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啦”林瑞晨凄凉一笑道:“我没有离去反而去了金銮殿,便已做好了所有准备。大秦国从前待咱们昆仑一系不薄,这一回变生肘腋,若无人为国尽忠哪能说得过去?
我家大人走了这条路,我自然也要跟随他的只是想不到贼党如此心狠,着人百般折辱于我,当真畜生不如!来,征儿你来扶我,三师妹去找张椅子,让我到椅子上坐好。”
“是。”待陆菲嫣离去,林瑞晨向吴征道:“三师妹跟着你,越发漂亮,也越发艳丽了,那种美丽啊,一般人看不出来,二师姑就知道,只有心里快活了,才能美得这般好看。”
“二师姑见笑了。”吴征低着头,再度听闻类似的话,虽来前就知希望不大,也觉心头蒙上一层巨大的阴影。
“原本还想数落你们,时至今日也没什么好说的,今后你更要加倍疼她”林瑞晨似是说了几句话便觉疲累,语声渐低了下去,呢喃道:“你们怎生来了成都?还是速速离去吧,贼党已掌朝政,这里没有希望了的。
若被霍贼发现定然要捉拿你们,万一失手可就大事不妙。”“不会的,二师姑放心。向无极离京而去,祝家主也在此处帮衬,即便被发现了要脱身也不难,贼党拿我们没有办法。再说霍贼今时已不同往日,他现下有了他的大事,说不得已在准备篡位之事,平日里甚至不敢现身于人前,又哪敢来掠祝家主的锋芒?”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这么简单的道理二师姑又没糊涂,你絮絮叨叨说这么多干什么?”林瑞晨笑駡了一句,陆菲嫣已抬来一张椅子,还铺了层皮垫。
两人扶林瑞晨在椅子上坐好,林瑞晨百感交集又不知要从何说起,只对吴征说道:“方才二师姑的话,你可记得了?你在三师妹面前答应一声。”
天牢里忽然响起了动静,乒乒乓乓的打斗声起夹杂着朱泊的喝骂与不时响起的惨叫声。吴征还未答话,三名狱卒装扮的人喝道:“什么人胆敢擅闯天牢!”三人举刀一同扑来,吴征与陆菲嫣跪在地上也不起身。林瑞晨急道:“小心。”
只见陆菲嫣跪倒不管不顾,吴征竟不回身,拔出长剑反手回刺挡开了一柄大刀道:“弟子自会一生疼爱陆菲嫣,请二师姑放心。”
三名狱卒一见火光之下陆菲嫣的媚色便如失了魂一样,近日来他们予取予求享受惯了,色胆包天,一刀虽被挡开,登时三刀一起向吴征砍来。吴征此刻的修为内力深厚,剑招更是清奇,不需回身只听兵刃破空之声,便对来路了若指掌。
他长剑反手唰唰唰地三剑,登时将三名狱卒的手腕齐根削下,血光四溅。“你的武功”林瑞晨功力虽失,眼力犹在,见吴征这一手干脆俐落,又惊又喜。“弟子已有十一品了。”
“好,好,昆仑有后,昆仑有后”身后惨叫声不断,吴征起身以剑尖指着其中一人脖颈道:“你们是暗香零落的贼党,受死吧。”
长剑又是一阵颤动,将三人全身经脉一同挑断,鲜血淋漓,一时却不得便死,只待鲜血流尽。吴征回身前抹了把眼泪,向林瑞晨道:“此处当有不少贼党,弟子再去多杀几人,为二师姑消心头之恨。”
“好,好,征儿真乖。”吴征跪地拜别,心道:好想与二师姑再多说几句话,今后再也说不上话了吴征离去之后,林瑞晨向陆菲嫣道:“他现下是不是昆仑掌门?”“回师姐的话,掌门师兄已把掌门之位传给了他。”
“好,好”林瑞晨如释重负般长叹一声,也似失去了所有力气,低声道:“你也去帮师姐多杀几个贼党陪葬吧,师姐一身污秽洗也洗不干净,放把火烧了就好。用火烧,便能把一切罪恶都烧得干干净净把你的匕首给我。”
“二师姐”“快去吧,听话师姐要去见我家胡大人了”林瑞晨死志已决,陆菲嫣无可奈何,只得将匕首递给林瑞晨,依依不舍地后退出牢房。
林瑞晨凄凉又洒然地一笑,匕首缓缓刺入胸口这一夜成都城天牢烧起冲天的火光,烧得彻夜不息,彷佛来自地狱的冤魂,哭喊着罪恶的不公!
净室里不点檀香,清净而素雅,只是屋中人以泪洗面,数度以手刚抹干了的泪水,忍不住又再落了下来。
在她手边,一方锦帕早已湿透!残酷的真相让人无法接受,何况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同门,这些像亲兄弟妹一样的至亲。一把火烧了天牢,没有让陆菲嫣块垒郁结的心口有半分舒坦。
惨剧让熟悉的成都城与大秦国,在这一刻变得无比陌生而可怕,让人忍不住想要远远地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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