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一定会做些什么!”“我知道。千载难逢的机会,即使征战之后大军难动,他也一定会做些什么!”吴征双拳一握,道:“我们可以给他迎头痛击,从在凉州开始,我就在为这一天做准备,就差一点点,那么一点点”
“主人是说?”“不对,为什么不行?”吴征豁然起身,呆立半晌,忽然浑身一震道:“惜儿,我好像好像摸到了什么”柔惜雪也是心头大震,又惊又喜道:“契机?”
“对,契机!”吴征张开双掌。看着这双年轻有力,却因多年苦练而粗糙的大手,那密布的纹路像一张张纷繁复杂的罗网,但在他的目力里,却渐渐清晰,根根都有脉络可寻:“我现在要怎么办?”
柔惜雪也打了个激灵,忙不迭道:“积蓄内力,越多越好。这事关突破桎梏之后的根基,根基夯得越牢,前途越是远大!”良机如空谷足音,一旦错过,下一回就不知是何时。吴征心乱如麻,强自收敛心绪,道:“好!那你快去。”
“快去什么?”吴征只嘿嘿一笑,反身回屋道:“难道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快去!”柔惜雪怔怔发愣,面色一会儿发白,一会儿又发红,但她不敢怠慢,咬着牙跺了跺脚,嘟着红唇推开院门,向倪妙筠怯生生道:“妙筠,去去唤玦儿一同进来。”
正是日头渐西,夏日的阳光即使在傍晚依然明媚,轻易便让人懒洋洋的。黄昏血红色的阳光照耀下,静谧的小院染上一层金光。吴征向着院落坐在回廊上,悬空的双脚一荡一荡。
小院像个尘世间的避世之所,关起门便无人敢来打扰,只有参详武道极途的二人。修行的日子枯燥而艰苦,长久未得寸进更让人心浮气躁,即使在避世的小院有佳人陪伴,沉稳如他,也不免焦急起来,十二品的修为几达人体之极限,难若登天,放眼世间众生也不到两掌之数。
吴征天资不凡,又有道理诀神功,本可循序渐进,完全不必犯险。可师门大仇未报,胡浩血债未偿,他等不起,也等不得。“你来京城,是要助我对付迭云鹤,文毅这些人的。若只想着过你的太平日子,还是趁早回山去吧。”
念及胡浩,当年他戏谑地看着自己边笑边言,想看看自己难受的苦脸,又是百般期许的模样又浮现眼前。
上天并没有亏待自己,祝雅瞳虽被迫离开,让自己孤儿般地长大,可是身边的师长们待自己犹如至亲。若非胡浩惨死,吴征也不会如此急迫想要恢复中原大地的安宁。这片大地若再分裂,纷争不休下去。
会有更多像胡叔叔这样的忠良之辈惨死。想要恢复世间安宁,他若不能身负十二品修为,总要束手束脚。苦寻前路不可得。吴征也想不到霍永宁即将一统大秦的消息,会成为自己打开十二品修为大门的钥匙。
小腹间似有氤氲紫气正化作波浪滚滚,原本混沌的天地间现出一汪清湖。湖中惊涛拍岸,溅起万点碎玉腾空而起,随着浪潮越涌越高,渐有化作水龙,破空飞去之势。“霍永宁,你可千万千万莫要输了阵仗等着我”
吴征喃喃自语。想要将这个深埋地下的家族连根挖起,唯一的办法便是让他们飞黄腾达。吴征不清楚宁鹏翼早年用了什么方法,才能让这个家族忍气吞声二百年。
但只要霍永宁在两川称帝,宁家再无理由深藏不露,族中那些隐忍了多年的子弟定会群情奋勇,任你宁鹏翼复生也压制不住。“不这样,怎地将你们斩草除根。”吴征一振腰,从长廊上跳下。
事到临头,他反而越发沉稳。丹田中的内力翻涌不停,但远未达到吴征的极限。他要做的便是扎扎实实将这片湖泊蓄满,待湖水出水龙,才能乘风驾云,直达天际。
至少在此刻,他心中对力量与修为的期待,并未胜过接下来的旖旎太多。曾与自己相隔路远,远在天边的天阴门,自小只是偶尔听见师门长辈说起这些江湖女侠。
不可否认,吴征心里也曾有过对这个满是女子门派的向往,但从未想过能有这样一天。犹记得吴征在烟波山上重建天阴门之后,祝雅瞳就曾半玩笑半认真地私下对他道:“天阴门未曾毁于霍永宁之手,就是要被你一网打尽了。”吴征对此嗤之以鼻,他当时可没有打扰柔惜雪清修的半点念头,又哪里想得到会有今天?
每每娇羞得惊慌失措的倪妙筠,好奇得近乎大胆放肆的冰娃娃,现在又加上个不知该如何自处的柔惜雪,吴征忍不住想哈哈大笑。对家中女眷的宠爱之余,也时不时给她们点有趣的小难题。吴征的理由她们不可也不会拒绝。
但是自己使坏不出面,让柔惜雪去开口,过程一定十分曲折从前为师为长,受人敬畏的柔惜雪,忽然要自己的师妹与徒儿与自己一同去玉体横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