宝剑却长了半寸。双剑相交,这柄籍籍无名的绿剑与鎏虹正面交击,丝毫无损,这一轮空战较之前更为惊心动魄。
两人不仅使出了全力,更要分神照顾足下的大鸟,否则若稍有损伤从半空中掉下去,任你武功再高也要摔个粉身碎骨。祝雅瞳长剑颤动中宫直进,寒芒如雾笼罩了敌手。忧无患剑招极为怪异,他手腕一翻,以剑柄下端敲击鎏虹剑身,顺势斩落长剑削祝雅瞳手腕。
激战中长剑相交发出声龙吟般悠长的剑鸣。豹羽鵟双翅扑腾退开,忧无患哈哈大笑道:“今日本座兴致已尽,祝夫人,后会有期。”
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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