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武功如何,若是放跑了其中一人,也是麻烦,当下不及细想,只有先尽力制服四友再说。这四人的武功同气连枝,互为奥援,浑若一体,吴征几次出手均不能速胜。
眼见三兵又齐头并进,兵锋左右摇摆,也不知指向何方,他心中暗道:“罢了,今日难建全功。”吴征身子一侧后伏低,朝着石英菊唰唰唰连刺三剑。
阵法若是正面施展,对吴征大为不利,但是地势狭窄对双方均是对等,都有转折不灵的弱点。
吴征这一招攻击左侧的石英菊,原本阵法要随之转动,以正面迎击。否则最右的陶兰青被自家阵法所隔,便似生生少了一人,但在地道里转换不易,在竹,梅援手迎击之时,他只能踏着步法维持阵法不乱。
吴征的武功何等精强,眼见三般兵器就要刺在他身上,却不知怎地一一落了空,全是贴身而过。反倒吴征三剑既出,后招连绵不绝,也不起身,就伏低了一掌撑地,双腿连环横扫石英菊。
扫腿来势猛恶,劲道十足,石英菊不敢硬接只得跃起,身后陶兰青从石英菊跃起的空隙里长剑直刺,竟要与竹,梅二人的兵刃一齐将吴征钉死在地上。
吴征嘴角露出个冷笑,手中昆吾剑脱手电射而出。伍新梅怪叫一声,百忙中一个侧身避开剑锋。
只听夺的一声,锋锐的长剑深入石壁,直至末柄,可见力道之雄浑。他一身冷汗尚在后怕,只听惊叫声又起,原来吴征凭着一双肉掌,左掌生生抓住玉杖的杖头,右手二指一拈,将陶兰青的长剑夹在手中,指若精钢铸合,陶兰青连连运劲,分毫不动。
反倒吴征抬手一举,长剑向上划去,这一剑本是借石英菊跃起的空隙所刺,长剑被吴征拿在手中,石英菊跃势已尽正在下落,剑锋非把他从胯下劈成两半不可。石英菊大骇,沉下长钩欲架住剑锋,但也知吴征只消将长剑一侧一提,自己难免受伤。
危急间童修竹抓住他后心一提掷在一旁,才得脱大难。紧迫之际,阵法最易散乱,吴征一招占先,哪容四人再行修补,他向落单的石英菊疾冲两步。
忽然回身一脚将惊魂未定的伍新梅踢了个筋斗。兵行险着,一招得手,阵法就此呈溃败之势。石英菊被隔开,伍新梅被一脚踢得哼哼唧唧爬不起来。
童修竹红着眼玉杖大开大合地横扫,舞出一团杖影。吴征此时赤手空拳,又不像此前阵法束缚之下,童修竹使不开手脚,只把玉杖当短棍,点穴尺用。
此时杖风虎虎来势猛恶,吴征也只得暂避锋芒。亢龙有悔,盈不可久。吴征一边后退避开杖影,一边拳脚齐出,将落单的石英菊远远逼开,使阵法不得成型。
童修竹武功虽强,年事渐高,这般发力必然不久就要衰弱。吴征笑吟吟地凝神应对,却已胜券在握。石英菊见势不妙,咬了咬牙发声喊,向地道入口奔逃。四友自有他们的默契,见事不谐,只得先行离去。
吴征要破阵,就要隔开四人,当前地势下他孤身一人首尾不能兼顾,只能反身向童修竹攻去。
阵法既破,吴征的武功远比三人想象的还要强上许多,交手五六十招,伍新梅又被打倒,童修竹与陶兰青也无可抵挡,十招不到,吴征双掌齐出,一虚一实,如天地象分,阴阳候列,二人哪里能敌,纷纷中掌倒地。
“我今天不杀你们,不过要劳烦你们做个人质。”吴征点了三人穴道,问道:“这里通向何处?”三人齐齐闭目不言,吴征刚要再问。
只听甬道远处响起一声凄厉的惨叫,正是逃走的石英菊所发。他的叫声极尽惧意,仿佛看见地狱的冤鬼。吴征皱眉回身,借着忽明忽暗的火光盯着漆黑的甬道尽头,只听石英菊一路惨呼又奔逃而回,仿佛那只索命恶鬼正紧紧追赶。
不一时石英菊踉踉跄跄的身影出现在甬道尽头,脸上五道可怖的抓痕深可见骨,正淋漓地滴着黑血,他浑然不觉疼痛,只瞪着恐惧的双眼没命地跑来。吴征回望倒地的三人,只见他们抖见兄弟发疯,也不明所以,迷茫中又带惧意。
“他他他来了索命来了”石英菊奔到近前忽然翻倒,竟是重伤之际活活被吓死。是方才尾随自己之后进入地道的人?吴征起身凝望地道,只听脚步声虽轻微,终究可闻,来者是人,不是什么索命的恶鬼。
不过就是武功比四友更高明许多,比自己也差不了太多。一个不高的身影出现在地道远处,火光照耀下敦实强健,步伐虽轻,却十分沉稳。
他并未刻意藏身,一头须发已半黑半白,略有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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