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虑与不信任颇为不满。“不要怪我有怀疑,我不喜欢府上的人把事情藏在心里,如果自家人都要猜来猜去,活着就很累。”
“呵呵,什么事都不许藏?那把和你娘的事情都去告诉府上的美人们好了。”“呃”吴征语塞,无奈道:“这不能混为一谈”
“好了好了。婆婆妈妈啰啰嗦嗦,你不用想那么多,到了时候你自然会知道。”栾采晴狡黠一笑道:“就跟你与你娘亲的事情一样,到了时候,自然要让她们都知道。”
“好吧好吧,我不问了。”吴征举手投降,又道:“不管怎么说,这次都要感谢你。你告诉我栾楚廷会在秋季兴兵,先期会先以水军佯攻葬天江,但主力还是骑步二军。说的都很准!”
“呵呵,要是你听冷月玦那个丫头的,多半要亏到姥姥家!”栾采晴明明皮笑肉不笑,仍然媚态无端:“冷丫头看见栾楚廷就想跑,哪里能了解那么多?”
吴征眉头动了动,他自己从来不认为是栾家人,才对燕国皇室直呼其名,栾采晴自幼在皇宫长大,这么称呼不知是何意。
“当然,你要想再从我这里套出什么话来,那也休想!全都让你学会了,今后还怎么讨价还价?呵呵,你们男人都薄情寡义,我可不想没用了被你赶出府去,无家可归。”栾采晴嘲弄着道。
“除非你想走,没人赶你。”吴征皱起眉头,被连番奚落,泥人也要冒起火气。“好啦好啦你别生气,我随便说着玩玩的。”栾采晴咯咯娇笑,又正色道:“蒯博延我不认识也不了解,但是你要对付他不难,这人就算再能耐也得听栾楚廷的。”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啊。”“你都知道的话,君王会不知道么?难道当了皇帝,不会想办法不让这些掌握兵权的大将君命有所不受?”栾采晴说话尖酸刻薄。
但实在有道理:“栾楚廷好大喜功,冷丫头说得是没错,而且他自命不凡,什么事都喜欢插手去管,以显得他英明神武。
这一次燕国有备而来,栾楚廷必然绘制了一份自以为宏伟的蓝图,蒯博延有再多的想法,也跳不出被栾楚廷限定的边界里。他能耐就算大破了天,被条条框框拘束着,你这么聪明,要怎么对付他不用我多说。”
虽嘴上说着不要再想套取任何消息,栾采晴还是露出了些许口风,吴征感念地点点头道:“我知道,但是我还做不到不管怎么说,谢谢。”
“不用再谢我了,就算是这段时日在你府上白吃白住,过得还不错的报酬吧。”三日后午夜,吴府众人悄悄离开紫陵城,汇合了陷阵营。
营帐不动,新调来的卫兵在紧闭的大营前虎视眈眈,任何人不许接近。一营人马趁着夜色开拔,选山道一路向西而去。在这里吴征不需再掩饰家眷们。
何况祝雅瞳陆菲嫣这样的绝顶高手之外,还有倪妙筠,冷月玦这样的强援。有了她们加入,突击营战力之强无可比拟!将士们对此只有欢迎,更为有机会亲眼见到祝雅瞳与陆菲嫣出手而无比激动。军旅行入山道,吴征领先而行。
回望身后这只精兵,与双翼般张开随行的家眷们,心潮澎湃,意气风发,若不是将士们跟的紧,他真想大喊一声:“众娘子们,随为夫冲!”六千精锐中的精锐,装备精良,路上一切支应粮草补给都已在沿途备好,使他们得以轻车简从。
陷阵营移动之迅速远超一般军旅,不到一月时光,他们便从山林里忽然出现,择荒僻处结寨,驻扎在夷丘城附近。刚选好落脚点,营中的猎鹰便撒了出去。陷阵营出现在这里,被人知晓得越晚越好。
时近深冬,天寒地冻,军营里更是艰苦。将士们刚驻扎下两天,天空中就见彤云密布,朔风呼号,在山势连绵的夷丘城附近更是阴冷。
“这些天好像要下雪了。”韩归雁看着天色,有些忧心道:“江流水枯,又是这种天气,可千万别冰封千里的好。”
随着战事进行,夷丘城对岸的燕军已调来约三万人,且根据哨探,燕军还在不断聚集增多。夷丘城左近的六座城池里共有守军有五万余,但这里山势连绵,大军难以展开,兵力再多也发挥不出优势与战力。
韩归雁暂时猜不透蒯博延的布置,只知道近来夷丘城已经连续开了好几战。江流水枯,巨舰已吃不住水位会搁浅,两国军士都只能驾小舟。失去巨舰的优势,盛国将士只能以血肉之躯固守江岸,拼死不让燕军过江半步。
韩归雁的担心不无道理,若天气骤冷江面冰封,盛国骑军就可顺势渡江,到时候夷丘一带只能固守城池,压力更大。“我在想着,等娘和菲菲侦查回来,我们是不是该现身主动出击一次。好好杀一杀燕军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