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离奇,我的只有更离奇。想听就坐下吧,有些事是时候让你知晓了。”
“看来今夜难眠。”吴征也苦笑一声,只觉心脏扑腾扑腾跳得厉害,祝雅瞳的苦笑难得一见,似现下这般双眸微合唇瓣翘起的还是头一回。
“从哪里说起呢?还是从一件被你抛在脑后的事情开始吧。”祝雅瞳双眸一张,迷茫与困惑消失不见,美眸亮若星辰道:“你对临僖宗是不是不感兴趣了?”
“额”吴征哑然,对临僖宗的研究只那一回,从此便抛在脑后,毕竟年代久远,冢中枯骨都已化作飞灰,实在提不起太多兴趣。“我是不是遗漏了什么?”“这个皇帝可不简单。僖宗,呵呵,僖宗!”
祝雅瞳对这个谥号不以为然,冷笑一声道:“文武双全,且险些只手擎天,扶临朝于既倒的人物,到任何时候都不可轻忘!不,不是险些,他分明已然做到,只是又亲手将这一切毁去而已!”
吴征面容一僵,显然祝雅瞳对临僖宗并非只是一览之后便抛在脑后,研读要比他深刻太多。不错,僖宗分明已扶起临朝,他殡天之后至少还能延绵百余年的国运。
可大临朝的轰然倒塌分明是他刻意为之!内功高手寿命较之常人悠长得多,平日里更是百病不侵,临僖宗的年岁可说正值壮年。莫说是他,就算是被自家功法折磨得生死两难的燕皇也未见昏聩之态,何况堪称古往今来武功第一的临僖宗?
“我疏忽了。”“也不怪你,并非我对他更重视些,只因我知晓你未知的秘密。”祝雅瞳深吸一口气悠然出神,似陷入回忆的思绪中。“我能知道么?”“就是要告诉你知道,其实若不是他,很多年前我就该死了”
祝雅瞳摇了摇头又洒然笑道:“你可知祝家因何能驻足三国,左右逢源?”“数百年的豪族根深蒂固。祝家太大了,若说三国是各领一地权柄,称雄一方的帝国,祝家就是个商业帝国,大到任一方豪雄都不敢轻易动一动。”
“那是现下,祝家从前可没这么庞大,有这一天正是托了临僖宗的福。”祝雅瞳淡淡地说着。
目光却始终悠悠望向远方道:“可记得僖宗末年曾年年搜刮民脂民膏?负责运送的可不是哪一处官衙,正是祝家!祝家借此将商号布满中土,自此一家独大!还无意间知晓一个秘密。”吴征的心腾地跳到了嗓子眼,呼吸急促道:“什么秘密?”
“临僖宗曾于中土各地兴建宫室,其搜刮的奇珍异宝半数运往京城以充皇室,另半数则就地秘密转入宫室之中。
这一块我祝家未曾经手,却被先祖中无意中知晓,临僖宗于宫室附近秘密挖掘地窟,内设机关重重,却掩埋下财宝无数!
地窟里更设有一处玉石门板,上设前所未见的机关,若不能解开其间的秘密,则地窟崩塌一切化为齑粉!地窟所在何处从不为人知晓,至今仍是!先祖费了无数心力,终探听得外人想要打开玉石门板的唯一方法,亦获了这本秘籍代代相传”
祝雅瞳点了点了自己湖水般脉脉含情的眼眸,自嘲般一笑道:“就是这一双离幻魔瞳!二十余年前祝家曾遇大事,若不是我有修行一双魔瞳的过人天资,当年定然是死了。”
夏夜里连风吹来都是热烘烘的,吴征却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觉背脊大汗淋漓凄寒如冰。祝家的绝密,传承的功法,哪一样又是他这个外人能知晓的?无论他如何费力,始终无法让绷紧的面容有一丝松动,遂苦着脸道:“这么大的事,我真后悔留下来听见了”
“无妨,本就是要告诉你的,只是提早了些。”祝雅瞳花唇一展,梨涡深深地露出个宽慰的微笑,仿佛清荷处初放般温馨宁谧。“你继续说,我还没那么容易吓晕过去。”吴征咧嘴强笑了笑,自觉笑得比哭还难看。
两人共同将紧张凝重的气氛缓和了些,祝雅瞳又道:“锦兰庄居所左起第二间,我查到那里时发现了付柳赟。八颗菩提子,分打他周身八处穴道。他未曾发现我靠近。
原本以他的武功绝无躲过之理,但他拉开机关躲入床下的地道逃过一劫,还敲响地道口入地一丈处的铜管。
这一根铜管定是向同伙报信无疑,孟永淑会被引走,当是这名同伙的身份不一般,指不定还是当年祸害她的三人之一,否则她久经风雨,当下不至于如此冲动,一定忍得住!
至于这一处地窟你猜猜我发现了什么?”吴征深吸一口气,肺腑发凉着沉声道:“僖宗地窟?”
“深埋地底,机关重重,还有一面玉石门板!”祝雅瞳的深情亦无比凝重,鬓角边的汗珠颗颗滴落,抖动的唇瓣颤声道:“正是僖宗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