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据最不利的估算,十日之内,燕军还能再添两万大军!”一席话说得刚放松了些的气氛骤然紧张,为了避免暴露行踪,陷阵营也不好调动扑天雕越过夷丘前往燕国境内探查。只能从近日来燕国添兵的数量,与此前驻军的位置做推算。
陆菲嫣并未夸大其词!美妇又在西面连片山峦处画了个圈道:“秦国的大军驻守江州没有动作,来的是新召集成军的一组人马。
和突击营类似,都由武林人士组成。虽是匆匆成军,武功也良莠不齐,但是足有两千人之多。可谓倾举国之力!武功高强者也不下五百人。”大秦武林的情况,陆菲嫣一清二楚,里头还有不少老熟人。说起此事美妇咬牙切齿!
霍永宁能这么快将武林人士召集起来成军,除了圣旨之外,也是吴征当年为了斩除暗香零落,用尽心思成立武林同盟,之后霍永宁篡位,昆仑派逃离大秦,武林同盟就便宜了霍永宁。
“末将也已察觉大秦的动向,没想到来的是这些人,他们想干什么?”两千人在战场正面难成大气候。
但若把握良机,也可能让夷丘防线出现漏洞,就此仿佛江河决口,一溃千里。管培明最担心的,就是燕秦两国联手!虽说数月前盛国朝堂为了与大秦结盟一事激辩了数回,最终陛下采纳祝雅瞳的建议与大秦缔结盟约。
大秦也依照盟约按兵不动,但来的这两千人,管培明是绝对不信他们会帮助夷丘守军哪怕一粒粮米。
“放心,他们是为我来的。”吴征冷笑道:“让他们攻城,霍贼现在穷得叮当响亏不起。最多就是等大局已定之后捡点小便宜,不会左右战场胜负。”
“这就是为什么本将说没那么简单。”韩归雁点了点霄云山道:“不管燕还是秦,都知道陷阵营来了夷丘城,或许还不知道我们驻扎在哪里,准备干什么,但是他们不需要知道那么清楚。”
“原来如此!”管培明也是将才,闻言已猜了个七七八八:“怪道燕贼明目张胆地建造浮桥。
不仅是想引出夷丘军在江边与他们一决死战,还要诱出陷阵营!原本有陷阵营帮忙守城,夷丘城牢不可破。燕贼不愿,才要在城外拉开架势拼个胜负。”
“不止如此。”陆菲嫣道:“陷阵营不出,大秦高手只会看热闹。陷阵营一出,燕秦必然联手。”
“这吴博士屡建奇功,也难怪燕秦两国切齿痛恨。”管培明又赔了个笑,道:“听闻吴博士有伤在身,末将请博士一同中军略阵如何?”
“一力防守,是把主动权拱手相让。燕军建好浮桥再等来援军,到时在南岸站稳了脚跟,届时援军源源不断,夷丘城再坚固也得被生生耗死了不可。”
吴征摇了摇头道:“我们对夷丘一带的了解远不如管将军,想先听听管将军的想法。”管培明凝了凝神,道:“吴博士之言正中兵法。
不论燕贼要耍什么花招诡计,浮桥绝不容许燕贼建起!燕贼使的是阳谋,逼着我们迎战,但也是一步险招。只消断了浮桥,燕贼一年之内再无力踏足江南半步。末将本有此意,先前忧虑着兵力不足,唯恐失了手,夷丘五城一同沦陷。既有陷阵营助力,夷丘战力大增,足以和燕贼一较长短。
韩将军,末将请为先锋,引军至江岸与燕贼决一死战,若不胜,愿斩首级!”“管将军的头,还是安在脖子上作用大,砍了不值得。”韩归雁蹙眉责道:“许胜不许败,败了,我们谁的头都担当不起!”
“是!末将必胜!”“不急!”韩归雁画着地图道:“本将留着突击营高手,把陷阵营剩余将士都交给管将军。向管将军换二十名向导,三十条小船!”
“啊?”管培明吃了一惊。“后日半夜,二更启程。让向导领突击营进山,我们先让想捡便宜的大秦损兵折将,杀是杀不干净,至少打得他们元气大伤,再不敢踏出山岭半步!”
韩归雁锋眉一横,英气勃发道:“前后不超过两日,我必返程。请管将军于四日后黎明在峡谷口备好小船,突击营将顺江东下,与管将军一同夹攻燕国来犯之敌!”
管培明听得心潮澎湃!韩归雁的战略与胆略都是上上之选,盛军上下无不为之折服。他忙起身抱拳道:“末将得令!”是日天空中彤云密布越发阴冷,眼看着一场大雪正在酝酿。
雪天行动不便,也更难隐藏身形,韩归雁愁眉不展,只得暗暗祈祷大雪再晚一些降落,或许是诚心感动了上天,一直到突击营趁夜饱食,整装完毕向西进发时,大雪仍在彤云里憋着,就是降不下来。