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留意你既然记得,那就错不了,这是恶奴欺主,冯昊远一定出了什么事。”“八成已死。否则这人不会逼要令牌,且看来时日已不短,火虎堂上上下下都是厉白薇说了算,这种生出二公子的三房夫人都已经不抱期望。”
冯昊远已有两年没有现身,堂里都由厉白薇主事。火虎堂上上下下都说除了厉大总管,冯昊远谁也不见,里头玄机重重。“暴毙?遇害?”吴征抽丝剥茧。冯昊远的武功当有十一品的修为,否则火虎堂坐不稳在扬州的地位。
他又在壮年时期就已筹备好后事,定好帮规,这种有魄力,有能力,有手腕的一方豪雄,常理下哪会忽然撒手不管,偏听一人?火虎堂忽然落入厉白薇的掌控之中,连三房夫人都被肆意欺辱,唯有冯昊远忽然暴毙一个可能。
冯昊远武功甚强,年岁至今也就五十出头,厉白薇能这么快掌控火虎堂,背后一定有人支持,那冯昊远遇害而死的可能性就大。
“不用多想,就是遇害。”倪妙筠压根就不信什么巧合,火虎堂忽然跳出来跟昆仑作对,还搞了个死局,厉白薇自己断没有熊心豹子胆:“等。”冯昊远虽遇害。
但在内外都算是机密,至今没人公布他的死讯。这位三房夫人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淫辱的,二公子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这领头人被遣来看守二公子,还敢欺凌三房夫人,必是厉白薇的贴身近人,跟着他比无头苍蝇似地乱窜要好。
屋内不一会淫声渐起,二人听得颇为无奈,吴征调笑道:“妙妙去贼窝救人,可真是不易。”同是欢好,有些美不胜收,有些不堪入目,屋里这一对就让二人半点也不想看。
领头人似乎有意折辱公月,刻意忍耐,半途频频停止,以手亵玩,足足折腾了大半时辰方才了事。又呆了半个时辰,其间或疾言厉色,或细声细语,又反复问了三回关于令牌之事。公月被折腾得身心俱疲,迷迷糊糊地作答,看情况对令牌一概不知。
领头人明知无望,仍不肯放弃,哪怕得到些蛛丝马迹的线索也好,可惜问来问去问不出所以然来,看他一脸失落地离去,吴倪二人终于松了口气。
克制着想对这家伙饱以老拳的冲动,二人一同闪出院落,远远跟随。有了倪妙筠带领,这一路跟得十分舒适,哪里会有暗桩,哪里适合藏人盯梢,她一眼就看得清清楚楚,堪比自家院子一样知根知底。
要是吴征单独来此,就不得不小心谨慎,步步惊心,八成还要把人给跟丢。领头人回去时脚步加急,此时暴雨变作雨丝,但满地积水。吴倪二人跟在他后头踏水无痕,这人一无所觉,甚至没有回头看上一眼,可见武功不算多高,警惕心也不显不足。
吴征心中更是笃定,以火虎堂的实力绝不敢来招惹昆仑派,这家门派出了许多变故,和暗香零落铁定脱不了干系。贼党在淦城暗中操持江湖帮派,在镇海城也必定会有!
领头人进入一处院落,倪妙筠却拉着吴征止步。这座院子虽普普通通不显眼,却正是火虎堂的最中心。深夜里院子还火光通明,当是一处要地。
“大总管。”静夜里声音虽小,二人也听得清清楚楚。吴倪对视一眼,原来这里是厉白薇的院子。大总管占了最紧要的院子,这是明目张胆地告诉帮众火虎堂现今是谁说了算。
之所以还是大总管而不是堂主,只因厉白薇威望不够,难以折服镇海城群雄,帮规所定的那块令牌又尚未入手而已。
“又快活去了?”吴征听得皱了皱眉,这厉白薇不仅是长得男生女相或是女生男相,连声音也是说男偏女,说女又偏男,活脱脱的阴阳人,叫人听了十分不舒服。
“嘿嘿,是”领头人陪着笑道:“回大总管,属下恩威并施,她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属下推测她不知道,死老鬼性子谨慎,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一个纳色的平妻。”
“你在教我做事?”“没大总管,属下不敢,不敢。”想来领头人被吓得面色大变,连答话都战战兢兢。“继续逼问,不要放松。”厉白薇声音从冷厉转为平淡,道:“该玩的你玩了,我已说过,若是办事嗯?”
这人一惊一乍的样子,果然就是阴阳人的喜怒无常,吴征心中正不屑嗤笑,就听厉白薇忽然捏着嗓子娇声道:“吴掌门既然来了,为何不大方现身相见,传了出去可要叫人说妾身待客不周。”
吴倪二人均是大吃一惊,握在一起的双手同时一紧。这厉白薇果然有过人之处,两人尚且藏在院外,呼吸细微得连灰尘都没吹落一片,怎就叫他发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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