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思念得如此肝肠寸断,女郎的哭声中明显有无数难言却难忍的委屈。吴征目瞪口呆,只能紧紧搂着女郎,做她最坚实的依靠,让她纾解心中郁结。
倪妙筠多日来颇多神伤,心中虽不郁倒也并无大碍。唯独一见吴征,就觉忍不住想要大哭一场,在他身边时尽情发泄,也正是足以依靠的人来到才会有的情绪。
女郎哭泣了一阵,哭音渐低,情绪渐复,才觉已被吴征横抱起来放在腿上侧坐着被小鸟依人般搂住。宣泄了一回,郁结稍解,顿觉他的怀抱又温柔,又结实,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倪妙筠同样思念爱郎,索性就腻在他怀中不肯起来“怎地不问我为什么哭?”“啊不哭了么?”倪妙筠哭了一阵,心头难免积累了些怨气还未散尽,扭着娇躯又是不满,又是不依地发泄。
吴征装疯卖傻地做幡然醒悟状,让女郎更加不依。嗔意渐起,怨气便退,这是此消彼长,甜意浓浓。“你是不是笑话人家,那么大了还这样哭。”
“没有。哭得这么伤心一定有缘由,而且未必好说出来,我才不好直接问呀。”吴征把脸贴得近近的,耳朵几乎就在倪妙筠的唇边道:“妙妙自言自语就好,反正没旁人听得见。”
这男子真是足够聪明又贴心,一眼就看穿倪妙筠心中有许多委屈,不说出来憋闷得慌,又知这些话会涉及些隐私,未必好说出口。
“谁要自言自语”倪妙筠发嗔地亮出银牙,在吴征耳垂上轻咬了一口,却恶狠狠道:“知道不好说出来,就别问!”发狠不知道是对吴征窥人隐私,还是对她自己要严守秘密。
吴征却松了口气地笑了笑,替她擦去脸上的泪水道:“我不问,妙妙想说的时候就说,莫要自己受了委屈。”“人家这点委屈不算什么”倪妙筠小嘴一扁一扁,又有泫然欲泣之象,嘟着唇又撒了好一会儿娇才渐渐缓和。
“这些人还好么?”“你看人家这样子,当然不好。”“额谁敢欺负倪监军?倪仙子?小五姐姐?”“噗嗤,什么小五姐姐,谁教你的来着,没人敢欺负我,也没人会欺负我。”
“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一来就要打断人的腿,想想还怪不好意思。”“你的脸皮比牛的都厚,还不好意思?哎呀,你不要乱摸”
吴征的大手开始不安分,女郎虽也思念,但近日来心乱如麻,当下实在没有这份心思。倒是被吴征一边说不好意思,一边又毛手毛脚的无赖像给逗得心情一松。
“好,听娘子的,不乱摸。”吴征抱着温香软玉,心满意足,闭着眼睛轻声道:“来前还和我娘商议了一回,看看婚期的事情怎么办才好。我们的意思一样,妙妙是倪府的女儿,不能在我这受了委屈。现下操办婚事的时机还不好,但是名分得先定下来,否则日子长了该有人闲言闲语。
择个近期的良辰吉日,我就去找倪大学士提亲如何?”“关人家什么事。”倪妙筠面色绯红,两人早已做了夫妻,可一说此事还是觉得满心羞涩难言,手足无措。
“也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倪大学士点头才是头等大事。”吴征一本正经道:“妙妙嘛,听他爹爹的就成。”
“还要我掌门师姐同意。”倪妙筠已经声若猫叫,主见却还有,忙不迭又补了一句。“那是那是。”柔惜雪待倪妙筠不仅是掌门师姐,也形同授业之师,倪妙筠一身武功大半都是柔惜雪传授。倪妙筠待她感情深,报恩之心多也是情理之中。
吴征欣然同意,相比起倪大学士,要过柔惜雪这一关在目前而言再也简单不过:“柔掌门还没安歇吧?我这就去找她谈谈。”
“别!”倪妙筠面色又一红,抿了抿唇道:“师姐怎会不来迎接你?她刚巧在沐浴。啊哟”女郎从吴征怀里跳了起来。
近日服侍柔惜雪都让倪妙筠亲手接了过来,全然不假手侍者。柔惜雪沐浴前她虽已备好一切,但是还要陪着她安歇入眠,除了柔惜雪沐浴时绝对不允许有人在场之外,倪妙筠随时都跟着她,唯恐她又做出当日强运真气的傻事来。
“师姐该沐浴完了,我去找她。”与爱郎一阵亲昵,居然忘了这件大事,倪妙筠急急迈开长腿向柔惜雪居住的小院奔去。
吴征怀中陡然一轻,曼妙娇躯像是忽然消散了一样,只剩一片温柔。他无奈地摇摇头,远远地跟随。按女郎的说法,柔惜雪该当刚沐浴完毕,吴征不好冒昧进入,只得等在院门口。候了片刻,隐隐听见院子里有窃窃私语之声。
吴征心中暗自思量,倪妙筠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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