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梗在胸口犹如一块大石,时不时便出来搅得人心烦意乱。吴征曾当着祝雅瞳的面拉起她的手,同为女子若能说些体己话儿,尤其在当下一团大乱的时候倒能有所排解。
“我也曾问过他此事,猜猜他怎么回答的?”祝雅瞳挺了挺胸,竟有一股得意之色“猜不到,他那个人总是让人猜不到。”陆菲嫣也被勾起了兴趣,一时顾不上吃味。“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我家的女人,不疼她还疼谁?不帮她还帮谁?”祝雅瞳模仿着吴征昂首挺胸的模样与口气说道,又赞叹道:“啧啧,听得连我都羡慕了!”“谁是他家的!”陆菲嫣又喜又窘地啐道。
“嘻嘻,你是害羞话还是说真的?咦,说起来的确还不算是,但是你的吴大人可是用了浑身劲儿想把你光明正大地拉进吴家。”祝雅瞳笑得一脸揶揄。
陆菲嫣被追问的窘迫,一张脸红得像熟透的蜜桃,好一阵复又黯然道:“不瞒祝家主,镜花水月,终是一场空,我的命该如此,怨不得旁人。”
“这话我不爱听。世事无常,谁能料透将来的事情?”祝雅瞳皱起眉头道:“认命的人我更看不得。世上无法解决的事情不多,有些事现下看似走入了死局,时光一过又会峰回路转。
我的经历比妹妹还多些,柳暗花明的事情碰到的更不少。是以重要的不是现下能不能解决,而是你有多少信念去做。是你逆水行舟,遇见大浪急流时任由被冲走,还是奋力坚持,等待风平浪静的间隙大进一步!”
“我从未想过放弃,可我真的很没用,不知道要怎么做。”陆菲嫣闭上双眸挤落泪珠莹然。“其实我冒昧说一句,你能做不少事情,至少不该让吴大人自己扛着一切。现下压力最大的是他,最难的也是他,最少你不该回回都让他替你扛下一切来。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把好事全都占尽,又全无付出和担当的道理。”
祝雅瞳并非责备的口气,倒有许多怜惜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那吴大人爱惜你不愿说,可是你冷静想一想。
特别是当下,最能帮他争取时间的无非是你。他不会放你走的,你也不愿意走,那么先留下来。不久后昆仑派有一大摊子的事情要办,你还能走得了么?至于剩下的事情,慢慢找机会未必不能一一解决。要做这些当然会削了你许多面子,然哪个更重要?你当明白才是。”
“真的?”陆菲嫣骤然睁眼,扑闪这眼眸道:“是个好办法!我我不能让他什么事都一人担着!”“不是妹妹不聪明,而是钻进了牛角尖。”
祝雅瞳展颜一笑,调皮道:“既已下定决心也做出了选择,该当坚持到底。现下你该去想办法把那个人赶走,嘻嘻!难为你啦!”
陆菲嫣又是一窘,顾不凡毕竟还是她名义上的夫君,如今却要为了小情人把他赶走,被祝雅瞳调戏一番着实羞人。她抿了抿香唇道:“姐姐一番教诲振聋发聩,妹妹铭记在心。
只是小妹多嘴一句,听方才所言,姐姐似乎也有许多要坚持的烦心事。”祝雅瞳淡淡一笑道:“我自然也有我的坚持,世间不易的事情太多谁也无法避免。好啦,先办正事要紧。日后若时机合适,便说与妹妹听也没什么大不了。”
陆菲嫣郑重一礼后急急离去,祝雅瞳凝目望去,心中暗道:“我要坚持的事情可比你还要难得多,若不是同病相怜,小乖乖又那么喜欢你,受了那么多白眼,人家才不管你那么多呢。”
吴征耷拉着头,在顾不凡的涛涛大义面前毫无回嘴的余地,他也讲不出个有说服力的道理。门规之严甚至大于国法,便是掌门犯了事,该罚一样要罚,或许在顾不凡心里,带走顾盼严加惩罚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是以才全然不放在心上罢。
顾不凡大大教训了一通,吴征才无奈道:“师叔容弟子说两句。并非弟子不尊门规,盼儿这一回私自下山可谓险之又险,该当重罚,这一点弟子绝无异议!
可弟子始终认为,人非草木,个性亦完全不同,当视其性格因材施教,也有不同的管教方法。盼儿若是回山,只怕要日渐消沉,好端端的根底与天赋尽数浪费了也有可能。是以弟子认为该罚,但不能回山!
弟子在成都城好好管教当是最佳选择,弟子也自信有能力管好师妹,教她成材!”“你与盼儿自幼感情深厚谁人不知?若是志杰与宜知犯了错,师叔倒是信你,可是盼儿犯错,她娘又一直过分溺爱,你管得了么?不会心软么?”
顾不凡义正词严,吴征也自知理由太过苍白,心中暗暗焦急,却始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我亲生的女儿,自然是疼爱的!可这个溺字从何说起?从小到大,我教得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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