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爱卿之言深合朕心!”梁兴翰点头赞同,又闭上双目许久后方缓缓道:“若朕让他做霍爱卿呢?”“啊?”霍永宁大吃一惊,向来镇定如他亦心头乱跳道:“陛下,臣不明白!”
“似霍爱卿一般。公正无私,居中调和,一心大秦,无有旁忧。”秦皇的话震得霍永宁脑门发晕,一时分不清是试探还是真心,只得道:“臣出身寒微,蒙陛下青眼而居中书令,现也年事渐高,不出数年亦有心无力,寻觅忠良贤臣以替臣亦当如此!
只是吴征身份牵连太广,若要如臣一般恐难做到。他日坐大又难以约束,大权在手,人心难测这,陛下,非是臣有私心,吴征断然做不得臣!”
“现下当然做不得!”梁兴翰道:“朝堂上诸事不易,孤臣更难!要他为大秦效死命,又要剥去身边的羁绊也非易事。昆仑也好,韩侯也好,观吴征此前所为倒是有情有义。
这是好事,若是无情无义之人,朕不会放心用。也是坏事,左右牵连如此之多,如何不偏不倚?朕所言要他做霍爱卿,正是要替他斩去枝枝叶叶,轻装上阵。”
霍永宁脸上忽红忽白,冷汗不由自主地滴了下来,半晌后方道:“陛下,此事需得从长计议循序渐进,臣以为吴征可大用,但要剥去枝干非一朝一夕之功,这陛下,此事牵连太大,臣深感不安!”
“满朝文武,敢当面质疑朕的也只有霍爱卿一人了。”秦皇感叹道:“朕老了,时日也已无多,但朕还不糊涂!今日召霍爱卿言此事,自是将此事托付给爱卿。”
“陛下!”霍永宁吓得赶忙离座五体投于地哽咽道:“陛下龙体正盛,且此事事关重大,臣恐力有不逮!”
“好听的话不必说了。”梁兴翰忽然露出个得意笑容道:“朕当然知道爱卿独力难为,已做了妥当的安排。莫非爱卿也以为朕封方文辉为车骑将军是老糊涂了么?”
“咝”霍永宁恍然大悟间抽了口凉气,又拜服于地道:“陛下神机妙算,臣拜服!”天空中若有一双眼睛在打量着世界,定然也会为今晚发生的一切感到妙不可言的奇妙。
仿佛世间的一切都被无数看不清的丝线联系在一起。自锦绣大街的吴府转向皇城的御书房,再转向后宫里的天泽宫,孤单的妃子已在起身又躺下,躺下又起身了不知多少回。
自吴征离去之后,玉茏烟便食不知味,睡不安寝,数日时光便清减消瘦了许多,红肿的双目已哭干了泪水,益发显得憔悴。缘分有千万种,但相逢于危难之际,携手并肩闯出死局仍可称最奇妙,也最难以忘怀的一种。
吴征与玉茏烟正是如此!冷宫中孤寂度日,只因一股执念方才苟延残喘的玉茏烟几乎在初见的那一刻便被吴征撩动了心弦。
那心如小鹿乱撞,脸红眼热,悸动不已的感觉前所未有。她深明这种关切之意正因爱慕之心,这种她曾以为此生不会有的念头。为他的出人头地而欣慰欢悦,更为与他的久别重逢而惊喜。那日黄昏,强健而青春的男体,霸道雄烈的男子气息。
甚至被他粗鲁地抵在栋柱上深深一吻,一切如在眼前。玉茏烟甚至清晰地记得自己一身是何等地酥麻。
而身体的反应又是如此地迅速。乳首由小变大,勃胀的过程中剐蹭过他的胸膛,那欢愉的电流弥漫全身,迅速激起幽谷深处的渴求,黏湿湿的春露花汁正是心底最真实想法的忠实体现。
每当想起自己投怀送抱一般挺乳相送,在火热的润口中呼出娇媚腻人的呻吟,玉茏烟都羞涩不已,与从前施展在妓馆里学来的迎合媚人之术不同,那一回是心灵中所思所欲最自然而然的反应
枯守深宫,如一名为丈夫等门的幽怨女子,他不来时等得心焦,他来时喜出望外,慢慢地终此一生似乎也是不错的事情。玉茏烟常苦中作乐地想着,可这一切因文毅落马戛然而止!
家仇与爱欲,孰轻孰重?玉茏烟并非蠢笨女子,可无论见识与智慧均称不得上佳,仇恨才是生活的全部,她已看不清其余。几在一瞬之间,玉茏烟便本能地做出了选择!
吴征已是她再见着梁兴翰的唯一的希望所在,而这最后一面也是复仇的最后希望。无论是让吴征频繁出入天泽宫引起旁人的疑心与注意,还是让吴征在梁兴翰面前再提起玉茏烟三个字,现下只有他可以!
虽已步入中年,玉茏烟仍自信自己绝色之姿足以迷倒吴征这样的少年郎。至于离去前说出的话更是张口就来,在妓馆里学的不就是这些媚人骗人的话儿么?只是这一回说完为何心如刀绞,泪如雨下?
“我一生学的都是讨好人与骗人,莫要怪我,等我死了之后,你也就不记得我了”北城府衙的后堂里,吴征的脸色不太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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