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又没用,又没求你。爹爹求吴大人,怎么,这也不成了?吴大人还没拒绝呢!”吴征耷拉着头,迎面就是韩归雁警告意味甚浓的眼色,斟酌着道:“韩侯啊,这个这个
雁儿说得没错,凉州地处荒僻,现下又是酷寒难耐,远行不易啊韩侯现下当颐养天年,这个这个这一趟出行就依小子看,也不是必要。”
“你看,就知道要嫌弃老夫老了”韩克军叹息一声,捋须摇头,意态萧索,其实就是十分不爽!“不是。”
吴征险些给自己一个嘴巴,没事喊什么老侯爷,给人抓了语病想起来就打两拳,根本还不了手:“小子是真的为了韩侯着想。这好吧,老爷子,路途颠簸,小子都不想去,圣命难违而已!老爷子为什么想去?”
“我老了呀。”韩克军终免不了感慨起来:“老夫第一次去凉州,可比你的年纪都要小上几岁。此后征战频繁,大大小小打了不下百战!
早想着趁这两年还能动晃再去走走看看。偏巧甲儿也在凉州领兵,他们兄弟俩驻兵在外,今后想见一面是越发难了。
你们既要出使,老夫就动了故地重游的念头。老夫去求霍永宁万一他不答应可有些丢份儿,这不倚老卖老,找你商量来了,你看看再斟酌斟酌,咱们再商量商量?”还商量个啥?老爷子这是打定了主意要去,死皮赖脸要跟着了。
你不答应他回头就去找霍永宁,说不准还去求见陛下。真要不行,他就带着人跟着使节团,还有人敢赶他走不成。
“啧。”吴征一个头两个大,瞅瞅韩归雁撅唇,也是无奈道:“去见霍大人那是不成。小子还能带些随从,韩侯一定要去,就委屈委屈如何?韩侯见谅,小子就这么一个要求,丑话说在前面,韩侯若不答应,小子保证韩侯去不成。”
这位爷要同行,那肯定得在自己眼前供着,哪能怠慢了他?“嚯,长本事了?口气倒不小!也成,随从就随从,反正跟着你吃喝不愁,老夫没那么多规矩。”
韩克军爽快地答应下来,还轻拍吴征的肩膀示意赞许。敲定了此事,又寒暄客套了几句,吴征留两人用饭,韩克军却不准:“府中还有些事要打点。雁儿也不许在此,随老夫一同回去。”
吴征无奈,只得送两人出府,韩归雁落后几步与吴征一阵交头接耳,又在吴征胸口拧了一把,才羞红着脸踢踏着脚步跑了。
送走两人,吴征呆立在府门口一阵晃神。韩克军非要去凉州,其意既坚又诚,当是和他说的一样,这么着急着要同去,除了见一见大儿子韩铁甲,帮一帮韩归雁之外,怕不是预感自己天年将近,才会不容二话
又一定要带着韩归雁回府,不知是什么缘故?原本不错的心情被搅得郁闷,吴征再回后院时眉头一展,复又缩起。一月时光看似有些长,实则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比如正在含笑等候的冰娃娃!
离开吴府是她最不愿意的事情,这一回却不得不走,而她将要面对的难题,也不比祝雅瞳潜藏的危机要小。“玦儿,正想着要去找你。”
“嗯,所以我在等你。”冷月玦忽闪两下眼眸,一指凉亭道:“今天不太冷,我们去那里坐?”“好,你想吹箫?”冰娃娃掌中握着玉箫,向来又爱在凉亭弄曲,吴征当然猜得到她的心思。
“嗯,很想。”两人在凉亭坐好,冷月玦摆好玉箫道:“我先吹一曲,咱们再说。”箫音的起始有些低沉,音调的转折却快,冰娃娃修长的手指一抬一按,吴征闭目任由绕梁之音入耳,心头哼唱起追梦人一曲终了余音袅袅,玉箫离唇,冷月玦道:“不知不觉来了成都近半年,我近来心情好,也爱笑了许多。
你说,成都城里记住我的笑容了么?”“不知,但是吴府里一定记住了。”吴征心头怜惜,这一回去凉州吉凶未卜,吴征也不知道要怎么去应对柔惜雪的师门谕令。
至于太子殿下要领衔使节团,那么燕太子也一定会来!届时又如何把可人的冰娃娃留在自己身边?“那就好。”冷月玦展颜一笑道:“这一回真要从成都城去凉州荒漠,你当时写词时莫不是未卜先知么?”
“不是,恰巧而已。”吴征摇摇头叹息道:“真是,想不到这么快,我心里乱得很。”“我自己的事情不敢去烦义母大人,只好来找你。你有办法了么?”冷月玦复又恢复清淡面容,仿佛事不关己。
只是随口问起。吴征知道她不想给自己压力,可这些事情是迟早要面对的,不得不相商。他诚恳道:“还没有妥善的办法。总之我不会让你回燕国和天阴门,你给我些时间,总会有办法的。”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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