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时节里远行路途艰难,一个月的时间有些紧巴巴的。朝政上别无要事,惹起大臣们各个心中存疑的还是秦皇明显不正常的脸色。
潮红的脸色与虽刻意压制仍十分兴奋的态度,尤其龙目中放着亢奋的异光一片,大臣们俱都有些心慌。整个朝会不时听见秦皇大声说话,而大臣们则大都不敢多言,唯恐惹恼了喜怒无常的秦皇。
一月后就要启程,吴征要筹备的事情还很多,首要就是玉茏烟。自从打开僖宗遗藏之后,玉茏烟身怀的秘密之大比她胸前两团妙物都要广阔。
吴征恨不得把她按在床上,掏心掏肺地把秘密给挖出来,可惜身份的特殊以及敏感的神经让他不敢冒险,徒呼奈何。
“赵兄,来讨杯酒喝。”吴征笑吟吟地进门,惹得神情正不郁的赵立春腾地跳起来,打发一干正被训得狗血淋头的小太监出去,关上了门向吴征拱手道:“吴兄要来怎地不知会一声,小弟好生失礼。”
“刚下了朝来坐坐,冒昧了。”“哪里哪里。吴兄快坐,小弟还要恭喜吴兄又领重责。年前出使长安犹在眼前。
这一回吴兄又要远行,待再见面时不知又要多久。小弟先预祝吴兄马到功成!”“谢兄弟吉言。都是些苦差事,大冷的天出远门,啧啧。”吴征不住摇头,这一回是打心眼里不愿意去,却又不得不去。
“理会得理会得,那一位小弟已安排妥当,日常所需短不了,吴兄放心。”吴征历来顺顺当当,出使回来眼见又是大功一件,赵立春更要把牢了,居然“心领神会”
“额哈哈,有劳赵兄帮衬。”吴征一愣呵呵笑了起来,凑近压低声音道:“还有件事情,赵兄也要上心。”赵立春面容一整道:“吴兄请说。”
“小弟方才说这一趟不愿意去不是虚言,倒不是推脱懒惰不尊圣命,实是要事都凑在一起,难以取舍。”
比起从前冒险去见玉茏烟,吴征更加严肃甚至毫不掩饰紧张道:“那一位身上负着极大的干系,目前所知者加上赵兄也不过一掌之数。第一,无论任何人问起,赵兄只推说不知,即使陛下与屠公公也是一样。
第第二章:小弟总觉近日将有大变故,小弟远行不在京城,若遇急事,不知赵兄可有什么方法暂保那位的平安?”
“咝”赵立春倒抽了一口冷气,躲躲闪闪着目光,不自然地伸出手去端茶杯,连手都在发抖,十分为难道:“吴兄这话从何说起啊这小弟心惊胆寒,吴兄是说陛下”
“我实话实说,陛下的身体着实不好,说不准哪日突然就薨了,这件事是小弟一手交办的,届时怕无人照料出了岔子。”吴征深吸一口气道,双眉皱的几乎拧成了一团。
“呼”赵立春又吐了口长气,抓耳挠腮在房内连连踱步,急得左右为难道:“兄弟啊,不是小弟不肯帮忙,这两件事干系实在太大,倘若有人来问又下了手段,小弟未必能熬得住!着实不敢满口应承下来!”
“原来如此。”吴征心头一阵暖意,赵立春虽是个阉人,于自己相交之时也以利益开始,倒是个言而有信之辈:“我的不是,和赵兄陪个罪。”
“啧,吴兄说这话就不好,小弟难以承受重托是一回事,和吴兄的关系又是一回事。吴兄将如此要事告知,小弟感激还来不及,哪里来的赔罪!小弟小弟有个想法,若是应急倒是还可。”赵立春见吴征露出疑惑之意,连连摆手极为不安道:“吴兄。
只是个应急之法未必能成,或许让人看了出来也未可知。小弟已是尽力而为”“赵兄肯尽力定然是了不得的办法,快请说说看。”吴征大喜。宫廷里步步惊心,人人未思进,先思退,赵立春这是要把压箱底保命的东西都拿出来了。
“吴兄啊也罢,小弟就舍命陪君子,这一回把什么都赌上了!”赵立春摇了摇牙道:“天泽宫附近原有一处排水道,年久失修已是堵上了,排水道里黑咕隆咚什么也看不清,嘿嘿,不怕吴兄笑话,原本小弟准备危急时刻自用,吴兄既然说了。
小弟若遇紧急时将那位藏在此处!只是能否捱得到吴兄回来,小弟实在无法保证。”“妙极,妙极!”吴征欣慰地大赞一句。赵立春既然早就准备了后路,内里必然已做了安排。只要能先保住玉妃,一切就都有转机:“里头能过三个月么?”“大半年的不成问题,只是日子就苦了些。”
赵立春再次压低声音道:“小弟自任此职,又得吴兄吩咐照料那位开始就着手准备,当时借探查为名召集几个匠人挖了个隐秘的洞窟,想找出来可不容易。内里食物清水俱备,若能隐忍,当能存下一条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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