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先回京城去看看,韩将军,雁儿,告辞!”大事坻定,吴征跨上备好的扑天雕一路急赶回成都城,早有祝家的仆从牵了马等候在南城门口!
“陆仙子与戴公子等今晨一切顺利,如今正在福源楼处。”来不及擦去身上的火灰与血迹,高空恐惧症犯了吓得面目苍白,足下虚浮无定也顾不得了!吴征跨马一路喝开行人,四蹄纷飞赶至福源楼。
时日近午,金銮殿上议事已毕,屠冲尖着嗓子高唱道:“时辰已至,无事退朝!”“臣另有要事启奏陛下!”胡浩及时出班跪地连连叩首,砰砰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
“胡爱卿平身,有事奏来!”秦皇颇觉意外,若是大事早该启奏,若是小事又怎当得胡浩一副以死进谏的模样。
“事关重大,三品以下不宜听闻。”所谓三品以下只是给个大略的建议,秦皇当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除了心腹重臣以外不可泄露,遂点了几人后让屠冲退朝。
“且慢!文大人,你不能走。”胡浩回身望向京都守备文毅,阴测测的目光让文毅一阵厌恶,又一阵发毛。“文爱卿也来吧。”秦皇引领着群臣来到御书房,又屏退左右关上大门道:“胡爱卿,何等大事速速报来!”
胡浩呼吸粗重,满身血液上头涨红了脸环视全场,向霍永宁道:“霍大人,本官先来问你!大秦使臣出使燕国归途之中,曾遇暗香零落贼党袭击,此事有损我大秦威严,大人归京之后却不闻不问,是何居心?”
“额”霍永宁吃了一问有些尴尬,搓了搓手道:“非是不闻不问,而是路途遥远,贼党又已尽数伏诛!京中要务甚多,一时不好大动干戈。”
“哼!”胡浩冷笑一声道:“如此大事,还有什么要务更甚?”霍永宁向为孤臣,正如吴征此前所分析的心中必然对暗香零落有怨气,不管他前头追查贼党巢穴帮了多少忙,先用言语逼住了他,在此事上必然要倒向昆仑这一边。
俞人则一听便知其中门道,哂笑道:“陛下,容臣妄言一句!贼党袭击使臣殊为可恶,可为政之道当量力而行,有先有后。胡大人此番是轻重不分,上纲上线,居心叵测了。”
“上纲上线?居心叵测?”胡浩忽然爆发一般跳脚道:“本官正是要上纲上线,为了一帮居心叵测的贼党!”“胡大人有话便说,着什么急?”俞人则得意一笑,老神在在。
“诸位皆是国之重臣,陛下更以重权托付。诸位可知暗香零落贼党是什么来头?”胡浩义愤填膺,几至怒发冲冠。“一帮江湖草寇,聚众为患!倒也称不上什么心腹大患,反手可灭。”迭云鹤淡然接话,江湖之事他最熟悉,说出来自然让人信服。
“江湖草寇?迭大将军,枉你执掌青城门派在江湖中大有名望,居然也如此偏听偏信!”胡浩声调极高,与诘问无异。
“胡大人,圣上面前还请莫要胡言乱语。暗香零落谁人不知?怎么叫做偏听偏信?”“呵呵!本官对迭大将军好生失望!”
胡浩惨笑着摇了摇头,又向秦皇跪倒道:“启禀陛下,据微臣追查,暗香零落不仅流毒民间,贻害江湖。更是临朝余党!”
“什么?”重臣们异口同声,大惊失色。涉及前朝皇族从来都是天大的事情,一不小心是要动摇当朝根基的。即使临朝已亡了许久,仍没有人敢掉以轻心。秦皇双目一瞪,脸色阴沉得可怕道:“可有实证?”
“微臣命人追查,人证物证俱在。现下正在午门外等候,请陛下宣她觐见。”“什么人追查?午门外的又是谁?”“北城令吴征追查,午门外的人证握有十足铁证在手,祝家当代之主,祝雅瞳!”
爆炸性的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即使一干重臣们也有些绕不过弯来。文毅面色丕变,俞人则心急如焚,可谁也不敢在此事上贸然发表意见,只能看看再说。秦皇低着头沉吟良久,沉声道:“宣!”
祝雅瞳一身盛装自午门入宫,见者无不侧目。那眉目如描如画,加之端庄娴雅,仪态万方,娇美绝伦的模样当得上一句艳压后宫。一些见多识广的宫中老人暗自思忖:宫中佳丽竟无一人比得上她。
或许昔年的玉妃能够,可玉妃的气质又要弱上些,终究还是被比了下去,御书房因祝雅瞳的到来平添一份亮色,美妇盈盈下拜:“民女祝雅瞳参见陛下。”在燕国她是二品诰命夫人,在秦国却是一介平民。
“祝家主请起,胡大人提起暗香零落一事,还请祝家主向朕细细道来。”秦皇的心焦毫不掩饰,舍弃了一切拐弯抹角。祝雅瞳纵然艳绝人寰也引不起他半分侧目,此刻比起江山社稷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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