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来就好。”“自从修习了武功,一点都不觉得累。”
玉茏烟低声道:“妾身笨得很,更要加倍落力才行。对了,有件事要先报与夫人知晓。吴郎今日传信,说待他出关之后,请柔掌门来二十四桥院援手。妾身手上一摊子事情都与贼党有关,柔掌门几乎醉心于此,她的见识又远非奴家可比。
妾身早觉力不从心,柔掌门前来相助,正解了燃眉之急。另外吴郎说柔掌门也正重修武功,正巧与奴家做个伴儿。”
“征儿现下已是大将之材,所作所为都是深思熟虑,我觉得不错。”祝雅瞳嘴上称赞,心中暗暗羞恼,刚想说柔掌门是我师姐,又觉此言大大不妥。
再一想吴征与柔惜雪正双宿双飞,爱子人生中极为重要的阶段正与柔惜雪一同渡过,微觉吃味,不自觉地嘟起香唇。
“是今日朝堂上那么多事,没有意外吧?”“不好说咯变数多多,接下来又得闹腾一段时日。就你们老爷乐得清闲,借口重伤闭关享他的艳福,把咱们退出去挡风挡雨。”
“嘻嘻,妾身实在想不到柔掌门居然居然嘻嘻”柔惜雪动情的因由还只吴征知晓,连倪妙筠与冷月玦也不明所以,但已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尼姑动春心,还是全天下最厉害,最虔诚的尼姑,玉茏烟想起都觉忍俊不禁,又大感旖旎。“扑哧”祝雅瞳也觉好笑之外,更感傲然。二女交头接耳两句,祝雅瞳才问道:“雁儿回来了么?”“早夫人小半时辰已回来了,正在后院与陆妹妹一起。”
“走,我们一道儿去,让湘儿也来。”祝雅瞳携起玉茏烟一同行去后院。入了院门,玉茏烟去知会瞿羽湘,祝雅瞳先去寻陆菲嫣。吴府一派和谐,但诸女私下也各有交好。譬如韩归雁早年不喜陆菲嫣,相互了解与一同出生入死之后却情同姐妹。
早年在成都吴府,祝雅瞳常有夜半偷偷去瞧吴征的行径,也不止一回看见爱子与陆菲嫣激情四射的欢好。
以韩陆二女的交情,以及颇为相似的身段,爱子贪图香艳,将她们一同摆上床榻联席共枕是意料中事。今日既然撞上了,祝雅瞳沿途忽而童心大起,想要听听二女私底下会聊些什么。陆菲嫣已是十二品的修为,祝雅瞳想要瞒过她殊为不易。
但今日既为提前知会,以有心算无心,祝雅瞳自忖短时间内也不会被察觉。反正瞿羽湘闻讯之后必然赶来,也听不了多久。
计较已定,祝雅瞳一提内力,脚步越来越轻几近于无,待得陆菲嫣的小院映入眼帘时,她的人影都似在阳光下模糊起来,小院里有外人难以听清的莺声燕语。韩归雁虽未上朝,得知陛下动手的消息止呕,心中自有明晰判断。
今日练兵已毕就早早归家不敢有片刻耽搁,已预料到祝雅瞳下朝之后,必然有事相商。陆菲嫣在院里安坐。诸女各自忙碌,府中内外大小之事都由她主持。
美妇性情外刚内柔,又是大家闺秀出身,将府内外打点得井井有条,分毫不需旁人再操心。韩归雁回来时,她刚忙完一天的事务在小院里稍歇。张圣杰发国书,颁圣旨的事情轰动紫陵城,陆菲嫣更提前就收到了消息。
三国之间短暂的宁静必然会因此事而被打破,陆菲嫣近来时常心中捏着把汗。不知道这次的战事能否顺风顺水,不知道吴征能不能踏破玄关,二者之间息息相关。
她与柔惜雪接触甚少,了解不多,也不知女尼能不能助吴征一臂之力。正胡思乱想间,院外门扉响动,韩归雁迈着一双修长美腿笑盈盈地来到。
都是忙碌了大半日身心俱疲,二女互相寒暄放松了好一阵,女将才察言观色问道:“在为吴郎的事情担心?”“没有啊,你还不知道他么?想做到的事情一定能做到,而且,这一回算是水到渠成,没什么好担心的。”
陆菲嫣早收敛了忧色,还是瞒不过韩归雁一双慧眼。她被戳破心事,镇定地面不改色,微笑答道。
“真-的-吗?”韩归雁眯着眼嘴角玩味笑着,叹息道:“嗨十二品绝顶高手这种事情,在你们看来好像吃饭睡觉一样易如反掌。我这种凡人,是不配与你们探讨个中玄奥咯。”
“扑哧,谁让你懒惰不肯修行。”陆菲嫣被她的一本正经逗得乐了,点着桌面道:“你要是肯下功夫,十二品也是迟早的事。”“难难难!根基就打得不算好,而且人家哪里是懒惰不肯修行?分明是忙得没工夫练武。”
韩归雁妙目一瞪,撅着嘴诉苦,又手支下颌疑惑道:“姐姐,你说柔惜雪武功全失,吴郎为何还选中了她?她到底能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